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帮我一下,我的手伤了”。
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虽然有藤蔓但下坠的速度还是让她受了伤。
另一只手臂动不了她只能勉强滑动。
潭水很深很凉,幸好她们都会游泳,很快丁梅香带着她摸索到边缘。
洞穴不小她们也是碰到旁边的墙壁才发现里面空间很大。
沿着穴壁游水终于越来越浅但是阴阳城阴冷尤其这个洞穴再加上身上的衣服被打湿上岸的两人瑟瑟发抖。
洞穴很暗伸手不见五指,两人紧紧靠在一起取暖而风溪则主动去寻找出口,毕竟这里现在也就他一个半点事也没有。
她们两个在经历了一番加速运动又被冰冷的潭水泡过现在正努力让自己缓过来。
周围黑布隆冬,丁梅香紧紧抱住米贝贝既有心里的害怕也有身体的冰凉。
地面湿滑,米贝贝拖着她又摸索着往里面走几步才找到一个干燥的地方。
尖锐的草叶扎得屁股疼但她实在没力气折腾了而且她的手一动就疼。
“贝贝这里好多石头,你往那边挪一下”。
底下坚硬的触感让她没办法静坐可米贝贝这会儿是真的很累。
“你把它们扔开不就好了,我不想动了”。
丁梅香只能伸手往屁股底下摸,“咦,这石头好长,怎么还圆圆”。
丁梅香歪头不解,米贝贝好奇的接过去摸两下一开始还很好奇但是马上脸色就变了。
长石头被她扔出去落进水里发出咚的一声,丁梅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骨头”。就在她说完的时候丁梅香吓的立刻从地上爬起来。
“我刚才坐在骨头上面?”
因为惊慌而失控的声音带着尖锐在这个黑暗的洞穴里听起来更加怪异。
米贝贝在知道那是骨头的时候也从地上爬起来。
这时候风溪回来了,听到丁梅香的尖叫还以为她们出了什么事。
“怎么了?”
“地上有骨头”。
风溪顺着她们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在地上发现很多白骨,根据形状来看应该是人的骨头。
听他这么说两个女孩心里更害怕了。
“我刚刚去找出口,出口找到了但是姓丁的这位小姐可能过不去”。
风溪的话米贝贝听不明白,什么叫梅香过不去。
“很危险?”
“不是”。
风溪摇头,“离出口越近阴气越浓普通人受不了至于你,我不知道你身上有什么东西保护你。
一开始也是你身上的东西吸引我,我才找到你们,有那东西在可以帮你抵挡入侵你身体的阴气,但是什么都没有的她不行”。
“贝贝别丢下我”。
丁梅香都要哭了,她发誓如果这次自己能出去以后一定放学就回家就算出去玩也不超过十点。
米贝贝拉紧她的手,无声的力道让丁梅香得到安慰,哭泣声也渐渐停了。
“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我们再想办法”。
不知道那块石头能不能砸碎分一点给梅香,这么想的她就这么做了。
尾指大小的平安扣被她重重踩了几脚,清脆的断裂声让风溪和丁梅香目瞪口呆。
“贝贝你干什么?”
她赶紧把人拉开,“你疯了,就算我出不去你还能出去的,现在好了东西被弄坏了,你真傻”。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像不要钱的一样哗啦哗啦往下流。
米贝贝很想反驳但是看见她这副感动的样子忽然什么都不想说了。
她蹲下来把碎片摸起来,本来就没有多大的东西被她分成两半递给丁梅香。
“呐给你,既然这石头本身有这个作用那分成两半也没事,你说对吧风溪”。
不管丁梅香的拒绝她直接把一小把几乎可以忽略的碎屑放进她的口袋。
确实,在东西落入丁梅香手中后两人周身的气息变了,虽然比刚才弱但好在还有用。
“嗯嗯,你说的对,确实有用,那我们快点离开,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危险”。
黑暗中三人配合艰难,尤其是风溪是个阴魂只能靠语言告诉她们方向,跌跌撞撞十几分钟总算找对路。
洞穴的角落有一个通道,通道应该是天然形成,墙壁很粗糙并且潮湿偶尔有水从上面低落。
水滴一直落在米贝贝头顶即便她再怎么忽视还是忍不住抱怨。
“梅香你有没有被水滴啊,怎么我头顶上都是水”。
地面的水滩偶尔被两人踩到溅起水花,滴滴答答的声音回荡在甬道中。
“你倒霉吧,反正我就没有,不过正常啦,你听这附近到处都是水,有点水滴头上也很正常”。
刚说完一滴冰凉的液体落在她的鼻尖。“呐,我也被滴了”。
听见丁梅香的话米贝贝心里平衡了。
风溪和她们不一样,这个时候也只有丁梅香能给她一点勇气。
两人一魂继续摸索,风溪一直给她们指路。
“贝贝我怎么觉得这水有点臭臭的”。
起初她还不注意但是落下来的水刚好在她鼻子附近所以她隐约闻到。
米贝贝伸手摸摸头顶放到鼻子果然有一股淡淡的腥味。
“风溪,这里的水有腥味”。
风溪凑到墙上闻了闻确实有虽然很淡。
“这里的水怎么会有腥味?照理说这里是地下就算有鱼也应该是没有味道的而且这里温度还低”。
风溪也很迷惑只能让她们快点离开这里。
未知的东西让人恐惧,米贝贝两人提起全部心神注意周围的声音同时努力跟上风溪的指挥。“哗啦“。
“贝贝”,丁梅香听到声音拉住米贝贝。
“我听到了”。
又是一声落水声,这次的声音更大离她们好像更近。
三人停在原地,那种声音越来越密集好像很多鱼朝她们过来,在两分钟后这种声音达到高潮。
脚底的地面震动一会儿随着声音越来越远地面的震动也逐渐消失。
“鱼?听声音鱼还很大,这么大的鱼生活在这里?”
“可能吧,既然人死了以后变成阴魂那动物死了应该也有,刚才那些应该是大型鱼类的阴魂吧”。
风溪凭借自己失去记忆的直觉冷静分析。两人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于是抛去刚才脑中恐怖的想法继续前进。
头顶的水滴源源不断,米贝贝觉得自己又被迫洗头,刚才从水里出来头发好不容易干点现在是彻底湿了,而且还是干不了的那种。
三人渐行渐远,原处的通道顶部似乎有什么在蠕动,随着它的蠕动一滩液体随之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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