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瞎眼少年张墨当真是墨家弟子想要一个人挑战试试,初出茅庐想在老钜子面前表现,还是仅仅认识墨家老钜子的弟子,从他们的嘴里了解了墨家的制度、规矩,从而来哄骗他们两个。
一度以为是他们的家主定陶盐枭白子虚出卖的墨家叛徒冷海鹏现在排除了定陶盐枭白子虚的嫌疑,仍旧被不说实话的瞎眼少年张墨哄骗的云里雾里,弄不清真假,不过墨家叛徒冷海鹏可以确定的就是,从瞎眼少年张墨嘴里试探出来的话,定陶盐枭白子虚身边有内奸,至于这个内奸是谁暂时不好说。
可知道定陶盐枭白子虚豢养高世宝、姚谦树、墨家叛徒冷海鹏、阴阳家如子牛的人也就五六个,只要挨个排查,便能查出是谁出卖的他们,目的已经达到,不管瞎眼少年张墨是不是墨家弟子,今天他必须死,万一瞎眼少年张墨是呢?那么墨家弟子必然在追杀他们的路上,所以眼下当务之急,就是灭了瞎眼少年张墨,而后从长计议。
“我就知道你们会骗我,在我说出实话以后会杀了我,果然不出我之所料,多说无益,想杀就杀,那就来吧!”
瞎眼少年张墨此时此刻,身体体力恢复了**成,只不过身上的伤口太多太重,要想回到之前的状态,那绝对不可能,也不现实,眼下休息好的瞎眼少年张墨估计有往常五六成的实力,对付高世宝、姚谦树、墨家叛徒冷海鹏、阴阳家如子牛四大高手明显不可能,好在他还准备了一手,也是最关键的一手,自己的作用就是抛砖引玉。
“兄弟们!准备动手!杀了他,回到家主身边后,调查出卖咱们的人,绝对就是白府内的人!”
墨家叛徒冷海鹏抬起右臂露出袖箭对准瞎眼少年张墨,剑榜第六高世宝挺剑而立,姚谦树手持大斧跃跃欲试,很明显把刚才墨家叛徒当他面诅咒他的事情给忘了,藏身绿地一身绿衣的阴阳家如子牛之前不惜暴露位置跟瞎眼少年张墨说话,此时他站着往草地里一跳,而后又消失不见,不知道藏身在何处。
此时此刻,瞎眼少年张墨再度陷入了被四面围困的局面,可谓是四面楚歌,困兽之斗,瞎眼少年张墨以剑护身,扫视一乐眼高世宝、姚谦树、墨家叛徒冷海鹏,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可能以一敌四,故此他为了活命,准备把自己最得意的底牌亮出来。
嗖!
墨家叛徒冷海鹏袖箭射来。
呼!
姚谦树百斤重的开山板斧劈来。
噌!
高世宝手中长剑刺来。
唰!唰!唰!
藏身绿地一身绿衣的阴阳家如子牛也从河边的草地突然跃起,对着瞎眼少年张墨的脑袋袭来。
“我他娘的打不过你们,还跑不过你们?有本事追上爷爷!”
瞎眼少年张墨转身就跑,能躲得过高世宝、姚谦树的剑和斧子,却难以躲过墨家叛徒冷海鹏的暗器袖箭和阴阳家如子牛的袭杀。
为求保命,瞎眼少年张墨往前半步,而后往迅速往河水里一转,躲过了墨家叛徒冷海鹏射来的暗器袖箭,一跃而起的阴阳家如子牛一击不成,也落入水中,只是在他落水的一瞬间衣服的颜色变成了白色,溶入水中,消失不见。
瞎眼少年张墨双手双脚逆流往前一爬,十足像极了一个乌龟,此时哪里还管动作优不优雅,好不好看,只要能逃出生天便好。
唰!
瞎眼少年张墨直感背后有一股强劲的水流对着屁股刺来,他在水中转身,而后越出水面,只见瞎眼少年张墨正好和一身白衣的阴阳家如子牛对了一剑,双脚落入水面后,往后连续退了好几步,跟高世宝、姚谦树、一身白衣的阴阳家如子牛拉开一段距离。
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是时候了,瞎眼少年张墨以剑击打水面,对着破水磨坊方向暴喝一声。
“度香万师侄,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瞎眼少年张墨刚一喊完,倒是吓了高世宝、姚谦树、墨家叛徒冷海鹏、一身白衣的阴阳家如子牛一大跳,纷纷住手看向瞎眼少年张墨所喊的方向。
咚!
