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不由勾了勾嘴角,没想到就今日这一番际遇,竟让我无意中将阴媒师的本质剖析的一清二白,想到这里,我不由微笑着摇了摇头。
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浦江江竟然凑了过来,捧着我的脸仔细观察,我顿时被吓了一跳,接着说道:你干什么?走路能不能有点动静想吓死老子。
浦江江难得的败下阵来,有些挫败的背过身:李潜,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没有底线?
我转过身面无表情:没有。
真的没有吗?
没有。
浦江江似乎松了一口气,也似乎全身的力气都已用尽,她滑坐在我脚边,抬起头,视线看着摄影室的顶棚:以前我父母还在世的时候,我们浦家和贺家是世交,我母亲怀上我不久,贺伯母也有了身孕,因为两家住的地方比较近,所以我父亲和贺伯伯当时为我和贺子轩定了娃娃亲,只不过后来我家生意日暮西山,而没多久就破产了,等我从英国回来的时候才知道家里债台高筑,我父母也因为最后这个郁郁而终。
简直就是八点档的豪门恩怨肥皂剧我忍不住出声:所以贺子轩嫌贫爱富不承认这桩亲事?
浦江江微微摇了摇头,脸上难过的表情渐渐消散:贺家的情况和我们家异曲同工,只不过后来金氏财团为贺家融资,贺家算是勉强渡过难关,金氏财团靠地下线路发家,现在的金氏财团接班人金娜就是贺子轩现在的妻子。
这段话的信息量太大,我勉强消化,听着浦江话里话外的意思,金氏财团是靠地下线路发家的,在当时那种情况和贺家实力等同的浦家已经倒台,也就是说当时两家正在同样面临经济危机,而在那种情况下,金氏财团有足够的融资救了贺家,他妈这金氏财团不会是放高利贷的黑企业吧。
光是看着我的表情,浦江江微微勾了勾唇角,然后笑着向我点头,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既然这金氏是放高利贷的,那想必贺子轩也不是什么好鸟,如果不是经常泡在地下赌场,夜店酒吧钱庄这些地方,否则怎么会认识金娜?这样想来我对贺子轩更加没有什么好感,这人能看得过去的只是皮相而已。
浦江江一边说话一边将收东西,收拾完毕对我说道:我现在要去一趟贺家,过几天过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事,贺子轩的母亲身体不好了,想见我一面。
我早在一旁打起了游戏,豪门的恩怨不是我一介小吊丝,能够参与的,浦江江直接过来掐住我的耳朵:你有没有在听啊?你和我一起去贺家。
不去!我直接了当。
为什么?就当是为了我你就就和我去嘛。
我直接拍掉浦江江掐着我耳朵的手,猛的揉了揉:我去算怎么回事儿,再说了,人家现在正儿八经的儿媳妇是金娜,你去算什么。
浦江江微微朝我笑了笑,那笑容里透着微凉的暖意,十分真挚认真,不是我文艺,是从我来到浦江摄影室到现在看过浦江江,笑得最美的一次。
李潜,没想到你能这么设身处地的替我想,我真是太高兴了,贺伯母和我母亲是手帕交,贺伯母她很疼我,她的病也是因为贺子轩现在的婚事气病的,我这么说你懂吗。
我四仰八叉的趴在柜台上打游戏,懒散的说道:懂,当然懂,说了半天还不就是我一个外人。
浦江江直接笑骂了我一句,我和浦江江走到屋外的时候,贺子轩的车正好挺外面,看我的目光就跟粹了毒一样:江江,不是阿猫阿狗都能跟我们一块回家。
浦江江脸色直接冷了下来:贺子轩,你搞清楚我去你家是因为贺伯母,如果你再这样人身攻击我的朋友,那别怪我浦江江不讲情面。
贺子轩顿时语塞,我笑了下拍了拍浦江江的肩膀:你们去,我随后到。我现在彻底拉黑贺子轩这个人,错位姻缘的事我见多了,没见过这么渣的。等到从贺家回来,老子一定帮浦江江解除了这劳什子胎里缘。
我话音刚落,贺子轩的车便绝尘而去,浦江江趴在车后玻璃上一直看着我,直到车消失在我的视线,我摇了摇头,直接跟马路上打了一个出租车,刚上车之后,我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老子根本就不知道贺子轩家住在哪里?
只好让出租车跟着贺子轩的车,导致后来到了浦江桥宇华区,司机一度以为我是什么跟踪狂,之前已经交代过,浦江桥并不是一个桥而是一个富人集聚地。
我跳下车之后,浦江江踩着高跟鞋向我飞奔而来,我冲她摆了摆手,浦江江隔了三米距离压低声音和我说道:够哥们儿,等贺家的事一结束请你吃大餐。
我双手插着裤兜,这看着这里的陈设和别墅区,就和我的风格格格不入,想了想,我淡淡道:你在贺家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完不了,我回家做饭,等会儿来接你。临走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姿势,示意浦江江给我打电话,浦江江连着点头。
对了,还有一个是之前你说和贺子轩是娃娃亲,没有什么信物,或者是玉佩之类的东西?
浦江江点了点头:讲到一处去了,我这次回贺家第一是为了看望贺伯母,第二就是取回当初贺家和我们浦家订娃娃亲时骨戒。
我微微笑了笑:回来再告诉你。
我话音刚落,贺子轩便在那头喊道:江江!
事不过三,就算我脾气再好,也被这哥们儿勾起了火气,正想出声教训,但转头看到贺子轩的一瞬间,我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浦江江看我出神,抱歉的朝我笑了笑,随后踩着高跟鞋走出了这条林荫大道,这时天色渐暗。我慢慢转过身,难怪姓贺的富贵及第却德行怪殊:原来是时辰到了,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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