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一路上走着,我竟然昏昏沉沉的,几次想要睡过去。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去了澳门一趟,一有时间我就想睡觉。好在秋姨没有注意到,等到我和秋姨到了人民医院之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半。等到了病房之后,就看到罗长自己一个人躺在病床上面,瞪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刚推门进去,罗长是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警惕的盯着秋姨。
我急忙在一旁介绍道:这位是秋姨,就是上次我们在香港想要寻找的高人,也就是秋姨给我出主意这才在酒店里救了你,和付旭辉两个人。
罗长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表情明显有放松了警惕。秋姨笑了笑,将怀中的保温盒拿了上来,然后放在桌上,我低头一看竟然是提前熬好的骨头汤,而罗长一脸冰冷稳如泰山,一脸冰冷的盯着秋姨。
我在旁边只好尴尬的笑了笑:老罗,秋姨以后就和我们是一家人了。他没有多说什么,反而只是点了点头。我拿了把凳子坐到窗户边,此时玻璃外夜色正浓就连巡视的护士也是三个小时之后才查一次房。我无怪呼我觉得气氛尴尬,是因为罗长这人天生面瘫,而且话少,简直就是一个人情味儿的绝缘体,这一度次让我怀疑他和付旭辉以前所做的真正职业。
我在坐在窗户边,用斜眼不经意的一瞥就看到罗长肩头的三盏命火在微微的摇曳,再加上他受伤的缘故,那三盏明火摇摆的幅度竟然付绪辉的还大,我一时间担心不已,秋姨看到我担心的神色,对我微微笑了笑说道:虽然折了三个月的阳寿,好歹保住了一条命,这小家伙虽然受了伤,但是身体免疫力强日后不愁回复。
听到秋姨这么说,罗长直接将目光投了过来,我只好站起来将事情的原委解释清楚,我说道:陈蔓奇下葬的时候,上阴下阳鸳鸯双棺出了问题,导致煞气反扑。因为你和付旭辉在场,而我又是唯一操办丧仪的阴媒师,所以鸳媒冲煞所带来的负面煞气全部转移到了你和付绪辉身上之前,我和秋姨已经探查过你和老付的命格已经寿命,因为上次的事你们两个折损了三个月的阳寿。我本以为罗成听完之后会勃然大怒,因为毕竟虽然他们是听命于张家留下来照顾我的保镖,可是没听说过保镖用命去搏的。
让我没想到的是,罗长不光没有去责怪什么,反而是一脸平静坐下来开始喝骨头汤,罗长给我的一贯印象就是放荡不羁,甚至是有些神经质的冷酷,可是现在这男人十分秀气的盘腿坐在床上,小口小口的喝着秋姨特意为他熬制的骨头汤,我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同时心里更加愧疚。
这种诡异的气氛没有延续多久很快,我就感觉手机开始震动,直接从裤兜里将手机掏了出来,看了一下显示屏幕就发现打电话的竟然是陈老。
我打了个哈欠,将电话接了起来,就听到陈老在那边说道:陈大师吗?之是老夫误会你了,老夫有眼不识泰山,能不能恳请李大师救救我的家人?老朽活到现在,这把年纪什么都没有,只要李大师肯出手帮忙,就算是让老夫倾家荡产也在所不辞,可是现在陈家已经不能再死人了,昨天老夫的堂侄死于非命。
因为我打电话的时候按的是免提,所以罗长的目光也投了过来,我看着罗长右臂上的伤口,顿时十分气愤说道:陈老该说的话,该做的事,在陈蔓奇的事情上,我已经做完我该做的事情,澳门九龙人才济济,你可以大可以找一个人去保持你陈家的丧事说不能插手,毕竟我还是一个在逃的嫌疑犯
我故意咬牙将嫌疑犯三个字说的十分重,陈老这个人,明明刚开始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事,都是他做的。可是一转眼他反倒成了受害人,我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之后,陈老的声音再度传来说道:李大师关于之前都是误会,我已经和警察局局长说清楚了,如果您答应帮我家人渡过这个劫难,我愿意用全部家产来回报你。
我勾起了一抹笑容,心中冷笑不已。这是当我傻吗?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如果再和陈老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我本想直接拒绝,秋姨冲我打了个眼色顿时就明白她所指含义,事到如今,鸳媒冲煞陈家的劣势已无可扭转。
我想了想,直接说道:既然如此,索性好人做到底,我也不妨告诉你,如果想要躲过这一劫必须在正厅的神龛前,供奉两盏长明灯,你只需要将你直系亲属身上挂红,年纪小的送去佛堂出家可保平安,鸳媒冲煞太过厉害,这也只是下下策。尤其是正厅的那两盏长明灯,切不可动否则你陈家还会再死人。
陈老在电话里连连道谢。挂断电话之后,我就看到秋姨探究的目光:小家伙鸳媒冲煞本就是不可再逆转的死局,你为什么要诳他?
我沉默了一下说道:如果是之前的我,我会毫不留情的骂回去,可是现在付绪辉和罗长因为我的缘故,折损了三个月的阳寿。只有用主家供奉的长明灯,才能保他们平安顺遂,虽然这三个月阳寿弥补起来恐怕难如登天,但是只要长明灯,一直燃着就有恢复的可能。以一易十算时间再漫长,我也等得起
我说这话一语双关,秋姨眼中闪过一抹亮光,随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做的对,姓陈的老头积攒的业报太多才会突遭横祸,再加上疑心太重,所以晚年丧偶丧子。现在落到这个地步叫恶人自有恶人磨。我顿时无语,恶人自有恶人磨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将保温食盒收起来。便又关照了罗长几句话,便招呼我回婚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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