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扭过头来,发现我在偷看,居然有点害羞,笑道:你醒了,感觉如何?
闻言,我伸出手看了看,发现指甲没再变长,又起床照了照镜子,脸色也正常了,看来是没事了。
我高兴的立马跳了起来,对他说:谢谢你了。
没有没有,小事一件,何足挂齿。他连忙摆手。
我笑了笑,好奇的问:我说,你是不是从小跟你师傅待在山上,没来过城里?
他摇摇头,说:跟随师傅去过几个城市,独自下山倒还是头一次。
没想到现在还有这样的人啊,果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咕噜咕噜
突然,我肚子叫了起来,是一天没吃东西饿了,便有点尴尬的对他说:天也晚了,我们去个晚饭再聊。
甚好。他点点头。
随即我们走出了房间,却发现柳十三没在。
柳兄去给人驱灾除难了。云清儒说。
原来又是招摇撞骗去了。
我也不管他,关了店门,招呼云清儒上车,去了一间餐厅,结果在进入餐厅的时候发现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我们。
看来是他这身打扮太引人注目了,毕竟现在除了演戏,谁还会穿着白袍出门啊。
正如此想着时,居然有一对情侣跑过来问他能不能拍个照。
他有点不知所措,求助似的看了看我。
我笑了笑,便替他拒绝了这对情侣的要求,领着他去了楼上一个包间,避免被人打搅。
而正吃饭时,我手机收到了一条奇怪的短信,来信人居然是张妍!
我眉头一皱,柳十三在昨晚的时候应该就已经把它的尸体给葬了,本来它是可以投胎了的,但现在它却跟前世的执念融合了,估计投胎这事就此泡汤。
随即我看了看短信的内容:你现在很危险,远离云清儒。
这似乎是它知道我已经帮它找回了尸体,有所感激而做出的警告,就是不知这警告是真是假,可细细一想,它也没什么理由给我传递假消息,难道云清儒真有问题?
话说他的出现真的挺莫名其妙的,虽然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杨明的师弟,但没见到杨明之前谁都不能证明这点。
不过他替我解了尸毒倒是事实,这让我不知道应该相信谁,或许我可以试探下。
王小姐,怎么了?云清儒似乎看出了我的异样,突然问道。
我这才回过神来,摇摇头,笑道:没什么。
这时,服务员陆陆续续的把我们点的菜给端了上来,我拿了一个龙虾,剥了,往嘴里一塞,装出不经意的样子,边嚼边问道:你师傅贵姓?
姓云。他回道。
你跟你师傅的姓?我有点惊讶。
他笑了笑,说:我是师傅从乱葬岗捡回来的,既是师傅,也是父亲。
真的假的?
我有点小怀疑,眼珠子骨碌碌一转,问道:你师兄杨明额头上有块疤,平时是用头发遮挡起来了的,据他说是小时候的一个调皮鬼给弄出来的,这个调皮鬼是不是你?
闻言,他顿时一愣,然后仔细回想了下,说:我师兄额头上何时有过疤痕?你莫不是把他跟另外一个人的话弄混了吧?
杨明脸上自然没有伤疤,只是我胡扯出来试探他的罢了,看来他对杨明挺熟悉的,这让我心里的疑虑降低了不少,觉得或许是跟执念融合了的张妍抱着某种尚且不知的目的在糊弄我吧。
因此我对他说:或许是我记错了吧。
他只是又笑了笑,埋头吃菜,没说什么。
而这时我想起了那吃人恶鬼的事情,本来是要等杨明回来再找他帮忙驱除的,现在既然有云清儒在,自然就可以找他了,便跟他说了这件事。
驱鬼除邪,乃是我义不容辞的事情,此事包在我身上。他拍着胸脯道。
这一点跟杨明很像,更是让我觉得他就是杨明的师弟,错不了。
不多时,吃完饭结了账,我便开车带他去了小区那,结果发现小区的伸缩门外面被警方用封锁线整个封锁了,保安岗亭里头站着的都已经不是保安,是两个警察。
当我们走近岗亭时,一个留着八字胡的警察便走了出来,喝问道:什么人?
我跟他我是住在这的人,问他小区为什么被封锁了。
小区接连出现诡异命案,上头经过考虑,暂时疏散里头所有人,你另外找地方住吧。他说。
看来我没在这住的两晚上又出了那种血腥的事情。
可我的东西什么的还都在里面呢,你能不能让我进去拿一下?我问道。
这自然只是我想进去的借口。
闻言,他有些为难,看了看我们,让我等一下,就走进岗亭里头跟另外那个交谈了一下,然后还打了电话,似乎是在请示上级。
过了几分钟,他才出来,对我说:可以进去,不过得有我的陪同。
我点点头,向云清儒使了个眼色,让他仔细观察小区的情况,便带着他跟警察往九号公寓走去,刻意放缓了速度,装出紧张观察周围动静的样子,便于让云清儒有更多的观察时间。
可这警察却板着脸催道:快着点,磨蹭什么?
我只得加快速度走到九号公寓楼下,上了三楼,让他们等在房间门口,自己则开门进去取了几个物件,出门的时候却发现云清儒眉头皱得深深的盯着我屋里,见我出来后又瞅了瞅的衣兜,然后又莫名的有些古怪的看着我,发现我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时才收回目光,与我跟警察一起下楼,离开了小区。
上了车后,我便疑惑的问道:你刚才为什么那么看着我?
闻言,他眯着双眼看了我很久,却只是说:刚才我用开眼咒的默咒开了眼,确实是发现这小区阴气重,应该是只吃人的恶鬼,有点棘手,之后再看看情况吧。
这话明显是在刻意的回避我,让我大感莫名其妙,但他不说,我也没办法,只得开车回了黄泉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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