“我看你还是去一队吧?我这里不需要你这种逻辑迟钝的人!这就是你的真实水平?”简昕宜瞥了一眼众人,没有再理会一旁异常尴尬的项城,她的语气愈发严肃:“罗玉竹刚才的讲述,大部分细节还是经得起推敲的,王红卫肯定是从雷斌的笔记本里发现了某些秘密,所以才会因此起了贪念并最终丧命。
至于雷斌是否取回了自己的秘密,其后又是因为何种原因被何人杀死?这些目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在第一时间抓住这个杀手!之后我们就可以把现在这个案子,和之前雷斌的死亡案合并到一起。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否则,现在我们手里的案子,恐怕也会移交给一队。都听明白了?”
简昕宜说完,眼神逐一扫视众人,慢慢地,寒气凛然!
“明白!”众人异口同声的应道!
经望川驾车回到自己的别墅,时间已经过了午夜。门廊下亮着灯,屋内也亮着灯。这灯光令经望川感觉温暖,同时也有几分疑惑。难道是自己请的管家阿姨还没有回家?
打开房门,屋内一片安静。这安静中透着几分安逸,是熟悉的家的感觉。一切还是如常的光洁齐整,似乎只是多了几分熨帖,几分烟火气而已,但一切都已变得不同。
经望川站在那里,微微有些愣神。桌子上的钱原封未动,写着工资和零用的两只信封还安静的躺在那里,只是旁边多了一只小小的汤盆。经望川用手摸了摸,还是温热的,打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是皮蛋瘦肉粥,油亮的乳白色上,点缀着几片翠绿的香芹叶子,那是母亲家乡的味道。
经望川食指大动,他卸下身上背着的工具袋,手也没洗,转瞬间便风扫残云般地将其囫囵一空。片刻之后,他舒爽的在椅子上伸了一个懒腰,一天的疲乏也随着那一声满足的呻吟而消散。
看看时间,经望川掏出手机拨了出去,“是美丽的莱格利斯夫人吗?想必您已和尊敬的莱格利斯先生用过晚餐,此时正惬意的漫步在乡间的小路,嗅着那令人迷醉的花香,继而思念起你那遥远的另一位爱人,一位如同您爱他一样深爱着您的男人,您的儿子、一位英俊而年轻的绅士,乔治二世向您问好┈┈”
“直接说正题吧,我的儿子。今天这里下雨,而你父亲正和几个朋友在书房里自杀。哦,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又惹了什么麻烦?我亲爱的乔治,这个时间不正是你放飞自我的时刻吗?怎么会惊如夜鸟般、想起给我这位可怜的母亲送来这聊胜于无的问候?”母亲的心情似乎很好,这打趣般的抱怨令经望川浑身舒畅。
其实在母亲的心目,还是更喜欢乔治多一些。至少在性格方面,乔治要比经望川讨喜很多。
“看您说的,我优雅的女士。作为一名绅士,吸几口雪茄已经是亨利先生仅存的一点爱好与社交了。作为女主人,您应该再大度的为宾客们送上几杯醇厚的麦芽威士忌,为亨利先生增添几分薄面之余,也可为您带来更多地赞美。这赞美会使您那精致的容颜更加光彩照人,时间的光眸也会心生踟蹰而羞于凝望。”经望川笑道。
“你一定是在外面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是女人?一定是了,我之前不是嘱咐过你吗?东方的女孩子都是含蓄内敛的,那种事情是很严肃的,比不得西方的开放。不过你的眼光不要总盯着姑娘们的身材,即使分不清美丑,也大可先征询一下旁人的意见。
不要以男人的评价作为参考,你只要去问问那个姑娘身边的其他女人,对她嗤之以鼻的女人越多,就证明那个姑娘越美丽。千万不要相信同为男人的评价,看女人流口水的男人,也可能只是某些哺乳动物的退化特征而已!对了,那姑娘长得如何?”
“哦,我的母亲,我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再说,我不是早与您讲过,幸福如亨利先生,也无法在婚姻的池塘中浮沉太久。我是不会被任何枷锁所束缚的,包括婚姻。您看,亨利先生不是已经在寻求烟草的刺激了吗?吸烟有害健康,您应该┈┈”
“你闭嘴,明天睡醒之后换个人给我打电话!子非鱼,安敢非议你父亲的幸福与否?亨利先生是否幸福,亨利夫人说了算!”经阑珊女士爆发了,母亲的优雅也是分对象的。
经望川笑得有些促狭,“谨遵您的吩咐,我的母亲,庆幸您还有一个刻板的儿子供您消遣。再与您话别之前,我有一个小小问题要问您,我外公是否在md市曾经收过一个徒弟?”
“好像是有一个,名字我忘了。不对?望川,你也学坏了,居然敢欺骗你的母亲!乔治从来不会与我说起任何不开心的事情,更何况是涉及工作的事情?你是不是刚刚才结束工作?累不累?是不是有哪里感觉不舒服?我马上联系沃尔兹教授,你的病情一定是出现了反复?”母亲的语气失去沉稳,略显焦急的问道。
“不是的母亲,不用担心,我很好。我是刚刚结束工作,但今夜我不准备再出去了。实际上我觉得我的控制力正在加强,这一刻的放松只是一个转换的过度间隙而已,我正在试图对这种转换加以控制,不再以黑夜和白昼区分自己。至于效果,您刚刚也看到了,我想这种控制力,应该会随着我的练习以及时间的推移而进步。”
“真的吗?你可不要急于求成,以免适得其反。还有,一定要注意休息,有什么事情就去找你曹世叔,他不会拒绝你的请求。至于你问的问题,我一会儿给你外公打电话,明天再告诉你吧?”
“谢谢母亲,其实我只是刚刚喝下一碗皮蛋瘦肉粥,那味道勾起了我心底对您的思念。您最近的心情听起来应该不错,有时间和父亲出去转转。这个时间去丹麦不错,我听您已经念叨很多次了。对了,祖父的身体如何?还是时常和我外公斗气吗?”经望川娓娓而谈,身后的影子,没进了窗外的月色之中┄┄
第二天早晨七点,经望川与傅戎二人来到秘书尤莉居住的小区楼下。他们将车停到了稍远的地方,傅胖子拿着望远镜,在楼下的停车场里一排排的逡巡着。
“我说什么来着?肖队长肯定安排了人在这里守着。你看那辆车里的两个人,那个小平头不就是含笑九泉同志吗?这些人现在太懒了,手艺也是越来越粗糙。”傅戎边看边嘟囔,“这哪里是什么暗中监视,分明就是敲锣打鼓地放火烧山嘛!你哪怕是跑到对面三层的楼道里,也比待在车里看的清楚吧?”
“这也许是肖队长的故意为之,倒也不失为一步高明的闲棋。三层恐怕是不行,这里两楼之间的树木比较高,而且还很茂密,我估计起码要到五层才可以。走吧,既然来了,我们也上去看看?”
说完,经望川四下扫了一眼,向着对面的塔楼快步走去。他一口气爬到五层,找了一个合适的角度后端起望远镜,看向对面三层尤莉的房间。只片刻,经望川便陡然惊呼而起:“不好!”。他丢下一旁还在喘息的傅戎,转身便向楼下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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