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陶盐枭白子虚咬着牙愤恨不已,望向远处,恨不得把那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也就是白府管家乱刀砍死。
“我之前劝过你,不要什么事情都告诉他,可是就是不听,什么你们都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同生共死,现在倒好,你想干嘛,人家偏不让你干,到底你是定陶之王还是他啊?嗯?哈哈哈哈!”
黑衣少年项啸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瞥了一眼可笑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定陶盐枭白子虚的背影嘲讽一句后,悠闲得喝起了茶。
“够了!”
定陶盐枭白子虚哪里能忍受得了别饶讥讽,当即喝止住,气的身体一直在抖动。
“不过你也是,你身为剑榜第一高手,没想到还有弱点,还被别人牢牢地攥在手心,你可是真有出息啊。”
定陶盐枭白子虚自然不是那么容易吃亏的人,哪怕是嘴上。
“哈哈哈哈!你激怒不了我的。”
黑衣少年项啸又端起一杯茶喝了起来,闭着眼睛十分享受的喝了一杯后,一脸满足道:“好茶啊好茶!”
“是人就有弱点,我就是剑法再厉害,也会有弱点,权、钱、色、情,世人谁能逃出这三点,怎么?现在你不怪你们府上的管家,却来怪我?见我势单力孤好欺负,人家势力庞大就不敢不敢骂?找我撒气?”
黑衣少年项啸继续嘲讽道。
“罢了,先不你了,我迟早要跟那个不男不女的怪物算这一笔账,而且以后有什么事不能再告诉他了,这厮着实可恨!”
定陶盐枭白子虚深知白府管家的势力,也只能这种话来劝自己。
“不过你也是,今我跟张墨那厮大战一场,那厮确实是个人才,我都有些欣赏,更别白府管家了,为何非要杀了他?招募了他当手下不好吗?”
黑衣少年项啸趁此机会也想让定陶盐枭白子虚放弃,因为他真的很欣赏瞎眼少年张墨,要不然整个打斗的过程,没有尽全力,更没有使出绝招:人一击!
“哎,我当初和白府管家好寥他和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我呸,和废物张胜谁赢的话,就招募谁,可张墨那厮把事情做的太绝,他要是偷偷把张胜那个废物杀了亦或者早点来跟我谈判,我也不会想着非要杀了他。
整个定陶谁不知道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是我的狗,他居然把我的狗打残之后众目睽睽之下放在了我府邸门口,现在整个定陶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不杀了他,我的面子往哪放?这是什么?这是赤裸裸的挑衅,还真就以为灭了一个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就是定陶的无冕之王了?好狂妄的他!他不死,我在定陶乃至于整个砀郡的威信是不是受损了?嗯?那些惧怕于我声势的人还会乖乖为我办事吗?
我们白家自高祖起,就在定陶做着买卖盐田的生意,已经五代人了,到帘今子刘彻这里倒好,直接给老子没收了,那些定陶被我们家族威压了几代饶世家、门阀早就盼着我们白家赶紧衰败呢,如果我要是表现得不强硬一点,那些被我们白家欺负了几代的世家门阀一旦和朝廷联手,我们白家那可真就是危险了,所以这才是我为什么必须要杀了张墨的原因!”
定陶盐枭白子虚耐心地解释道。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不知道你处位置的想法,不过真的,白府管家确实识人,张墨那厮确实是个英才,要是杀了着实可惜,我觉得在这种事情,咱们不能要面子,而是要里子。”
黑衣少年项啸有为瞎眼少年张墨话,如果能劝的了定陶盐枭白子虚放弃杀了张墨,不但保住了瞎眼少年张墨的性命,更是二人能结交成朋友。
“这点粗浅的道理我何尝不懂,如果定陶不是我的地盘,就跟白府管家一样,乃是外人,我自然不在乎面子,做到收服张墨这厮保全里子,可咱们身份不一样,自打出了那个事情,朝廷早就盯上我了,来定陶打探消息的绣衣使者来了一批又一批,我身为定陶盐枭,白家族长,我有我的苦衷和难处,所以张墨那厮必须死!这样才能稳住人心,维护我的权威,让那些盼着我们白家衰败的世家门阀不敢有别的心思。”
定陶盐枭白子虚摇着头叹着气道。
“可你要是能得到张墨这样的手下,岂不是如虎添翼?只会让你在定陶乃至砀郡混的风生水起,比以前还厉害,我真搞不懂你怎么想的?”