一个身影从破水磨坊顶部落了下来,就在抬起右臂用袖箭瞄准瞎眼少年张墨的墨家叛徒冷海鹏旁边。
“嘿嘿!”
那身影高大威猛,犹如一个小山坡瞬间盖住了被吓了一大跳的墨家叛徒冷海鹏,毕竟那人是落在了他的身边,在他落在地板的一刻,墨家叛徒冷海鹏脚下地板微微往上一弹,不知道的还以为地震了,而那个人正是根据瞎眼少年张墨命令在瞎眼少年张墨和高世宝、姚谦树、墨家叛徒冷海鹏、阴阳家如子牛在破水磨坊内缠斗的时候偷偷潜入了进来,一直躲在泼水磨坊的顶部屋檐内部,本来好几次瞎眼少年张墨陷入险境,他都要出手相救,可是没有瞎眼少年张墨的命令就是急死他他也不能出手,只得继续隐藏,而此时正是他大展身手的时候。
“墨家弟子度香万在此,尔等休得放肆!”
高世宝、姚谦树、墨家叛徒冷海鹏、潜伏在水中一身白衣的阴阳家如子牛同时向喊话人看去,但见那汉子长得: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
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
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
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前面发掩映齐眉,后面发参差际颈。皂直裰好似乌云遮体,杂色绦如同花蟒缠身。额上抹额随风飘,依稀火眼金睛;身间灰常袍斑斓,仿佛铜筋铁骨。手中无物,擎来杀气横秋;刚须万根,横起悲风满路,啖人罗刹须拱手,护法金刚也皱眉。
此人正是瞎眼少年张墨的随从黑脸汉子度香万亦是草荒武夫乌骓子雄。
“好汉子!”
跟黑脸汉子度香万身形差不多的姚谦树由衷的赞叹一声。
“果然有人!”
潜伏在水中一身白衣的阴阳家如子牛露出两个眼睛吃惊道,他似乎相信了瞎眼少年张墨的话,他们就是墨家弟子,而且附近也藏了不少人。
“这就有意思多了!”
高世宝看见那汉子,就知道自己可以单独对付瞎眼少年张墨,以姚谦树的性格必然回去挑战那个黑脸汉子度香万的。
“你也是墨家弟子?”
站在黑脸汉子度香万旁边的墨家叛徒冷海鹏害怕地咽了一口口水,盯着眼前那威猛汉子询问,而身体不停发抖。
“是,也不是!哈哈哈哈!”
黑脸汉子度香万想也不想,直接伸出比墨家叛徒冷海鹏大腿还粗的黑胳膊,直接抓在了墨家叛徒冷海鹏的衣领上,谈笑间,轻松将其提起。
“看你样子是胡人,我墨家可不会收胡人的……”
墨家叛徒冷海鹏盯着黑脸汉子度香万的外面质疑道,同时藏在袖子里的手悄悄地对准了黑脸汉子度香万的心口。
“关你什么事!”
黑脸汉子度香万瞬间严肃下来,右手握紧成拳,准备对着墨家叛徒冷海鹏的面门就是一拳。
“胡人去死吧!”
墨家叛徒冷海鹏准备多时,猛地抬起右臂对准了黑脸汉子度香万的心口就是一袖箭。
“就凭你这下三滥的人?”
黑脸汉子度香万又不是瞎子,而且状态极好,在瞎眼少年张墨和他们缠斗的时候,都知道了他们的本事,高世宝乃是用剑的高手,姚谦树跟他差不多,都是膂力惊人之人,阴阳家如子牛最为诡异,变来变去,善于偷袭,而手中的墨家叛徒冷海鹏善于机关、奇门遁甲和暗器伤人。
在墨家叛徒冷海鹏陡然之间释放暗器的时候,黑脸汉子度香万早有准备,左手松开墨家叛徒冷海鹏的衣领,眨眼之间回身去抓,右手则对着失去平衡的墨家叛徒冷海鹏的胸口就是一铁拳。
咚!
