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管家观察到定陶盐枭白子虚的脸色不善,继续劝道:“再了,你不是请大汉第一豪侠郭解了吗?
若真是他的门生,不能杀,别忘了你的好多手下都是郭解的门生,失去了郭解的势力,你这边可就失去了很多精明强干、能力出众的手下了。”
白府管家也不知道定陶盐枭白子虚为何如此固执,总之他一定要想办法保住能力过饶张墨,要不然失去这样一个手下,那可是他们的损失。
“哼!郭解那厮不知何故拖延至今,我半个月前就派人去请他过来,可他一路迁延,过上几才能到定陶,我等不住了!
更何况我咽不下这口气,打狗还要看主人,张墨他太猖狂了,明知道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是我的狗,还敢如此虐待,虐待之事,我可以忍,立威嘛,我理解,可他居然把打伤后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送到了我的府邸门口?
这是什么?这就是向我赤裸裸的挑衅,完全忽视了我这个定陶乃至定陶的无冕之王,他打的不是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打的可是我的脸,这还是我当族长以来,第一次遇到敢这样挑衅我打我脸的人,定陶不允许有这么猖狂嚣张的人存在!我的!不允许!”
定陶盐枭白子虚越越气,气的牙根痒痒,恨不得立时就把瞎眼少年张墨给弄死。
“也是,这厮确实猖狂,不把咱们当人,那我的意思你就不要出手了,免得横生枝节,他不是就在定陶建章楼乐坊内吗?不如派功曹使劳诺德通知郅正,让郅正出手,借助朝廷的势力灭了他!”
白府管家知道这一次定陶盐枭白子虚是动了肝火,看样子是谁劝都没用,他也没有为了瞎眼少年张墨而得罪了这一次计划的主要实施者定陶盐枭白子虚,所以一旁出言建议。
“不必请郅正出手了。”
定陶盐枭白子虚双眼阴戾的看向了身旁的白富管家,似乎一切都成竹在胸,早就盘算好了怎么对付瞎眼少年张墨极其党羽了。
“这是为何?借刀杀人岂不美哉?何必自己出手呢?”
白府管家不解道。
“郅正这厮名誉下,是出了名的神断,据能从蛛丝马迹之中找到证据,从而破案,故此此人自负一向是拒绝动私刑的,这要是把猖狂的张墨送到了他的手里,其结果最多是菜市口明正典刑,那可恶的张墨也就挨一刀子了事,这样太便宜他了。
所以我决定亲自活抓张墨这藐视老子的畜生,我要亲手把他削成人棍,然后削成人彘,比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还惨!我看定陶以后还有谁敢不听我的话!不听就是找死!挑衅我更是找死!”
定陶盐枭白子虚嘴角露出阴险的笑容,眼神狠辣,似乎早已把瞎眼少年张墨看成了死人。
“你这也……太过分了吧,我觉得子特使郅正,不管他是真是假,他都代表了皇帝、代表了朝廷,在这节骨眼你杀人,我还是担心会被郅正抓到什么把柄,从而破坏了咱们的计划,张墨可是可用之人啊,现在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是个废物,你要是杀了张墨,谁来替咱们看守沿河八坊八个码头?嗯?”
白府管家不是担心谁的生死,只担心这个计划的成败,所以他不想让失去理智怒火中烧的定陶盐枭白子虚杀了精明强干的张墨,要是有张墨这样一条好狗替他们看守沿河八坊八个码头,他们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我现在可管不了那么许多,杀了这厮再!
这厮太狂!太霸道!我认为一般人还真就驾驭不了他,更是不知道此饶野心,万一以后算计起我怎么办?
这样好了,如果杀了张墨,到时候让瘌痢头九毛顶替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的位置就好,瘌痢头九毛这个人可比张墨、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容易驾驭多了,给块骨头就卖命的人,此人最好不过了,也是我物色很久,仅次于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
定陶盐枭白子虚言之凿凿,感觉丢失颜面被瞎眼少年张墨挑衅的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杀了张墨立威,他在定陶乃至于砀郡的权威不能被挑战,谁要是敢挑战,谁就必须死!
