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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四章 初见白子虚

汉律 文浩晚渔 8325 2024-02-07 15:09

  瘌痢头九毛担心不已,毕竟瞎眼少年张墨是自己唯一的靠山,出不得一点差错。

  “不急,不急,再看看,再看看。”瞎眼少年张墨微笑道,而后他们一直目睹着假扮郅正的王英奇一路从定陶东大门一直被百姓欢迎到县衙厢房。

  “定陶这一出好戏才刚刚开始啊!”

  与此同时,在距离瞎眼少年张墨、瘌痢头九毛、黑脸汉子度香万所在的小船的同一条河的更东边,有一条装饰豪华的画舫,上下两层,下面一层站满了仆人和家丁,上面一层则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正是定陶盐枭白子虚,而女的就是出现在定陶盐枭白子虚府中的那个老女人。

  “咱们的郅大人终于来了,哈哈哈哈!”

  定陶盐枭白子虚给那妇人倒着茶盯着被百姓夹道欢迎假扮郅正的王英奇。

  “是啊,终于来了,你看那厮多受百姓欢迎啊。”

  那妇人结果茶杯讥讽道。

  “看来有些棘手,不能在明面上动手,要暗地里下黑手啊。”

  定陶盐枭白子虚带着恨意地说道。

  “我说你可千万不能冲动啊,你要是冲动,咱们的计划可就全完了,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

  那妇人尖着嗓子劝道。

  “这个我自然明白,只要郅正这厮老老实实的,我绝对不会动手,但是他要是敢调查运盐官船倾覆的事情,那就别怪我心狠手黑了。”

  定陶盐枭白子虚坏笑道。

  “不可,不可,最近我想了一下,还是不能着急动手,知道吗?我的人已经抓住了三个皇帝派来的绣衣使者,如果在这种时候贸然动手,我倒是随时可以脱身,可你白家家大业大,能轻松带走吗?”

  那妇人尖着嗓子继续劝道。

  “可他要是真要插手调查运盐官船倾覆的事情呢?我就坐以待毙?”

  定陶盐枭白子虚着急喊道。

  “我说你急什么,之前还不把他放在眼里,怎么这才过了几天,就坐不住了?

  皇帝派他来的意图在明显不过,要么让郅正查出来,要么郅正查不出来,但无论如何,郅正都会着手调查,你要是贸然杀了他,皇帝就会以郅正之死,直接将你们一伙人给抓了,随便安排个罪名,反正老百姓在乎的是郅正,不是你定陶盐枭白家,你就是被皇帝冤枉死了,对天下人说是你杀的郅正,你也一点般都没有,郅正这一颗棋子,皇帝用的妙啊,杀他不是,不杀他也不是。”

  那妇人由衷地叹息道。

  “是啊,咱们的这个皇帝可比前面几个皇帝厉害多了,颇为棘手。”

  定陶盐枭白子虚之前还不害怕,可是真的见到了朝廷派来的御史中丞郅正来到了定陶,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慌乱。

  “不过你也不要过分的担心,毕竟咱们合作的事情再有几天就办完了,而且到处都是咱们的人,等合作的那件事办完,没了证据,他郅正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那你没办法,到时候你轻松我轻松,岂不美哉?”

  那妇人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好似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是啊,目前来说,咱们还是掌握着优势,可突然出现在的张墨实在是令人琢磨不透,我实在想不出来他为何前几天就饶了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呢?若是我,肯定一下就灭了张天胜那厮。

  如果张墨那厮能让我看透,我也没有这么担心,可关键就是看不透他,想什么做什么都出人意表,实在是令人费解。”

  定陶盐枭白子虚眯着眼睛端着茶思忖起来。

  “确实,郅正来了,可这张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底细,毕竟这厮现在已经占领了沿河七坊七个码头,咱们合作的事情最关键就是要利用这七个码头,如果让这厮知道了咱们合作的事情,确实有些棘手。”

  那妇人尖着嗓子斜视向一脸忧郁的定陶盐枭白子虚。

  “不怕,张墨的老头子大汉第一豪侠郭解正在来定陶的路上,想必不日就会出现,让他看看那个悟字辈的老大张墨到底是不是他的门徒,如果是,那咱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定陶盐枭白子虚就等着大汉第一豪侠郭解的到来,到时候张墨的身份得以确定,他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是,咱们就拉拢他,让他当你狗,如果不是,就灭了他们,夺回沿河七坊七个码头。”

