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魂儿都要吓飞了,这木盒是一只鬼给的,昨晚我就放在太平间旁的办公桌上没拿,这会儿怎么会有人给我快递过来?
我能想到的只有刘雄,他是守尸人,应该是整个医院最早去太平间那个地方的,或许是他看到桌上的木盒,以为是我的东西就给我快递了过来。
但稍稍一想,又觉得不可能,他根本就不用费力的让人快递过来给我,他刚才就可以亲手交给我。
那么快递木盒的会是什么人?
这种未知的感觉让人很是心慌,尤其最近我接触了太多的诡异事,更是时刻都觉得会摊上某些诡异事。
晓晓,你怎么了?小春见我忽然愣了,奇怪的问。
我连忙摇头,说没事。
她狐疑的看了我一眼,笑道:让我猜猜这里头会是什么。
说着,她还真的像模像样的思索起来,过了几秒就说:会不会是戒指啊?
我瞪了她一眼,说:扯淡,谁会把戒指放在这么老土的盒子里呀。
难道你知道里头是什么东西?她问。
不知道。我摇头。
不知道你倒是打开看看呀,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送给女孩子这种看起来像是古董的木盒呢。她一脸期待的说。
说实在的,我现在不想知道里头是什么,因为那个穿纸衣的奇怪司机曾经说过,知道得太多不见得是好事。
因此我便站起来推了推她,说:去工作吧你,一天到晚像是好奇宝宝似的。
真小气,不过既然这是你的秘密,我就不多问啦。
说着她风骚的扭着小蛮腰走开了,看得我心里有点小欢乐。
但当目光重新落在木盒上,我心里又沉重了起来。
不知道盒子里到底会有什么东西,我紧张的深吸了口气,打了开来,竟发现里头是一颗黑漆漆的牙齿!
我顿时一呆,仔细的看了看,但除了黑点儿,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奇异的地方。
我也不敢去碰,只是连忙盖上木盒,丢进了桌底的垃圾桶里,毕竟是一只鬼给的东西,不敢收。
之后我有些忐忑的上了一上午班,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连忙提起桶里的垃圾,丢进了公司门口的垃圾箱里,才回去找小春一起吃饭。
可是走到她工位前时却发现她正趴在桌子上,脸色看起来很苍白,好像是生病了。
之前看起来都好好的,怎么这么一会儿就病了?
我摸了摸她额头,很烫手,是突发高烧了。
小春,你醒醒。我推了推她。
她没反应,是昏迷过去了,看样子烧得很严重。
我连忙招呼了两个男同事过来,把她送到楼下,坐其中一个同事的车去了医院,医生诊断了之后就安排护士给她输液。
而小春跟我一样,是没男朋友的,最好的朋友就是我,所以我跟公司请了假在病房里陪她。
小春平时体质挺好的,连小感冒都难得有,这回却突发高烧导致昏迷了,让我觉得此事有点蹊跷,心里隐隐有种不安。
而事实证明,我的这种不安似乎是对的。
两个小时过去后,几瓶药液都已经输完了,小春不仅没有醒过来,体温也几乎没有任何下降,脸色越来越苍白!
我立马把医生叫过来诊断。
可是医生诊断之后,忽然皱起了眉头,喃喃道:奇了怪了,体温居然没有丝毫变化,消炎药跟退烧药完全没发挥效用。
闻言,我有点不知所措,只能着急的说:医生你再给她用些药啊。
他微微思索了下,然后说:我本来就给她下了猛药,今天不能再用药了,不过你也不用着急,或许是她体质特殊,药效发挥比较慢,我让护士给她试试物理降温,看能不能配合药效把体温降下去。
我点点头。
随即他便走了。
过没多久,一个护士拿着个水盆过来了,把一块湿毛巾敷在她额头上,又用毛巾把她双脚也给裹上了。
此后过段时间就会有护士来换毛巾,这样一直折腾到了晚上八点,她才终于是醒了过来,脸色也红润了些许。
我给她测了测体温,总算是降了一些,维持在可接受的范围内了。
饿不饿,我给你买了粥。我对她说。
可她没有回应,只是怔怔的面对着前面,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
过了好大一会儿,她忽然说她做了一个梦。
什么样子的梦?我问。
闻言,她露出了惊恐之色,身子不由自主的蜷缩起来,浑身发抖。
看来她被这个梦给吓傻了,我连忙把她揽到怀里,安慰道:小春啊,只是个梦而已啦,怕什么哟。
不只是梦,是真的。她说。
我笑了笑,说:有时候梦跟现实是会有点像的,不用放在心上啦。
她没有回话,只是往我怀里缩了缩,然后才说:梦里有个男人,把自己血淋淋的脑袋提在手上,说我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坏了他的事情,要让我死。我在梦里问它碰了什么不该碰的,它说是那个快递给你的木盒!
什么!她发烧这事原来跟那个盒子有关。
若那是个普通的木盒,我倒只会觉得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梦,但那木盒偏偏是一只鬼给的,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她似乎是被鬼给缠上了!
她又接着说:那个男人说,会来找我的。晓晓,你说我该怎么办呀?
说着她就哭了起来。
我连忙安慰她:你别害怕啦,只是个梦跟现实的巧合而已。
不不只是巧合,你知道我平时根本不生病的,这回我感觉脑子都快烧坏了,我到底该怎么办呀?她哽咽着说。
说真的,我也觉得真会有鬼找上她,心里也不免害怕,不过没有任何办法制止。
没想到我自己摊上的诡异事会把她也给牵扯进来,我真是恨死那个刘先生了,要不是他用高额奖金诱惑我去了那个房间,后面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但现在怪他也没用,只能找找他,看他有没有办法帮小春度过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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