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领队终于发现了竹林这边的不对,赶了过来。
比起她们三个,领队就果决多了,一路过来,什么顾及都没有,手起锤落间,所有的蛇蛇,全都变成了肉酱。
就这样一路走着,见到范丽像个大傻子一样在给大蛇挠痒痒,还抱着手站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哟,这技术还是不行啊,一只没有什么攻击力的菜花蛇都要弄那么久,真是没出息啊。”
“你行你上,来,位置让给你。”
领队懒洋洋的靠在一颗竹子上,放下一直在滴血的锤子,从上衣口袋里拿出烟和打火机。
“要不要来一斗?这个东西很解压的。”
“解压你个球球!老娘都快见上帝了,你还在那说风凉话!行不行我和你姑奶奶告状啊!”
听到姑奶奶三个字,领队手一抖,火没有点上。
见他这样,范丽乐了,继续道:
“你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啊,你家姑奶奶可是失踪了,要是再磨蹭下去,会发生什么可就不好说了。”
“该死的,都说了让她呆在家里,这么就那么不听话,还不都是你勾的,要不是你在那里叨叨叨,她根本就不会出来。”
范丽耸肩:“怪我,就怪我咯,大不了回去以后任你处置呗,反正又不是没被你罚过。”
领队:“死猪不怕开水烫。”
厚脸皮的男人他见的多了,这么厚脸皮的女孩子,还真是少见,要不是看在她和乔之年关系好,就算是女孩子,也照打不误。
和领队同行的另外一个人,惴惴不安的站在不远处,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还是离远点的好。
砰!
当范丽第十次把辣椒水弄到大蛇眼睛里后,大蛇终于不堪其扰,一尾巴把人甩开了。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故意为之,范丽的落点永远都是那种布满荆棘,却又不足以受重伤的地方。
等到范丽身上的衣服全都变得破破烂烂,却又不至于衣不蔽体的时候,领队才喊了停。
“行了,还是我来吧,菜花蛇都打不过的家伙,居然还有脸告状,这次只是给你点小教训而已。”
要不是处境不对,范丽都想冲上去给他一个大闹崩了,少说几句是会少块肉是怎么滴?!
这么不可爱,是不会有人待见的,难怪一大把年纪了,还是小叔独处。
“喂,那个谁,给这丫头拿件衣服来换上,她的身材实在辣眼睛,还是不要污染环境的好。”
刚压抑住的火气,蹭的一下,又冒了起来。
“乔坚忍,我和你势不两立!”
领队回头就是一记猛瞪:“不叫这个名字,我还能放你一马,否则……”
不等领队说完,范丽就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大佬我错了,求放过。”
领队抽了抽嘴角,“这么干脆,脸呢?”
范丽:“哎呀,那种不重要的东西,早就是路人了,只要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从此节操和脸都是路人。”
和范丽接触的时间也不短了,领队哪里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之所以不说破,不过是不想他和乔之年之间的关系呗说破,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他的忍耐终究是有限的,等哪天,真把他给惹急了,收拾她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至于范丽,不过就是乔之年众多朋友中的一个,要不是她这次把乔之年给弄出来,谁知道她是哪张桌子上的哪盘菜。
“少来这套,你要真想谢我,就给我离乔之年远点。”
“领队,别的都好说,可就这件事,我没办法答应您,感情这种事,不是人力所能决定的。”范丽很是为难。
“呵呵,既然做不到,就少在我面前乱晃荡,每次遇到见都没好事,要不是建国以后不许成精,我都要怀疑你是扫把精,人家那个号称死亡小学生的,都没有你厉害,人家出现的地方,最多就是出点事件,可你出现的地方,何止是事件,简直就是事故。”
“我事故?我事故也好过你,死女朋友专业户,谁要是答应给你当女朋友,一定是寿星公上吊,嫌命太长。”范丽低声吐槽着。
一旁一直当壁花的小哥听到这话,赶紧捂住她的嘴,
“小姑奶奶唉,你可住嘴吧,这要是让他给听见了,咱两都得小黑屋里边呆着去,你不想过好日子,我还想呢。”
范丽挣扎了一下,扯开了那只臭汗的大黑爪,“怕什么,隔着那么远,他听不见的,就算听见了也不要紧,我又没说他坏话。”
小哥昵了她一眼,“昵不怕,那刚才求饶的那个是谁啊?”
“谁求饶了,我那是战略性撤退。”
嘿嘿,她范丽骨头可硬着呢,才不会干那种自打脊梁的事情。
“范丽,你要点脸行吗?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节操没了,脸总得要吧。”
范丽眨眨眼,“脸是能当饭吃还是能当水喝啊?既然什么用都没有,我要来干什么,当摆设吗?”
小哥:“……”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他算是领教了,得罪了,得罪了,这就告辞。
想着,就往旁边退了几步。
“唉,你站那么远干什么,我又不是母老虎不会吃了你的,你快点过来,那边的视野不太好,会影响吃瓜的。”
小哥很腼腆的笑笑:“我妈说了,不能和除媳妇外的女孩子太近,会造成误会的。”
范丽:很好,你的理由很强大,她甘拜下风。
既然要避嫌,那就爱咋咋地吧,她可不想为了好好吃个瓜,就把自己给搭进去,多划不来啊。
范丽不知道的是,她在腹诽的时候,小哥也在腹诽。
小哥:这么不着四六的人还是离远点好,免得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于是,当领队灭蛇归来,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虽然不是很远,却隐隐有了两个世界的感觉。
“你们两这是在干什么?小学生划三八线呢?幼不幼稚。”
“领队,您误会了,我站这么远,只是不想被改造世界观。”
“你考虑的很对,是我想差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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