  那妇人尖着嗓子带着狠劲说道。

  “嗯,就这么办了,咱们先让御史中丞郅正郅大人和地头蛇张墨先得意几天,等有了结果再做决定。”

  “好。”

  定陶盐枭白子虚和那妇人坐在画舫之上,欣赏美景品茶喝酒,而那妇人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过骑在雪照玉麒麟之上跟老百姓打招呼的郅正,满含恨意。

  待二人喝了一壶茶之后,那妇人准备告辞。

  “既然郅正一已经来了,我觉得你今晚就可以摆放一下郅正那厮,试试他的成色,顺便拿着郅正的画像确认一下他究竟是不是郅正。”

  那妇人起身准备离开前交代一声。

  “放心,今晚我就去会会名动天下的郅正郅大人。”

  定陶盐枭白子虚会心一笑。

  “至于怎么试探他是不是真的郅正,不用我教你吧?”

  那妇人站在画舫二层楼梯口,下去之前又多了一嘴。

  “自然不用。”

  “那我就先走了。”

  “告辞!”

  夜幕至,瞎眼少年张墨一直跟舞阳公主刘文姬打打闹闹,十分开心,同时询问了是何人假扮的郅正,瞎眼少年张墨自然是不敢说实话,他知道舞阳公主刘文姬喜欢自己,总不能说让自己老娘给他买的小妾假扮自己吧,刁蛮任性的舞阳公主刘文姬只要听到,必然打破了醋坛子,坏了瞎眼少年张墨的好事。

  而后瞎眼少年张墨试探起舞阳公主刘文姬到底什么时候离开定陶,舞阳公主刘文姬心中一酸,好不容易在半年之后再次见到郅正,怎么舍得离开瞎眼少年张墨呢,故此装傻充愣,顾左右而言其他,牛头不对马嘴地转移话题。

  瞎眼少年张墨自然也看的出来舞阳公主刘文姬是不愿意轻易地离开自己,所以想办法一定要让舞阳公主刘文姬早点离开定陶,这样他就可以放手做事了。

  定陶官衙内。

  假扮郅正的王英奇跟定陶的管理们吃了接缝宴,又跟众官吏寒暄了很久,这才刚回到厢房,终于得闲。

  “来人。”

  假扮郅正的王英奇自打进入定陶官衙后,就心神不宁,这才刚进去没多久,就走出来对着门口两边站岗的兵卒命令。

  “郅大人,什么事?”

  那个兵卒询拱手询问。

  “听闻前任定陶县令东方轨上吊自杀而死,他之前住的房间现在可有别人居住?”

  假扮郅正的王英奇厉声询问。

  “启禀郅大人,自前任定陶县令东方大人上吊自杀后,由于朝廷没有派来信任的县令,所以前任县令东方大人所在的房间至今没有人住,也没有人打动,都是之前的摆设。”

  那个兵卒如实回道。

  “好,定陶前任县令东方轨自杀的消息我也有所耳闻,本官想想去他的房间看看,你现在带我去!”

  假扮郅正的王英奇不容反驳地命令一声,说着就要往前走,可是那个兵卒却原地一动不动。

  “郅大人,夜已经深了,您该休息了,何必到处乱跑,去那个晦气的地方做什么?”

  那个兵卒胆子极大,看样子一定是受目前定陶最大的官功曹史劳诺德的交代,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嗯?难道本官干什么还要告诉你?反了你了!”

  假扮郅正的王英奇一路而来,见识了不少官吏,见的多了,也就渐渐有了一种所谓的官威,故此,眉头一皱,剑眉一竖,那个兵卒瞬间害怕了。

  “郅大人,小人不敢,既然郅大人不愿意休息,那小人就带郅大人去。”

  那个兵卒给另一个兵卒一个眼色后,带着假扮郅正的王英奇绕过几个房间,带她来到了前任县令东方轨上吊自杀的房子。

  咔!

  假扮郅正的王英奇随手推开了那个房间,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发霉的味道和尘土扑面而来。

  “咳咳咳!”

