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午夜到来前的这段时间,他在事务所里做了些准备,带了很多的辟邪驱邪之物,包括桃木剑,铜钱剑,黄符什么的,还给了我一柄桃木剑跟几张镇鬼符,让我拿着防身。
在营盘村的地陵里头,杨明用来重创那个阴兵的木剑应该就是一柄桃木剑,因此我深知这种玩意儿对付鬼魂的威力,比铜钱剑还管用。
午夜十二点一到,我们便去了小区,柳十三又直接用了开眼咒。
一进入我所居住的九号公寓里头,发现楼道里的声控灯没亮,似乎是停电了,不用想,一猜就知道是恶鬼搞得鬼,看着黑乎乎的楼道,一时间心里更加的慌张,不过来都来了,也没退缩的理由了,只是跟着柳十三小心翼翼的往上走。
我住的公寓并不高,六层的那种,我住第三层,而一到三楼,我们就发现我住的房间房门已经被打开了,门里还莫名的吹出来森冷的阴风,让我瑟瑟发抖的。
看看来这恶鬼比我想的还厉害,不知道进去后能不能全身而退。柳十三似乎想打退堂鼓,但也可能是想趁机抬高报酬。
这鬼你要是能解决,我给你二十万。我直接把价钱抬了一倍。
我的姑奶奶,我这时候不是跟你漫天要价啊,这鬼是真的很恐怖,我完全没把握,还是先走吧。他看着我说。
可话音一落,还不等我做出回应,我房间里头吹出的阴风陡然加大了,然后一件血红色的嫁衣一下子飘到了门口,在阴风里剧烈的抖动着!
看来恶鬼已经站在我们面前,只不过跟戏服鬼一样,我看不见,但是用了开眼咒的柳十三想必是看得见的,他此刻的神情变得极度惊恐:
我我的亲娘,这绝逼是无法直接对抗的啊,快跑!
说完,他拉起我就跑到了楼下,可是楼梯间出去的铁门打不开了!
柳十三,只能硬拼了!我说。
他看着我,紧张的吞了口口水,才把我挡在身后,面对着上面的楼梯。
下一刻,红嫁衣缓缓的飘到了上面的楼梯拐角,停了下来,然后我就感觉到一道森冷的目光正在扫视着我,吓得我缩到了门口角落里。
呀呀个呸的,你柳大爷跟你拼了!
柳十三骂了一句,挥动手上的桃木剑就要在这狭小的空间走罡步,施展某种厉害的术法。
结果却是刚走了几步,一不留神撞在了墙上,直接仰倒在地,正要站起来时,红嫁衣的袖子朝他隔空挥了一下,身体就飘过来,砸在了门上,疼得呲牙咧嘴的,站都站不起来。
而就在这时,红嫁衣缓缓的飘了下来,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变得极度阴冷,看来这回是怎么都躲不过去了。
咔
忽然,铁门莫名的从外面被拉开了,我跟柳十三都没注意,直接倒了出去,却看到外面来了五个人,都是一些看起来像是大学生的小年轻,其中一个我还认识,是我昨天早上碰见的那个抱着书的女生!
她怎么会来这?
不过我已经顾不上这个问题,连忙扶着柳十三爬起来,招呼了一下这些还傻愣着的大学生们,撒丫子就跑。
他们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看我们俩这么慌张,也都立马跟了上来。
我们一口气跑了好几十米,发现红嫁衣居然没追上来才停下来呼呼喘了几口气,往周围打量了下,就怕红嫁衣藏在某个黑暗的地方。
喂,你们什么人啊?
这时,一个小区拿着手电保安板着脸走了过来。
这保安我认识,是我的本家,姓王,平时我进小区的时候会喊他一声王二叔。
为啥是王二叔?因为特么的他这人有点二。
我朝他招了招手,说:是我。
他仔细的瞅了我几眼,表情才稍稍和缓:原来是王晓晓啊,这么晚不睡觉带着一帮大学生夜跑啊?
夜他大爷!
不是。我没好气的回了句。
然后他又瞅了瞅柳十三,阴阴怪气的说:哟,还有个道士,难道大半夜的不是夜跑,是抓鬼呢?
走吧走吧。
我不想跟他多说,就招呼了一下柳十三跟五个大学生,离开了小区。
站在马路边上,我见过的那女生问开了:你们刚才为什么那么惊慌啊?
我没有回答,只是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说若非夏。
我去,这什么年代了还有这样的名字,感觉就是文革时期文青给起的名字,不过这不关我事,只是问他们来这干什么,又是怎么把门给开了。
她指了指旁边一个高高瘦瘦,带着着白框眼镜的男生,说:他叫明昊,是我们学校的开锁王,那种锁,小KISS啦。
然后她才说那个只剩下骨头的女生是他们同学,他们怀疑是变态杀人狂杀了她,便合计了下,觉得那变态杀人狂可能还会来这行凶,大半夜的就来抓人来了。
我愕然,现在大学生胆子还真大,不过确实有能人,正义感也确实是足足的,敢想敢做,正能量爆表,还得多亏他们救了我跟柳十三。
你还没回答我们的问题呢。这时,高瘦的明昊用手指推了推自个儿的眼镜,揪住了这个问题不放。
我微微思索了下,觉得还是不要跟他们说实话的好,便说我是那公寓的住户,以为是见鬼了,才跟这个假扮道士的人跑了出来。
这世上哪有鬼怪啊,害得我们也狂奔那么远,耽误了我们的事儿。明昊又推了推自个儿的眼镜,有些不快。
但这时候若非夏却一脸狐疑的看着我,让我以为她看出我说谎了,有点心虚。
可她突然的一个问题却把我弄蒙了:前天早上我看见你从我隔壁房间出来,那你怎么住这儿,你不是我新来的邻居吗?
什么邻居,我没搬到你那公寓去啊,是我朋友在那住,我前晚在她那住。我挠着脑袋说。
不可能!我隔壁那房间没人住!她紧紧的瞪着我,高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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