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目养神荧绿光辉震出,无数食人藤环绕着他屈服在脚下。
汤霓托腮被他的头发绑在空中,看着这神奇的一幕,忍不住开口,“你和这些食人藤怎么回事?”
好像…有点别的意思。
蒙若西斯睁开一条缝,碧绿眼眸瞥过来,“什么食人藤?”
汤霓抓过一旁虎视眈眈爬上来的一根嫩藤,“这个。”
某个男人神色怪异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顿了一下,突然一脸原来如此,看得她都怀疑自己问的是否有问题了。
蒙若西斯释然,有些无奈,“吾之本体名为荆棘藤,不叫食人藤,你何曾见过吾食人。”
乱给他起外号,他又不是肉食植物。
汤霓头顶问号三连,剧情里就叫他食人藤的啊,难道他还没吃人?
等等…现在重点好像不是这个,他的本体?
见她一副不明白的样子,蒙若西斯站在一根巨藤上,催动一边穿梭在林间一边为她耐心普及福禄岛的知识。
“在这里每一个精灵都是植物的衍生,吾的本体便是荆棘藤,盘绕在这片土地的每一个角落。”
被他这么简单详说了一番,汤霓捋清楚了,忍不住回想起自己拔剑吸藤蔓的血液的时候,那根被吸的藤颤抖着化为腐朽。
这么想着也就问了出来,“那藤蔓被砍断你会有什么感觉,会疼吗?”
蒙若西斯微微偏头,“只要不砍断根茎,吾便不会有事。”
那就是说砍断一两根藤条是没事的咯,还没来得及放宽心,两根褐色细长的发丝断裂飞到自己脸上。
汤霓被糊脸,手指拂过脸颊,两根不属于她的发丝静静躺在她的手中。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看着他,“你掉发…”
对上他碧绿眼眸,捕捉到他展露出来的阴鸷,汤霓想说的话卡在喉咙。
两根发丝没能待多久,几秒功夫化为乌有,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男人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反常的主动护好她,清冽的嗓音严谨认真,“不墨迹了。”
汤霓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四周的场景在快速闪过,他的波动也没有多大。
耳边如有若无的打斗声,枝叶在地上拖行的沙沙声掩盖,风如同利刃打在脸上。
带着青草味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环着自己的那双手臂收紧,直到周围的风停止。
汤霓抬起头来,被下面的场景震惊。
无数的残枝落叶遍地,折断的荆棘藤还流淌着血液血染大地,后面源源不断的藤蔓上来送死。
又几根发丝在她眼前掉落,消散与人世间。
蒙若西斯瞳孔微缩,眸光流转触景明显有一丝恍惚与难过,正好被刚抬起头的人捕捉到。
毕竟是自家老公,哪怕他再惹自己不欢心,这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汤霓止不住的心疼,在他怀中坐直身子二话不说把他的脑袋抱在怀里,“你不是没有感觉,很疼是吧……”
她的怀抱有一种归属感,蒙若西斯忍不住顺势埋了进去,抱着她的双手收紧。
她说的没错,植物产生了灵,便能将缺失的功能系统还原,他虽不致死,却也相当于被砍了一刀。
下面打斗的人已经伤痕累累,还在不停不休的纠缠。
汤霓冷眼看去,从他们血迹斑斑的面容上看出了他们就是之前遇到的那一队人,此时他们满身血液,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荆棘藤的。
之前好心提醒一句让他们跑,结果还是没跑打到了现在?
他们手中的匕首利刃,以及身上被血迹覆盖却也一眼就能看出是迷彩便服,下手的狠辣,身子的矫健。
不难看出这群人的不凡,特别是眼神,一个比一个坚韧。
“住手!”
上面一道带着怒意的厉声传来,正在打斗的几人以及藤蔓都顿了顿,往上面看去。
只见一个女人抱着一个长发男人轻抚后背安慰着,正居高临下怒视他们。
当即有人认出了她,几人喘着粗气见她周围盘旋却不攻击她,顿时感觉有所不对,紧张的打起警惕。
而这两人身后俯首称臣的巨藤比人都大,一致将攻击目标定格在他们身上,仿佛只要一声令下便会暴动。
蒙若西斯从女人的怀抱出来,此刻面对这些入侵者可谓是怒发冲冠,纯净的翠绿瞳眸染上了杀戮的血腥。
精灵生性单纯从不好战,可这些外来者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这里的生灵,他哪怕再不好战也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
之前他从地森出来就是被这里的波动震到,一股生命之源被吸取无力让他神色凝重,只不过那个气味现在已经消失了。
骨节分明的大手抬起,蒙若西斯紧抿薄唇,眉间狞起,“外来入侵者,吾有权诛之。”
话音刚落,身边无数早已待命的巨藤如洪水猛兽般争先恐后朝下面的人攻去,四周的藤蔓将四周包围,形成一个生死台。
这些巨藤一根就有大腿粗,还好几根编在一起,这根本就无处可躲。
下面的几人面色紧张,分散开来形成一个阵,试图突围。
一个被追着抽的男子百忙之中还在审视她,不过更多的是在看蒙若西斯,“先生,我们到底哪里得罪您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而正在气头上的男人哪里会理他的话,眸底的怒火挡都不挡不住,长长的褐色发丝都气炸了蓬松开来。
搭在两颊边的发丝飞起,露出两只不同寻常的尖耳,配合着另类的服饰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蒙若西斯说不通,男子看着四周拿命延时的难兄难弟们,故作镇定的神色有了起伏。
视线投到被男人抱在怀里的那个女人,她纯黑的发丝,人类圆润小巧的耳朵,衣服穿着都十分贴近现代。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男子再次开口,这次带着哀怨,“小姐,咱们能有话好好说吗,你之前还特地提醒我们快跑我们都记着,作为同类肯请你们手下留情。”
他神情带着哀求,脏兮兮的脸蛋唯有一双黝黑的瞳孔能看出伤感,而他也在奋力砍着枝条为自己拼出一条血路。
蒙若西斯捕捉到重点,把怀中的女人拎到面前,“你与他们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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