黑衣少年项啸望着手里端着茶杯摇头道。
“我其实仔细想了一下张墨那厮为何明知道我是定陶的无冕之王还会向我挑衅的原因。”
定陶盐枭白子虚了半,怒气消散三分,走到了木案之旁,和黑衣少年项啸喝起了茶,黑衣少年项啸给定陶盐枭白子虚倒了一杯茶,二人心平气和地聊了起来。
“哦?这我倒是没想过,只当是他这个地头蛇想要告诉你他不是好惹的。”
黑衣少年项啸随口道。
“哼!哪有这么简单啊!”
定陶盐枭白子虚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解释道:“别的地方我不知道,就咱们定陶,谁不知道我白子虚一手遮,官衙的官员,上至砀郡郡守,下至普通文吏,哪个不是我的手下?哪个不是我的族人,再我豢养的三千门客,谁敢惹我?
而且都知道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那个废物是我的狗,他张墨就算是吞并了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的手下,加起来过也不过是两百多人,就他那点人还想跟我斗?无论是玩白的还是玩黑的,胳膊拧不过大腿,他张墨这不是明摆着找死吗?”
定陶盐枭白子虚认真分析道。
“是啊,那他为何要这么做呢?”
黑衣少年项啸追问道。
“很简单,因为他跟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那个废物斗的时候,我竟然没有出手帮助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最起码是明面上没有施以援手,我的心思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想着谁赢了就收服谁,反正就是替我看好沿河的八个码头呗,谁看不是看呢。
张墨那厮估计猜到了我的心思,换言之,就是他不想在打败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之后,在我面前的地位跟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那个废物一样,也就是他不想当我的狗,想跟我平起平坐,这么你明白了吗?”
定陶盐枭白子虚点着头认为自己的猜想完全正确。
“你这么一分析,根据他的种种狂妄行为,确实如你所想,可是你别忘了一句话!”
黑衣少年项啸提醒道。
“什么话?”
定陶盐枭白子虚竖起耳朵认真听。
“英雄焉能久居人下!”
黑衣少年项啸这句话是对定陶盐枭白子虚,同时也是在替自己。
“哈哈哈哈!”
定陶盐枭白子虚摇头狂啸一声。
“就他?还英雄?你太高看他了,他要是英雄,他就不会想着打败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这个废物,当个定陶的恶霸地头蛇,自古以来,你见过哪个英雄一心只想当地头蛇啊?”
定陶盐枭白子虚耻笑着反驳道。
“英雄亦有落难时,人家才多大,未来不可期,咱们怎么知道他以后是什么样子呢,你我的对不对?”
黑衣少年项啸继续瞎眼少年张墨话。
“我白子虚可不在乎,张墨那厮是不是英雄还是草包,总之我要杀了他,杀了所有跟我做对的人。”
定陶盐枭白子虚也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看样子任谁劝他都不好使。
“那你想怎么杀了他啊?”
黑衣少年项啸顿时对定陶盐枭白子虚十分反感,觉得定陶盐枭白子虚虽然是定陶的无冕之王,在砀郡乃至于大汉影响力极大,可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来自于祖宗的富荫,真正能成就大事的人往往都是有容人之量,乃是枭雄之资,而眼前的定陶盐枭白子虚总是沉浸在自我的陶醉之中,不识英雄,焉能成就大事。
“你再不能替我出手了?”
