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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一章 追杀张墨这厮

汉律 文浩晚渔 6795 2024-02-07 15:09

  “你不许逃,你的对手是我!我今天必须要好好跟你较量一番!我很久没有遇到像你这样的人和对手了!”

  倒地而起的姚谦树真就以为黑脸汉子度香万要逃出破水磨坊帮助瞎眼少年张墨对付高世宝,可他认为黑脸汉子度香万是自己的对手是自己的猎物,所以他暴喝一声。

  “对付高世宝就对了,赶紧出去,我必须想想办法杀了这个混世魔王才是。”

  自以为安全心中稍安的一身黑衣的阴阳家如子牛趴在房梁柱子里一边摸着身上的剑伤和砸伤,一边思考如何对付几乎没有什么弱点的黑脸汉子度香万,本来他可以将瞎眼少年张墨和黑脸汉子度香万杀死,顺利杀死,根据瞎眼少年张墨所说,是他们墨家弟子早就调查好了他们四个人的能力、身份、背景。

  若是换做任何一个不知情的高手进来,就算是剑榜第一的项天啸还是力大无穷的黑脸汉子度香万、姚谦树亦或者足智多谋、文武双全的瞎眼少年张墨进入到这机关重重的泼水磨坊中,谁来谁死,不是死在墨家叛徒冷海鹏的暗器之下,就是死在一身黑衣的阴阳家如子牛手中,可是因为暴露了身份和能力,他往常仰仗的地势,现在全都用不上,反倒成了累赘,所以他必须想办法用别的方法杀了瞎眼少年张墨和黑脸汉子度香万。

  房梁里面,一身黑衣的阴阳家如子牛正在思考除了利用地势之外的杀人之法,而黑脸汉子度香万在踢飞姚谦树的一瞬间,跑向了门口,可他没有冲出去,而是跑着转向了破水磨坊门口的木质墙壁,双脚顺着墙壁蹂身而起,达到一定高度后,往下落时,他双腿弯曲,以双脚所踩的木质墙壁为点,双腿一弯一直,斜着向横在正中的房梁飞去。

  “嗯?”

  躲在房梁里面通过细孔盯着黑脸汉子度香万看的阴阳家如子牛稍微一迟疑,看着黑脸汉子度香万那奇怪的举动顿感吃惊。

  斜飞而出的黑脸汉子度香万,如射出的箭矢,如水面跃出飞鱼,如织机上穿梭的梭子,就向着房梁飞来,躲在房梁之中一身黑衣的阴阳家如子牛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黑脸汉子度香万早就发现了他的藏身之所,之前所有的表现都是为了麻痹自己,可是他现在反应过来为时已晚,想要往房梁别的地方钻去。

  咔!

  黑脸汉子度香万眼瞅着就要飞到了房梁之下,可是力有不逮,他没有黑衣少年项天啸那样好的脚下功夫,在快要碰到房梁的一瞬间,开始往下降,腾在半空的黑脸汉子度香万也是不慌不忙,在下落的时候,猛地举起百斤重的开山板斧,对准了房梁上墨水标记的地方就是一斧子。

  咚!

  黑脸汉子度香万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但是头顶的房梁也在他下落的时候被劈中,正要往一边钻的阴阳家如子牛使劲快速地往前爬,但是从中间断裂的房梁往下掉,他整个人无论怎么快速使劲的往前爬,都无济于事,因为那房梁断裂之后,往从中间开始往下掉,此时原本横着的房梁变成了竖直往下的样子。

  “我命休矣!”

  一身黑衣的阴阳家如子牛从往一边爬,边上了往上爬,顺着空心的房梁,怎么都往上爬不上去,只能任由身体往下落。

  “钻啊!你倒是钻啊!”

  黑脸汉子度香万赶紧起身,左手扶住往下掉落的空心房梁一端,右手往空心房梁里面一抓,直接抓住了一身黑衣的阴阳家如子牛的脚腕,而后使劲一抓,虎口锁紧,使出五成力气,直接把一身黑衣的阴阳家如子牛的脚腕给抓碎,再往自己身前一扯,一身黑衣的阴阳家如子牛半个身子从空心房梁里露了出来。

  “啊!”