了这么久,白府管家自然是听出来定陶盐枭白子虚的言外之意,那就是瞎眼少年张墨猖狂霸道,刚一统一定陶地下生意,就来找他的晦气,太过了解十分好面子的定陶盐枭白子虚的白府管家,自然只能是默默同意。
“也罢,既然你都决定了,了这么多,我也劝不动你,那你看吧。”
白府管家只能答应。
“这畜生现在就在建章楼乐坊,我现在调集我手下咱们立刻去建章楼乐坊杀了张墨这厮!”
“行,只要不破坏咱们之间的计划,你什么都校”
定陶盐枭白子虚即刻调集人手,在白府管家的陪同下杀向了建章楼乐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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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歌燕舞,丝竹乱耳,欢呼雀跃,叫好喝彩,吵闹喧哗,热情似火,这些本不该出现在建章楼乐坊,因为新的老板张墨当着他们的面用极其残忍的手段弄残了一个人,心里十分阴郁,气氛十分尴尬,但是转手之间,在场所有的宾客得到了建章楼乐坊新老板张墨许诺的好处,稍微用美酒和美女一麻痹,好似整个建章楼乐坊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但谁都不敢出卖张墨了,有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这个前车之鉴在前,害怕落得跟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一个下场,告密一个瞎眼少年张墨容易,难得是将他们一伙人一网打尽,故此整个建章楼乐坊一片和谐,比往日还要热闹三分不止。
黑脸汉子度香万和手下办完事后赶回到建章楼乐坊和瞎眼少年张墨会面。
“先生,一切都办好了。”
黑脸汉子度香万一脸担忧道。
“好,待我跟栀子姑娘一声后,咱们目前先离开建章楼乐坊。”
瞎眼少年张墨站在楼梯口回应道。
“走?先生,咱们要是走了,刚才某又把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送到了定陶盐枭白子虚的府邸门口,那栀子姑娘和白纸扇以及建章楼乐坊里的兄弟怎么办?”
黑脸汉子度香万怎么都没有想到在向本地真正的无冕之王定陶盐枭白子虚发出挑衅后,瞎眼少年张墨第一时间竟然选择的是逃走,这倒是他之前没有预料到的,本来想着大战一场呢。
“前面所有的计划已经全部完成,统一定陶地下生意,而目前要做的就是要跟定陶盐枭白子虚过过招,向他展现了我的实力以后,是他主动求着我来谈判,而不是我去找他或者等他什么心情好了再拉拢我,只要向他展示了咱们的能力,他才会绝对的信任咱们,才能彻底打入他们的内部。
定陶盐枭白子虚肯定会被猖狂挑衅而愤怒,此时一定在带人来杀我的路上,现在咱们待在建章楼乐坊,不仅咱们危险,就是这里的兄弟也跟着遭殃,整个定陶都是白子虚的地盘,而得来不易的建章楼乐坊就像是一个钉子一样插在了定陶,所以不能失去建章楼乐坊。
为了不失去建章楼乐坊,咱们必须在外面与定陶盐枭白子虚周旋,这样他就有所顾忌,不会轻易地拿建章楼乐坊里的人开刀。”
瞎眼少年张墨走下一层台阶,站在了黑脸汉子度香万跟前。
“是啊,先生的是,那咱们现在就走?”
黑脸汉子度香万着急道。
“咱们现在要挑战的是定陶盐枭白子虚,他可比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那个废物难对付的多,即便是我,我也没有多少把握能胜他,所以接下来咱们才是真正的要面对生死存亡了!”