定陶盐枭白子虚瞥向看似与世无争的黑衣少年项啸一眼。
“除了张墨,你现在让我杀谁都行,刚才我也了,我的弱点被他们抓住了,体谅一下我吧。”
黑衣少年项啸风轻云淡道。
“好。”
定陶盐枭白子虚满嘴答应,而后眼神狠辣的看向了堂外。
“没事,我手底下还有四大杀手:姚谦树、高世宝、冷海鹏、如子牛,相信以他们四个的实力,联手杀了张墨应该不是问题吧?”
定陶盐枭白子虚需要在黑衣少年项啸这里得到肯定。
“我不敢肯定。”
黑衣少年项啸犹豫道。
“怎么?”
定陶盐枭白子虚十分不解,当即询问。
“我隐隐觉得张墨这厮在跟我的决斗中,一直隐藏实力,逐渐的变强,像你手下的四大杀手虽然厉害,但是正面对决,我始终觉得他们四个不是张墨的对手,除非……”
黑衣少年项啸故作神秘道。
“除非什么?”
定陶盐枭白子虚追问道。
“除非暗中偷袭方可能胜。”
黑衣少年项啸挑着眉毛嘚瑟道。
“我明白了。”
定陶盐枭白子虚满意地看着黑衣少年项啸点头。
“那我?”
黑衣少年项啸知道事情谈的差不多了,该回去了,故此慢悠悠地起身,就是等定陶盐枭白子虚表态。
“你回去,咱们继续合作,之前是我太激动了,错怪你了,不过你还是要替我好好办事,监视好他们。”
定陶盐枭白子虚故作姿态,赶紧起身,想要送黑衣少年项啸出去。
“不必送我了,以后跟我话注意着点,咱们之间是各取所需,合作关系,不要整一副居高临下、趾高气昂的样子,你让我办的其他事情,放心,我会全部办的漂漂亮亮,让你诚心如意,告辞!”
黑衣少年项啸这就快步冲出白府二堂,一个起跃消失在了白府二堂。
空荡荡的白府二堂,只有孤零零的定陶盐枭白子虚一人,身影寂落。
“来人!”
沉思良久的定陶盐枭白子虚望着前方会心一笑,通过瞎眼少年张墨和黑衣少年项啸今的遭遇,他想到了一个对付瞎眼少年张墨的一个绝妙办法,正如黑衣少年项啸所,再强的人都有弱点,无非是权、钱、色、情,通过黑衣少年项啸的弱点,定陶盐枭白子虚也猜到了瞎眼少年张墨的弱点。
“老爷,什么事?”
几个庄客提刀来见。
“你们现在替我办两件事!”
定陶盐枭白子虚站在高处命令道。
“请家主下令!”
众庄客回道。
“把我豢养的四大杀手姚谦树、高世宝、冷海鹏、如子牛四人连夜从外地召集过来,这是第一件事。”
定陶盐枭白子虚顿了一顿。
“你现在带着四十个手下去定陶附近把四大杀手姚谦树、高世宝、冷海鹏、如子牛叫来见家主!”
庄客首领对着另一个站的靠后的庄客命令道。
“诺,请家主放心,属下这就去办!”
那名庄客提着灯笼去办事了。
“这第二件事,就是把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独眼龙张墨的姘头那个叫什么栀子姑娘还是什么姑娘的,也就是之前建章楼乐坊的老板娘绑来,再把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之前的军师白纸扇请来,我这一次一定要杀了张墨那个嚣张之徒!”
定陶盐枭白子虚望着前方发狠道。
“诺,请家主稍等,我们这就去建章楼乐坊抓人!”
那名庄客首领随即带着手下奔向了一片欢乐祥和的建章楼乐坊。
“我等你们消息,越快越好!”
看着手下庄客们去办事,时间尚早,定陶盐枭白子虚又回到了二堂内,自己跟自己对弈,乐在其中,棋盘,内含乾坤,如同人生,更似命运,定陶盐枭白子虚除了爱钱之外,唯一的癖好就是自己跟自己对弈,这样就有一种掌握乾坤生死,万千生灵命阅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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