  一身黑衣的阴阳家如子牛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声,引得姚谦树、以及外面瘫软在地的墨家叛徒冷海鹏、战斗在一处的高世宝、瞎眼少年张墨侧目而看,尤其是瘫软在地的墨家叛徒冷海鹏,心里凉了半截。

  “干得不错!不枉我赌上性命用墨水标记了阴阳家如子牛藏身的位置!”

  瞎眼少年张墨十分欣慰,趁着高世宝转头去看的瞬间,他赶紧往后一退,扶着栏杆大口喘气休息。

  此时,威风凛凛的黑脸汉子度香万直接把惨叫不止一身黑衣的阴阳家如子牛从空心房梁里扯了出来,用左手抓住阴阳家如子牛的另一只脚腕,倒悬着阴阳家如子牛好不神奇。

  “姚谦树!高世宝!冷海鹏!快来救我!”

  像一身黑衣的阴阳家如子牛这种刺客类型的杀手最怕的就是被人近身,控制住自己身体的某个位置,现如今,他右脚脚腕已断,左脚脚腕被黑脸汉子度香万抓住,使劲挣扎又无济于事,所以想起了自己的同伙高世宝、姚谦树、墨家叛徒冷海鹏等人,赶紧呼救。

  “放下他!跟我打!”

  姚谦树看到自己的同伙一身黑衣的阴阳家如子牛被黑脸汉子度香万制服,赶紧冲了上去,想要救出一身黑衣的阴阳家如子牛,对着黑脸汉子度香万的后背就是一铁拳,黑脸汉子度香万就像是抓了一晚上老鼠办那样得意,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抓住了一身黑衣的阴阳家如子牛这只老鼠,不曾防备,后背正好被姚谦树打中。

  咚!

  一声闷响,黑脸汉子度香万后背吃痛一下,被姚谦树打中之后,下盘不动,上半身微微往前倾斜一下,而姚谦树居然被他坚硬如铁的身体反震后退了一步。

  “如子牛,你今天若不伤我家先生性命,某便饶了你了,可是你三分五次非要致我家先生于死地,且你善于偷袭,防不胜防,某家今天便留你不得!”

  话刚说罢,跟阴阳家如子牛一起叛逃出墨家总坛的墨家叛徒冷海鹏忍住撕心裂肺的疼痛,左手扶起右手,右手袖箭对准了正要对着一身黑衣阴阳家如子牛下毒手的黑脸汉子度香万的面门。

  嗖!

  袖箭射出,黑脸汉子度香万眼疾手快反应更是如雷电一般,身体原地旋转半周,往后一退,把手中的一身黑衣的阴阳家如子牛置于身前。

  “啊!”

  倒悬着一身黑衣的阴阳家如子牛惨叫一声,那墨家叛徒冷海鹏射来的袖箭不偏不倚的射在了一身黑衣的阴阳家如子牛的小腿之上,通过这一射,墨家叛徒冷海鹏知道自己的袖箭对几乎没有弱点的黑脸汉子度香万没有用,所以只能无奈地放下右臂。

  “高世宝,你还傻愣着干嘛,还不快点去救如子牛啊!”

  墨家叛徒冷海鹏见自己出手相救无望,只能寄托于心思细腻的高世宝和姚谦树了。

  “带着某和某家先生的愤怒去死吧!不识抬举的东西!”

  黑脸汉子度香万一想起自家先生瞎眼少年张墨身上那些还在流血的伤口,气的是双眼如铜铃,怒的是火冒七尺高,面对再度攻来的姚谦树和正要进门救人的高世宝,黑脸汉子度香万双眼一闭,左手把一身黑衣的阴阳家如子牛高高提起,右手对着一身黑衣的阴阳家如子牛胸口就是一记闷劝。

  咔!

  原本惨叫不止的一身黑衣的阴阳家如子牛被黑脸汉子度香万打中一拳后,瞬间安静了下来,之前还在使劲挣扎,双脚乱扑腾,双手乱抓,此时此刻,安静地就跟死了一样,身体一动不动,双手往下耷拉,贴在地上,嘴里不停往外流血,那弥弥的鲜血顺着嘴巴往下,流过鼻子,流过额头,最后顺着头发滴在了地上。

  “刚才那一拳是为了我家先生,现在这一下是为了某心中的怒火!”

  黑脸汉子度香万双眼往下一瞥,盯着半死不活的一样的一身黑衣的阴阳家如子牛,面无表情,冷漠至极,左手使劲往上一扔,半死不活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阴阳家如子牛被黑脸汉子度香万抛向了空中。

  “刚才我家先生有多惨,你死的就有多惨!”

