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的功夫,疯婆子从左山下来。
山上的拾荒人的身影都陆续消失。
回到医馆,疯婆子嗓音尖锐道:“牛老头,你的话,我照说也照做了,手也让对方摸了,若是敢骗我,别人不找,我专找你。”
牛老淡然的点头,赵青云的本事他亲身感受,否则,也不会这么笃定。
面对第一位客人,赵青云的态度非常好,耐心说道:“风老放心,只要尺寸,大小正好,我保证没有任何问题。”
疯婆子语气缓和道:“我自然是信得过赵医者,不然那些人的狗爪子…老身迟早剁了它。”
赵青云神色一顿,缓缓说道:“那,剁的时候,记得再说一次我这里。”
“……”
“……”
疯婆子沉默,牛老无语。
赵医者你的吃相太难看了,医者的嘴脸都让你丢尽了。
赵青云疑惑的看着二人,“有什么不对吗,反正断手已经成为事实,来我这还有拯救的机会,不然就得残疾一辈子。
灵师没了手,也不方便吧。”
思考半晌,疯婆子开口道:“赵医者你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为什么?”
“我决定以后动手,直接砍死对方,不然,都让你治好了,麻烦的就是我。”
以前,疯婆子也许还会断手断脚小惩大戒,现在遇到赵青云,她觉得还是砍死的好,辛辛苦苦打了半天,结果一转身的功夫,屁事没有,仇敌还结下了,何苦哀哉。
“噢。”
赵青云有些小小的失落,随后又一想,医馆从来不会缺少患者,脸上又浮现笑容。
疯婆子,牛老齐齐转头。
这该死的心动。
疯婆子还好,可老头子我怎么也会……
牛老觉得赵青云哪点都好,就是这邪气有点多,连他这个老头子都不放过。
赵青云转头望着两山之人,拾荒人走的一干二净。
任重而道远啊,什么时候我这也能不为顾客发愁,就是我大火之时。
“咱们进屋,我正好看看风老的症状,再有十来分钟,我的灵力也恢复差不多了。”
他现在是启灵境三层,给疯婆子治疗断手,灵力消耗刚三分之一,若不是现在没有底气,他直接就可以治疗走人。
反正他治疗人不看患者等级,就看自己灵力够不够。
疯婆子点点头,对着牛老道:“牛老头,你又不会治疗,进去凑热闹,就在外面等着。”
牛老点点头。
赵青云不动声色的看着,心中冷笑,还敢说你不在乎自己的长相,疯婆子,你难逃我的手心了。
治疗间,
十五分钟后……
赵青云和疯婆子相视而坐。
从进屋开始,疯婆子就一直沉默到现在,不说话,也不摘下脸上的黑布。
赵青云满脸苦笑道:“风老,我是医者,正所谓医者父母心,在我的眼中没有任何歧视、偏见,也没有善恶美丑。
您老是不是应该把面罩摘了,不然我怎么给给你看。”
“噢?噢!好。”
疯婆子说完,右手缓缓抬起,赵青云看到她的手有些颤。疯婆子的手摸到遮脸黑布时,又迟疑片刻,随后拿下黑布。
赵青云凝神看去。
疯婆子的伤势很诡异,鼻子以上的皮肤如饺子皮,褶皱一起,鼻子以下的面部皮肤,鼓起一条条的红线,类似血管,小拇指那么粗,里面似乎有活物,赵青云看到红线上鼓起一个小包,顺着红线蠕动。
脖子与下巴相连的皮肤,有两根手指宽的面积,全部溃烂,隐约有一丝丝红色筋肉相连,溃烂的位置,印有黑色的字符,隐约能看清字样。
“封”字。
赵青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诡异的伤口,看着疯婆子暗生佩服。
不说其他,就是这其中的疼痛,寻常人就难以忍耐,怪不得说话时,嗓音总是尖锐,这是咽喉疼痛所致。
那“封”字应该是阻止伤势扩散。
或者说,伤口内的邪气。
真・女汉子。
疯婆子眼神闪过,五秒左右,她快速用黑布将伤口挡住。
沉声问道:“赵医者能治吗?”
“邪气附骨吸肉,这邪魅还真是歹毒。”
言语一顿,
赵青云扬起头,眼中闪过精光,道:“任它歹毒如蛇蝎,我翻手可治。”
“那就有劳赵医者。”
疯婆子抬头看了一眼赵青云,随后又低下头,要不是你后面的话,我就打死你。
不用你诊断,我也知道自己的情况。
“无妨,你帮我演戏,我给你酬劳,各取所需。”
赵青云略微犹豫,又问道:“风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邪魅所伤?”
疯婆子身上忽然展露一丝杀气,刹那间,杀气又不见,冷冷道:“不能!”
紧接着,寒意笼罩治疗间,牛老问道:“赵医者?”
赵青云连忙说道:“没事,风老想起那个敌人了。”
牛老的气息消散。
疯婆子低声道:“谢谢。”
赵青云摆摆手不在此事多做纠缠,本来就是他好奇在先,道:“没事,我们开始吧。”
疯婆子小声道:“可能我的要求有些过分,可不可以不要摘下面布。如果不可以…我…我就摘下它。”
语气带着商量,还有些许慌张。
赵青云道:“当然没问题,本来我的手就不用紧贴着脸。”
他能理解疯婆子的感受,就像他也不愿把自己种植时的样子给别人看。
“多谢。”
疯婆子松了一口气。
赵青天抬起右手伸向疯婆子的面布,疯婆子看着越来越近的手掌,呼吸逐渐加重,全身有些僵,挺直后背坐在椅子上。
“不要怕,我很快的,忍忍就过去了。”
赵青云柔声说完,白皙的手掌贴紧颈部的黑布。
“ps术”
绿光亮起。
滋啦!
忽然响起凉水撒到热炉子上的声音,疯婆子闷哼一声,双手把着桌面,“滋啦”声持续响起。
“能忍得住吗?”
“可以。”
“那就好,不然我就得麻烦牛老打晕你。”
“……”
两分钟后,
赵青云嗅嗅鼻子,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味,就像腐烂的肉,和坏掉的鱼腥味,混合一起的味道。
疯婆子也闻到恶臭味,脑袋微低。
“别动。”
赵青云平淡道。
“你别动,我自己来。”
疯婆子发出蚊子般的应声:“嗯。”
她的话音刚落,脸上的黑布忽然裂开,响起尖锐的吼声,宛如婴儿啼哭。
杨亚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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