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何情况下,保持镇定都是很重要的一种品质,这种情况也不例外,咬我鞋子的那几只红骷髅鼠似乎终于是受不了我身上的大蒜味,退开了大概一尺的距离,接着整个鼠群就从我身旁涌向了我身后,似乎是循着气味找杨明去了。
我大大的松了口气,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随即我才握紧手电,继续往前走。
大概是走了五分钟的样子吧,前头出现了一抹亮光,我连忙停下,前面很可能就是洞的尽头,木雕师傅的藏身之处。
还没到洞的尽头,前头只是一个庙,没有过多的异样。这时刘小帅说。
洞里的庙?
我顿觉古怪,快步走了过去,却发现前头是一个小洞窟,洞窟的中央确实有一座庙,但这庙的高度跟我差不多,庙门半开,里头跳动着火光。
而在洞窟的另外一头,却又还有另外一个洞口,与这边的洞口遥遥相对。
除此之外,这个洞窟当中确实没有更多值得一提的地方了。
不过这么矮小的庙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感觉有点奇妙。
我小心的走到庙前蹲下来,轻轻的推开了庙门,看到庙中央有着一个案台,台上摆了三盏蜡烛,而后头却有一个塑像,一见这塑像我心里就有点慌。
塑像有三颗脑袋,每颗脑袋的面部表情都相当的恐怖狰狞,像是哪吒,只不过手只有一双,拿着两把黑色的弯刀,披着一件蓝袍。
真不知道怎么会有人把这样的庙跟塑像修在这样的洞里头,不过我也不想多加停留,便想关上门离开这。
可就在这时,塑像中央那颗脑袋的眼珠子似乎动了一下,吓了我一跳,连忙定神仔细看去,但肩膀上却被人拍了一下,猛地转身,却只看到空荡荡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晓晓,我在这。
忽然,身后的庙里传出了小春的声音,惊得我又再度转身,竟看到小春蹲在案台后面对着我笑,身上穿着白色的休闲装,看起来很普通,却让我觉得相当亲近。可她怎么会在这,而且好像恢复了本来的样子。
晓晓,进来呀。她温柔的招呼我道。
我眉头一皱,直觉有诈,迟迟的不敢进去。
见此,她主动走过来,一脸微笑的要来拉我的手,我下意识的后退两步,警惕的盯着她。
晓晓,我是小春啊,你怎么了?她疑惑的看着我。
我有点搞不懂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要让我进去?
正思索时,她又主动走到我面前,微微一笑,拉起我的手往庙里走。
啪
我脸上突然响起了一声脆响,像是被人甩了一巴掌,脑袋还自动往旁边一摆,疼得我立马抽回手捂住脸,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周围。
可这时我眼前忽然恍惚了起来,等到清醒过来时,小春已经不见,只有刘小帅一脸紧张的飘在面前,它的右手还扬在半空。
老婆,你总算是清醒了,吓死我了。他大大的呼了口气,说。
我愣了一下,问: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出来了,小春呢?
小春你个大头鬼,刚才我发现你突然陷入了迷幻当中,早就钻出来想叫醒你,可你根本听不见,我只能扇你一巴掌了。它说。
迷幻!
我瞳孔一缩,看来小春根本没出现,顿时惊出了我一身冷汗,看来这座庙挺诡异的。
快离开这。我连忙说。
它点点头,又钻进了我的身体里。
我也不犹豫,直接从庙旁越过,走进了另一头的洞口里头。
唉,真是倒霉,这鬼巢我是搭了又破,破了又搭,费老大力气了。刘小帅忽然抱怨道。
我暗自笑了笑,说:你应该弄个可以反复使用的巢,而不用每次都重新搭。
我也想啊,可就搭个这样的巢会让我的阴气大量泄露,影响你的身子骨,到时候你就是三天两头病一回了,所以我宁愿费力气破一次搭一次。它说。
闻言,我心里有些感动,还真别说,这渣渣鬼虽说看起来吊儿郎当,极度猥琐,但有时候还挺会为我考虑的。
怎么,老婆你被我感动到了?它很直接的问。
切,才没有,瞎说。我啐道。
正说话时,我突然发现前头没有路了,已经到了尽头!
木雕师傅不在这边,在杨明那边,也不知道杨明找到他没有,我得过去看看,因此我立马转身,迅速的按原路返回了那个三岔口,径直走进右边的洞口。
还没往前走几步,前头就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嚎,是尸鬼红髅的!
看来杨明已经跟木雕师傅他们对上了,我立马加快了速度,过不多时,当我拐过一个拐角的时,看到前头有手电筒的光芒,正是杨明在朝我这边走来,此时他背上却是背着两个包袱,一个是他自己的灰色包袱,另外一个是蓝色的,这应该是从木雕师傅那夺过来的吧。
你在那边没摊上什么事吧?
他看起来很轻松,似乎对付木雕师傅跟尸鬼红髅对他来说不算啥事儿。
我摇摇头,说:没事儿,尸鬼红髅的骨头你弄到没有?
他点点头,抛给我一小截指骨,说:收好,出去后就磨粉吃了。
我自然不敢玩笑对待,好生的放在了兜里。
有了指骨,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下了。
木雕师傅跟尸鬼红髅你是如何处理的?我问。
都灭了。他轻描淡写道。
我顿时一愣,说:木雕师傅说到底也是条人命啊,你就这么杀了?
他这种人留下来只会害更多的人,杀了反而是做了好事。他说。
说着,他忽然把蓝色包袱取下,在地上摊开,里头竟都是一些开裂了的人形木雕!
这这都是双生傀的主傀?我惊讶的问。
他点点头。
可这些怎么都开裂了?我问。
因为与这些主傀所对应的那些被木雕师傅控制的人都已经死了。他沉声说。
也就是说,这里有多少个主傀,被木雕师傅害死的人就有多少!
看来他就是该死,因此我叹了口气,不再对他的死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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