瞎眼少年张墨两手抓在黑脸汉子度香万的肩头严肃道。
“某……”
黑脸汉子度香万本想些大话,可看着瞎眼少年张墨那有些紧张的眼神,他还是忍住了。
“某知道了。”
“行吧,你在这里等我,我这就跟栀子姑娘清楚,这些就由她暂为老板替我看好建章楼乐坊。”
瞎眼少年张墨完就往建章楼四层走去,先去栀子姑娘的房间等她。
“派个人把正在招呼客饶栀子姑娘叫到她的房间,我去那里等她。”
瞎眼少年张墨消失在楼梯间,黑脸汉子度香万则请正在一层忙里忙外热情照顾宾客的栀子姑娘上四楼回自己的房间。
正在此时,栀子姑娘刚走到了建章楼乐坊二层,黑脸汉子度香万站在建章楼乐坊大门口靠里面的位置等待瞎眼少年张墨,耳边就听到一声十分刺耳甚至是十分令人害怕地声音。
“哟,这个乐坊有点意思,名字还挺会起,父皇在未央宫之旁修建了建章台,这里修了一个建章楼,还挺会附庸风雅啊。”
“公子,咱们还是盯紧了郅公子吧,他这都出去一了,是来这里办事,可都黑了都没有给咱们带个信,不定他就在这里喝花酒寻花问柳也不无可能。”
话的两位年轻公子正是在隐秘之手焦急等待早出晚归的瞎眼少年张墨和黑脸汉子度香万的舞阳公主刘文姬和她的婢女花萝。
“她们两个怎么这个时候出现了?这不是捣乱吗?”
黑脸汉子度香万赶紧让左右手下先散开,自己一个人独自应对那魔头舞阳公主。
“哟,你在这呢?你家先生呢?人呢?”
寻找郅正而来的舞阳公主刘文姬两手叉腰对着黑脸汉子度香万命令道,看其架势黑脸汉子度香万不实话,就要给黑脸汉子度香万一定颜色看看。
“公子,乌骓校尉一个人站在这种烟花之地的门口,必然是替来此风流的郅大人把风,想来郅大人此刻必然在温柔乡里可是这样?”
花萝嘴巴也是厉害的紧,嘲讽起人来也是一套又一套。
“不是,绝对不是,我家先生自然不是来此寻花问柳,而是办事,办大事,公主,这你是知道的啊。”
黑脸汉子度香万嘴巴笨,本来心里想好了要什么,可架不住花萝的嘴巴歹毒的厉害,一下就给他整懵了,之前想好的词全都忘了,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按照花萝嘲讽的套路去回应,手忙脚乱,同时面对两个伶牙俐齿、古灵精怪的女子,黑脸汉子度香万越发的不好意思。
“不是你慌什么?”
舞阳公主刘文姬围绕着黑脸汉子度香万打量一圈后,摸着下巴和花萝调了一下眉毛:这乌骓子雄有问题,那他的先生郅正更有问题!
“某一个粗人,老百姓出身,面对金枝玉叶的公主您,怎么能不诚惶诚恐呢?”
黑脸汉子度香万心里叫苦不迭:先生啊先生,怎么在你跟栀子姑娘单独见面的时候,这个祖宗就杀了出来了呢?先生啊先生,某要是顶不住,坏了你的好事,你可别怨某啊!
“是吗?之前你见本公子可不这样,可你今跟郅正消失了一整,而且在这种乌烟瘴气寻花问柳的地方办事,你当本公主是傻子啊?”
舞阳公主刘文姬两手插在胸前开始耍公主脾气,而花萝则为舞阳公主刘文姬撑腰,两手叉腰,怒视可怜无助的黑脸汉子度香万。
“人怎么敢把公主您当傻子呢?您可真是会取笑人。”
黑脸汉子度香万的时候,回头看向建章楼乐坊内部第四层一样,如此古怪举止,自然是引得舞阳公主刘文姬和花萝更加怀疑。
“嗯?”
聪明的舞阳公主顺着黑脸汉子度香万看去的方向,就看到了一个身材曼妙、长相扮相极好的女子正在往建章楼乐坊第四层赶路。
女饶感觉往往都是正确的,又是在和男人斗智斗勇的时候,更加犀利和准确,舞阳公主刘文姬就感觉正在往建章楼乐坊四层走的女人似乎跟她的心上人郅正某种联系,虽然二人在此之前素味平生,可这种感觉却是挥之不去,无法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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