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啥名头儿?”说话的人一脸不屑,“江湖传言,你也信?还不是自己包装自己,弄得跟真怎么样似的!现在这人,都虚,一个比一个虚!表面上看好像怎么样似的,实际上,都是自导自演,弄不好,可能后面还有推手包装策划呢!”
“就是!”还真有人同意这个说话,抖着腿,撇着嘴,“说来说去,他红烛鬼门是个啥玩意儿?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罢了!妈的,听说这次无遮大会十三擂主里竟然还有他们一个,这能让人信服么?我就合计着这人啊,不能太嚣张,名头吹得震天响,真有多大能耐还不一定,你们等着瞧吧,我估摸着,不只是我们,肯定已经有好些人都坐不住了,等着收拾他们呢!哼!”
“掌门师兄的意思呢?”
来送帖子的男人一脸期待地看着白发老者。
众人的目光扫过去,也安静了下来。
老者闭目凝神略像想了想,“照理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尤其这个时候,旁生枝节对大家都不利!但是,几位师弟说得倒也没什么不对的,怎么说,五毒师弟的事儿,也都摆在那里,不要个说法,以后,我们蜀山御剑门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啊?按照先师的嘱咐,多少年来,我们御剑门的弟子深居简出,基本不过问江湖上的事儿,时间长了,难免被人瞧不起,方才想想,此时,也的确是个好时候,正好借着陈凡这小子的事儿来杀杀那些江湖小辈的气焰!叫他们都知道,我们蜀山,乃天下大宗,不是那么好惹的!”
“这么说,掌门师兄有意开战?”
“这倒未必,主要还得看看人家的意思,咱蜀山,不挑事儿,可也不怕事儿!”
“那,陈凡要来,见还是不见?”
“当然要见。”
老头儿拿起酒杯,站了起来,背着手在大厅里走了一圈儿,“也正好,老夫,早就想会会这个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后期之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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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御剑门的人来消息了,说是今天晚上,在万福楼跟你见面,我听说,蜀山御剑门的人来了不少,起码上百号,赶上他们聚会的时候去见他们,你觉得真的好么?”
祝红焱从外面进来,把手机放在桌子上,身子一歪,直接站在了陈凡的身边。
陈凡坐着,翘着二郎腿看报纸呢,身边,仙儿哥耷拉着眼皮打着哈欠老大一只,依旧保持着那种谁也不吊的架势,牛逼是真的牛逼。
“我问你话呢!”
见陈凡看报纸不说话,祝红焱把身子一歪,用臀部挤了陈凡一下,陈凡抬手轻轻一挥,祝红焱又笑嘻嘻地赶紧躲了。
“我自己主动要求去见面,人家说可以去了,你说我能推辞么?我要是不去,还不让人笑话?”
陈凡深吸一口气,吧嗒吧嗒嘴,“给我准备点儿正经东西,晚上用。”
“啥正经东西?”
“什么珍异药材啊,好酒啥的。”
“要这个干啥?”
“送礼啊,好歹把人家的门人收拾了,先礼后兵嘛。”
祝红焱抱着肩膀,“我家又一颗千年老参,行不?”
“用不上那么好的,留着自己吃好不好。”
“那,还有一颗天山雪莲,要不你带去?”
“价值多少?”
“十万左右。”
“行。”
陈凡点点头。
祝红焱把小手一摊。
“干啥?”
“给钱啊。”
“哇,你老公跟你要点儿东西,你还要钱?”
“别不要脸了,你谁老公?”
祝红焱撇着小嘴儿,“我公司的一切,基本都是有账的,平白无故十万块没了,我咋说?再说了,谁家还不过日子啊!”
“拉倒吧,我听说那些小富婆啥的,在会所里随便点个鸭子就十万不止!你那么有钱,这点儿还不是毛毛雨了?”
“这话让你说的,还跟鸭子比,那你是鸭子么?”
“不是。”
“那不就得了,给钱。”
“……”
陈凡气笑了,“那你去跟你妹妹要去吧,家里她管账。”
“那不行,我跟她要就没意思了,从你小金库里掏。”
“我哪儿有小金库?”
“你敢说没有?”
陈凡眨眨眼,“没有。”
“你快点儿的!没时间跟你扯点用不着的!”
祝红焱做势要踢他,不知道为啥,一看见陈凡,祝红焱就总想动手动脚的,就那种,要不提他一下打他一下啥的,就浑身上下都不得劲儿似的感觉。
“我出来也没带那么多钱啊,先记账行不行?”
“那你立个字据。”
“……”
陈凡一下把报纸摔在桌子上,不乐意了,祝红焱吓得一溜烟儿似的就跑了,一边跑还一边儿抿着小嘴儿咯咯笑,也真是没谁了。
她差这点儿钱么?
不差。
就是想逗他玩儿而已。
“这个雪莲还是我爹的藏品呢,珍藏了好些年了,一株够不?”
没一会儿祝红焱就扭着大屁股回来了,手里抱着个盒子,让陈凡看了一下。
陈凡拿过来一看,干巴巴一株,就像是蔫吧了的标本似的,看着其实不咋地,但是盒子一打开,暗香扑鼻,一看就是好东西。
这世间真正名贵的东西往往不在外表,陈凡虽然是个俗人,但也明白这个道理。
“行了,就这个吧。”
“那我叫人包一下。”
祝红焱身子一歪,直接坐在了陈凡的大腿上,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没一会儿,上来俩伙计,把东西带走了。
“诶,你这样真的好么?这么牛逼哄哄地坐我腿上?”
陈凡手里掐着一个苹果,咬了一口。
祝红焱手里也拿了一个,听了这话直接一撇嘴,“要不呢?这是我家!再说,就咱俩那点儿事儿谁不知道是咋的,左右身子都给了你,破罐子破摔呗。”
话说的凄凄惨惨的,但祝红焱的小脸儿却红扑扑地,透着几分窃喜,就连看陈凡那小眼神儿,也透着几分小崇拜,看样子,继小姐姐之后祝红焱也算是被陈凡彻底收拾服帖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彻底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