一声巨响,墨家叛徒冷海鹏整个人被黑脸汉子度香万一拳打在破水磨坊门口旁边的木质墙壁上,整个人半个身子都凹了进去,墨家叛徒冷海鹏面如白纸,嘴角不停流血,瘫软在地,大口呼吸,面容痛苦的他强忍着笑了出来。
“你中了我的袖箭,去死吧!”
墨家叛徒冷海鹏得意一笑,而后开始大口吐血,胸口犹如被万斤巨石砸中,不知道断了几根肋骨,五内翻腾不止,气息不匀,想站起来都是一种奢求。
“是吗?”
黑脸汉子度香万把窝在胸口的左手慢慢伸直,而后展开蒲团大小的手掌,手掌心上赫然放着一根箭头暗器。
“你……”
墨家叛徒冷海鹏有些失望,本来还想要说什么,胸口的疼痛让他难以说话,只能悻悻作罢。
“张墨交给你们,这个交给我!”
姚谦树心里得意非常:冷海鹏让你嘴贱,现在报应来了吧!提着百斤重的开山板斧气势汹汹地朝黑脸汉子度香万走去。
“你们刚才是谁要说杀了我家先生啊?”
黑脸汉子度香万见收拾了时不时释放暗器的墨家叛徒冷海鹏,双手交叉在胸前,瞄了一眼向他而来身形跟他差不多,但比他矮多了的姚谦树,黑脸汉子度香万根本就没有看在眼里,只是看向了高世宝和受伤极重全身还在不停流血的瞎眼少年张墨。
“我说的!”
十分狂妄地姚谦树提着百斤重的开山板斧就朝着黑脸汉子度香万大喇喇的走去。
“就凭你?”
黑脸汉子度香万鄙夷的看了一眼。
“就凭我!”
姚谦树步步逼近黑脸汉子度香万,言语姿态猖狂至极,他似乎很久没有遇到比自己高大的人了,战意瞬间被激发,眼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杀了他认为的墨家弟子度香万。
“兄弟们,不要拖延时间,高世宝、如子牛对付张墨,姚谦树对付度香万,先杀了张墨之后联手杀了度香万!快!”
憋着一股劲的墨家叛徒冷海鹏此时也相信了瞎眼少年张墨和黑脸汉子度香万就是墨家弟子,可能是他叛逃了太久,不知道墨家内部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担心附近还有别的墨家弟子,如果全部出来一起而上,他们四个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所以呼吸都困难的他鼓足了一股劲,一口气说完之后,彻底瘫软在墙壁上大口呼吸。
没有姚谦树这个阻碍,高世宝终于可以大展拳脚,提着剑就向瞎眼少年张墨杀去,而隐藏在水中一身白衣的阴阳家如子牛一直等待时机,准备给瞎眼少年张墨致命一击。
瞎眼少年张墨也不是傻子,现在这个状态他也就能勉强应付一下剑法稀松平常的阴阳家如子牛了,所以他选择避战,那就是逃跑,前面他一直在试探、验证苦苦支撑,接下来的时候就交给黑脸汉子度香万了,故此他转身就跑,高世宝、一身白衣的阴阳家如子牛则在后面追杀偷袭,每每得手之际,都让瞎眼少年张墨逃脱。
呼!
姚谦树站在三层台阶之下,抡起半斤重的开山板斧就向台阶上一脸鄙夷的黑脸汉子度香万面门砍去。
“嗯?”
姚谦树刚一踏上三层台阶,手中百斤重的开山板斧呼呼生风,对着黑脸汉子度香万面门砍去,奇怪的黑脸汉子度香万竟然也不躲避,而是后仰着身子快速地向下走去,而后猛地的一抬手,竟然抓住了向他面门劈来的开山板斧的斧柄,用力往上推,而姚谦树没想到这个黑脸汉子度香万力气也不少,竟然还能这样迎接他的攻击。
黑脸汉子度香万和姚谦树二人抓住斧柄的手距离不远,姚谦树是咬着牙往下用力压,意图一斧子砍死黑脸汉子度香万,而黑脸汉子度香万则是用力往上推,不过在这一推一压之下,黑脸汉子度香万和姚谦树都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轻视了对手,没想到对方的力气竟然跟自己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