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承认的话,那就得供出蒋文明,还得说出我是因为发现了他的什么异样的地方才去提醒李佩佩的,到时候我若说他是傀儡人,警方铁定以为我在撒谎,就会对我纠缠不休了。
所以我便对他说:应该是第一种吧,我跟她很少接触的,也没提醒过她有危险什么的。
嗯,那我了解了,打扰了。
说着他就要挂电话,我连忙问:请问你们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发现她死了的,公司里没跟我们这些同事说过她的死讯,我们都不知道她死了。
按理说李佩佩是昨晚死的话,警方发现后应该会让公司知道,公司也会让我们这些同事知道。
死者的尸体是今天下午一点左右,在市郊花园路一处草丛里被人偶然发现的,经过现场勘察跟法医鉴定,大概是昨晚九点半左右死亡,身首异处,脑袋已经不见,杀人者手段十分残忍。我就只能说这么多了,再见。
说完他直接挂断了。
我呆呆的愣在了当场,她脑袋居然被带走了,跟刘小帅的情况似乎一样,只不过地点不同,而花园路这个地方,其实是紧挨着万宝路的!
看来戏服鬼控制蒋文明砍了她脑袋后,应该是把她脑袋带去万宝路173号的地下室里。
没想到李佩佩说到底还是死了,祥和医院那个十有**是她的鬼魂,只是不知道刘小帅为什么看不出她是同类,又为什么要让我去那种阴森的地方待着,不过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怀着什么好意。
警察叔叔这通电话来的可真够及时的,要是再晚点儿我可就回了医院,完全钻进她设下的套了。
那个护士说的也是真的,昨天没病人去住院。
知道了这些,我便不想再过去送死,打算直接回家。
可这时刘小帅却开腔了:先别急着去哪儿,我觉得这事很蹊跷。
怎么蹊跷了?我问。
你刚才见到的李佩佩是人这一点,我敢拍着胸脯保证,我虽说做鬼没多久,但是不是同类,我是一听就知道的。它说。
那你怎么解释警察发现她尸体的事情?我问。
这很容易解释,最大的可能就是蒋文明杀了另外一个人,把她脑袋拿走了,留下了李佩佩的身份证之类的东西,让警方误以为死的是李佩佩。它说。
我眉头一皱,似乎有点道理,不过还是说不通,因为戏服鬼没理由控制蒋文明这么干啊。
或许戏服鬼是有理由的,只是我们现在不知道罢了。它说。
好吧,即便是戏服鬼控制蒋文明杀了另外一个人来顶替李佩佩,可真的李佩佩要是没死,警方很快就会知道死的不是她了,戏服鬼不也是白费力气吗?我说。
嘿嘿,你还挺聪明,不过你真的觉得现在的李佩佩是正常的么?它阴森森的笑道。
什什么意思?我忙问道。
我的意思很明了,戏服鬼既然能控制蒋文明,那么李佩佩也就不在话下,被控制了的李佩佩,还会说自己是李佩佩么?它说。
这不会吧,戏服鬼为什么还闹这么一出控制她,还让她隐姓埋名的?我问。
谁又说的准呢,但有一点不会变,戏服鬼最终的目的就是宰了你!它说。
我心里颤了一下,顿时明白戏服鬼的计谋似乎挺高深的,把我给绕得稀里糊涂了。
不过戏服鬼控制李佩佩隐姓埋名了,这也就解释了李佩佩不是鬼,却为什么会住到已经废弃了的第七层病房里去,因为她没有身份证明,无法正常住院,只能是被戏服鬼偷偷弄到那一层去的,这也才是护士不知道有这么个病人的真正原因。
当然,戏服鬼对李佩佩的控制方式与控制蒋文明的不一样,她显然没被剥夺记忆,直接认出了我来,而且连刘小帅都无法直接看出她已经被控制了。
真不知道戏服鬼到底是要闹哪一出。
嘿嘿,想知道的话,你就把她当成以前的她,现在去找她就是了。刘小帅阴森森的说。
我顿时打了个激灵,怒道:你特么能不能别笑的那么阴森?
额,不好意思啊老婆,我是鬼哎,这么笑习惯了。它说。
切,才当了几天鬼啊,你个渣渣。我不屑道。
怎么说都是个鬼。它不服气道。
哟,你还以做鬼为荣了啊。我说。
它顿时不说话了。
我也把心思从它身上收了回来,盘算着要不要去见李佩佩,去见的话,不知道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危险,不去的话,不知道戏服鬼到底要利用她干什么,心里痒痒,也是如鲠在喉。
最后我决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便直接回了第七层。
哎呀,你怎么这么慢啊,我肚子饿扁了。她埋怨道。
我心里冷笑,面上却是说: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挑东西用了些时间咯。
好了好了,我要吃了。
说着她便拿着东西嘎崩嘎崩吃了起来,我则在旁边装作随意的玩手机,实际上却是警惕着她有什么动作。
可过了半晌儿,她把东西吃完了也没对我做什么,这时刘小帅却对我说:快午夜了,这一层的气氛开始变得很不对劲,劝你赶快离开。
闻言,我心里紧张起来,但想到还没搞清楚戏服鬼控制李佩佩的目的,便说:怕什么,有鬼牙,即便有鬼也不用怕吧?
你想多了,鬼牙使用是有次数限制的,你以为运魂鬼留在上面的意念力量是无限制的啊,多来几只鬼你就玩完了。它说。
什么!居然还有限制的,那我得赶快离开了。
我连忙起身,对李佩佩说:我得回去了,已经很晚。
别嘛,我一个人待在这害怕。她哀求道,还拉住了我。
这都是装出来的,我自然不理会,便想甩开她,可被戏服鬼控制的她力气大得很,我根本甩不开,眼瞅着午夜就要到了。
而就在这时,她忽然露出了非常诡异的笑容:你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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