  杀意已决的黑脸汉子度香万伸出左右手抓住被他抛起的阴阳家如子牛的腰部和胸部,使劲身下一砸,同时右脚膝盖抬起。

  咔!

  一身黑衣的阴阳家如子牛脊骨断裂,嘴里再喷一口鲜血,整个人彻底死去,瞬间惨死,如此还不够出黑脸汉子度香万的心头之火,把已经惨死的一身黑衣的阴阳家如子牛往脚下一扔,抓起百斤重的开山板斧对着一身黑衣的阴阳家如子牛的尸体拦腰砍去,只见一身黑衣的阴阳家如子牛的尸体被黑脸汉子度香万一斧子砍成两段,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啊!”

  墨家叛徒冷海鹏看着自己好友阴阳家如子牛死状之惨,是又气又怒,身体不断挣扎,气的是浑身发抖,忍痛想起身好几次都没有起来。

  “姚谦树你对付度香万这个活畜生!”

  墨家叛徒冷海鹏隔着破木质墙壁内的有些吓傻的姚谦树怒吼道。

  “高世宝,你还进去干嘛?先杀了张墨这个畜生!然后和姚谦树联手对付度香万!我要他们死!死!死!”

  墨家叛徒冷海鹏愤怒已极,全然忘记身上的痛苦,对着破水磨坊内面无表情的黑脸汉子度香万歇斯底里地喊了起来。

  “好!”

  高世宝看着同伙瞬间惨死,兔死狐悲,难过地闭上了眼睛不忍直视,而后咬着牙,把刚迈入破水磨坊门槛的脚退了出来,愤怒地斜视站在栏杆旁大口喘气歇息的瞎眼少年张墨看去。

  “哎,可惜了!我也不想,但是今天不是你们死,就是我们活,没有办法,没有选择,时也命也!说真的,我是很想收服你们四个的,但是你们铁了心要跟着定陶眼瞎白子虚,怪不得我了,你们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会把你们四个厚葬的,每年都会派人来祭祀你们的。”

  瞎眼少年张墨并不是那种得意忘形、落井下石的人,而是看到一身黑衣的阴阳家如子牛惨死,他感物伤怀,感叹如此本领的人跟错了人,明珠暗投,最后惨死,着实的心里可惜。

  “我们死?你们活?还会厚葬我们?每年派人给我们祭祀?张墨!你的命到尽头了,今天咱们就看看到底谁死谁活!”

  听着十分刺耳的高世宝长吸一口气,心里为惨死的阴阳家如子牛默哀一声后,带着仇恨之剑杀向了瞎眼少年张墨。

  “哎……”

  痛失同伙的墨家叛徒冷海鹏哀鸣嗟叹,而后是一阵失声痛哭,一想到一看到自己好友阴阳家如子牛惨死的场景,他那叫一个心痛如绞,那叫一个难受非常,而且心中隐隐觉得今天是逃不出去了,似乎他和高世宝、姚谦树的命运跟惨死的阴阳家如子牛一样,今天他们四个人都要死在这里。

  “老子今天必须要杀你!”

  姚谦树胆寒之后,鼓起勇气,战意陡增,发疯一样的向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黑脸汉子度香万冲去,二人再度扭打在一处。

  “你们里面已经死了一个人,你们三个就不要再白白的害了性命,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扶着栏杆大口喘气呼吸的瞎眼少年张墨对着盛气凌人双眼仇恨和怒气的高世宝心平气和道。

  “……”

  双眼有些赤红的高世宝不闻不问地向瞎眼少年张墨冲来。

  “为了别人豁出自己的性命?值得吗?若是为国为家,那是无上的荣光,可是为了一个地方商贾,一个戕害国家的罪人豁出去性命值得吗?

  高世宝,我知道你之前因为我受伤太重,每次出手都手下留情,我现在最后劝你,回头吧,要么以后跟我,我保证你以后能做官,为国家效力,要么早早离开定陶盐枭白子虚,好好过活,不要为了这些无畏的厮杀,害了自己!懊悔终生啊!”

  瞎眼少年张墨脸如金纸,一直都是在苦苦支撑,此时真的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做厮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愤怒如活的高世宝向他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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