  假扮郅正的王英奇瞬间咳嗽了几声。

  “郅大人,东方轨大人所住的房间由于长期没有人住,也就没人打扫,里面全是灰尘,要不然就不进去看了?”

  那个兵卒极力的劝阻着假扮郅正的王英奇。

  “行了,给本官点一盏灯,你就门口站着就好。”

  假扮郅正的王新奇瞪了那个多事多嘴多舌的兵卒一眼。

  “诺。”

  待那个兵卒找来一盏灯,交给假扮郅正的王英奇后,站在门口站岗。

  灯火一进屋,就看到这个房间房梁上、书柜上、桌子上结满了蜘蛛网,木榻上的被子发出一股浓烈的霉味,那个兵卒说的没错,这个房间确实很久没有人打扫了,到处都是蜘蛛网和灰。

  “哎。”

  看着破败脏乱的房间里面的众多东西,假扮郅正的王英奇不知为何嘴角翕动,眼泪瞬间涌出。

  “我不能哭!我要笑!我要笑着看他们哭!”

  假扮郅正的王英奇一边往里面走一边抚摸里面的一切,什么桌子、跪垫、书柜、木榻、被子,假扮郅正的王英奇也不嫌弃污秽,一波摸一边伤感,感慨万千,每每眼泪要流出来的时候,她都深吸一口气,不要眼泪流出,不过这也更难受,心里的情绪也难以发泄。

  就这样,假扮郅正的王英奇在定陶前任县令东方轨生前住的房间里一直待了半个多时辰。

  “郅大人!郅大人!本地富商白子虚老爷想要拜访一下您。”

  也许是黯然神伤,也许是睹物思人,陷入回忆的王英奇竟然都不知道有三个人站在房间门口,站在中间的是一个身着华贵长袍长相精瘦的汉子,乃是定陶盐枭白子虚,左右分别是功曹史劳诺德和那个兵卒。

  “啊?嗯?”

  正坐在木榻边,陷入回忆的假扮郅正的王英奇晃了一下神,这才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哭出来,如果让他们几人看到了自己眼角的泪痕,那么一定会露出自己假扮郅正的马脚。

  “哦,我知道了。”

  假扮郅正的王英奇清了清嗓子,抖擞一番精神,拿出往日做派,往门口走去,关上了房门,同时恋恋不舍地最后看了一眼屋内的摆设。

  “郅大人,您怎么跑这里来了?多晦气啊,定陶前任县令东方轨就是在这个房间里自杀的。”

  功曹史劳诺德用长袖掩住鼻息嫌弃道。

  “哦,就是好奇,听闻定陶前任县令东方轨莫名上吊自杀,我也闲来无事,就看看,想着能不知道找到他自杀的真实原因。”

  假扮郅正的王英奇走下台阶,这才看到在定陶盐枭白子虚、那个兵卒、功曹史劳诺德三人身后的抬价下面,还站着一个人,只不过不知道这人是谁。

  “敢问郅大人调查出来什么了吗?”

  谨慎的定陶盐枭白子虚突然插嘴问道。

  “……”

  假扮郅正的王英奇看了一眼他后,没有直接说话。

  “你是谁?看你不穿官服,今日定陶官员为本官摆宴,也没有见过你啊。”

  假扮郅正的王英奇白了一眼那个不知道礼数的定陶盐枭白子虚后,一手在前一手背负,看向别处,十分高傲。

  “鄙人就是本地富商白子虚,久闻公大名,今日有幸相会,特来拜访一二,跟郅大人好生亲近一番。

  还望郅大人不要介意鄙人卑贱的身份,千万不要拒绝啊。”

  定陶商贾白子虚热情一笑,给假扮郅正的王英奇躬身行大礼。

  “我当是什么人,区区一商贾耳。”

  假扮郅正的王英奇假装愠怒,一甩长袖留下尴尬的定陶盐枭白子虚、功曹史其余两个人在微风中凌乱,独自一人回厢房去了。

  “哎呀呀,这传说中的郅正郅大人好大的脾气好大的官威啊,竟然对我敢这样无礼。”

  定陶盐枭白子虚看着假扮郅正的王英奇潇洒离去的背影摇头大笑起来,并没有一丝生气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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