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时候啊?”连小蛮都诧异了。
“很小很小的时候。”陈凡淡淡地说。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语。
晚上,苏沫过来了,来的时候陈凡正在熬汤,苏沫跟着蹭了一碗之后,对陈凡说,“其实你还是命好!那胖子是在海关抓的,抓到以后,直接给带走了,我一打听负责的人忽然想起来,呵,他们那个正儿八经的大领导原来是我爷爷的学生!回头儿一个电话打过去,人家直接就承认了!”
“这么厉害?那你应该给我引荐一下啊!”陈凡拢着苏沫的长发,笑着说。
“我给你介绍个什么劲儿啊?我咋说啊?你就告诉我你想知道什么就得了,回头我给你问问!”苏沫撇嘴。
“问题我都跟你说了吧!我想问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谁是幕后黑手,还有……”
陈凡顿了顿,“宗拉维蒙带走了一个很人很像的红衣木偶,让他告诉我,木偶儿给他弄到哪儿去了!”
苏沫猛一惊,“木偶?”
“木偶。”陈凡说着,捏着苏沫的脸对着镜子,淡淡地笑了一下,“这件事办成了,算你一个大功!”
“谁稀罕啊!”苏沫撇嘴,从沙发上跳起来,“今晚我睡你这儿!不走了!我先去洗澡咱们回头再商量!”
“那么麻烦干嘛?一起洗吧!”陈凡懒洋洋地把她抱起来。
苏沫白了她一眼,脸微红,却没拦着。
浴室里。
褪去遮蔽,二人坦诚相对。
陈凡抱着苏沫给沐浴露弄得光滑无比的身子,上上下下搓个不停。
苏沫很听话地原地站着,抿着小嘴儿,随他摆弄。
陈凡看他大眼睛扑闪扑闪地一直瞄自己,这小手也越来越不老实了,不由得心中生出几分得意,轻笑道:“诶诶诶,干嘛呢?”
苏沫媚笑一声,略显娇羞地依偎在陈凡的怀中,咯咯咯地傻笑起来。
数小时以后,万籁寂静,苏沫趴在被窝里抱着枕头玩手机,“那胖子给抓住了以后,没审几下就有松口的迹象,我估摸着用不了几天就能有突破,到时候我会把知道的资料发给你你自己再做打算。”
“恩。”陈凡点头。
“对了,那件事怎么样了?我听说张娜又出现了还是怎么的,这事儿跟你有关系吧!”苏沫问陈凡。
“张娜已经死了,他有个姘头,也死了。张家是个世家,当家人杀了人,拘捕,给人打了一枪,现在是植物人。如今张家的未来当家人跟我有些交情,能算自己人。”
陈凡坐在椅子上,把烟灰点在烟灰缸里,“这些事你不要瞎打听,打听也没用!你只要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情就行了。”
“我不是关心你嘛!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苏沫朝她皱鼻子,“对了,你前两天都在老家吗?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回去的话一定很难受吧!他们有没有为难你呀?”
陈凡一愣,“谁?”
“你家那七大姑八大姨什么的,别说你连个亲戚都没有!”
苏沫翘起小腿,看了陈凡一眼。
“我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陈凡苦笑,“爷爷死了以后,他的那些儿女就回来了,好歹算是把丧事办了,然后就分家产,找宝贝,把爷爷那点儿收藏起来的东西都分了。我回去的时候我看正打架呢!为了点蝇头小利,也管不的兄弟姐妹什么的!”
陈凡又是一阵苦笑,狠狠地抽了一口烟,“我回去的时候,他们还以为我是回去争家产的,一个个同仇敌忾,防贼似的!他们生怕我把什么东西带走!看不出一点欢迎的意思!其实这也没啥,这么多年我早就习惯了。爷爷奶奶都不在了,我也没回家,到山上给爷爷奶奶上了坟,又拜访了几个跟爷爷私交不错的叔伯大爷,然后就回来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苏沫挺感慨似的,抿着小嘴说。
“老实说这件事对我的打击很大,到现在我都有点儿接受不了。”
陈凡手里掐着烟,又吸了一口。
“看得出来。”
苏沫低头玩手机,“你以前不抽烟的,最近这烟瘾却越来越大了!”
陈凡寻思寻思,苦笑,“心里头压着事儿,总放不下心来,不知不觉地就捡起来了。怎么?看不惯?我觉得抽烟总比吸毒好吧。”
苏沫瞪了他一眼,“你别得寸进尺哈!你敢摆弄那玩意儿我第一个抓你!”
“是是是,我错了还不行吗?”
陈凡笑了笑,把手里的烟蒂碾在烟灰缸里。
“对了,今天有人建议我娶了你,你觉得怎么样?”
苏沫一愣,转头看他。
“别闹了!谁要嫁给你呀!”
“你嫌弃我呀!”
陈凡做受伤状。
“也提不上嫌弃,反正我觉得咱俩还是做好朋友就好了!要是真的结了婚,遇上你这么气人的我一天能打你十八遍!”
苏沫说完,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陈凡撇嘴,没说话。
“行了,别说这些了,这么晚了还不上来,你是不睡了?”
陈凡把手机关了,连上充电器,一切收拾得差不多了,拍拍被子看陈凡。
陈凡把烟灰缸倒了,收拾干净,也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陈凡我问你一个事儿,你最好跟我说实话。”
苏沫钻到陈凡怀里,摸着陈凡的小腹问他,“你在外面,到底勾搭了多少女人?我怎么看哪个女人看你的眼神都怪怪的呢?”
“你想多了!再说你问那干什么,又不是要结婚!既然咱俩只是普通朋友就没必要刨根问底地把我调查清楚吧。”陈凡搂着苏沫的脑袋,淡淡地说道。
“也是。”苏沫心下里有些不爽,又不好表现出来,她回手关灯,屋子里顿时漆黑一片。
――割――
漆黑潮湿的空间里,时不时有水底落下来,嘀嗒作响间。
一个手里提着灯却穿着紫色斗篷的女人一步三摇地走了过来,她摘掉帽子,站在巨大雕塑环顾之下的架子前面,提起手里的灯。
“诶呀呀,我当是谁呢?”
女人眼眸一闪,十字架上吊着的木偶立即显出女人模样,她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棍子,撩起红衣女人的长发,仔细看了半天之后露出得意模样,“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你还跟以前一样貌美如花呢!”
女人不闭上眼睛,不做声。
“你的性格还真是好呢,那么恨我,却什么都不说,难怪那傻蛋深深地迷恋你。”
萧琳儿把帽兜摘下来,甩了甩头发,“其实我挺佩服你的,这都多少年了,还傻傻地不啃放弃!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我一无所知,对吗?其实我早就发现你的踪迹了!我明知道三百年前你逃离封印重现人间却一直没有下手,其根本目的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等了这么久了,终于露出马脚了?我还纳闷儿呢,原以为你弄了那么多废物出来是要找我报仇雪恨,却不想,你还有更深的目的藏在后面啊!挺有本事,挺厉害!”
“萧琳儿,我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女人睁开眼睛,眼眸中红光闪烁,气焰奔腾。
“呵呵呵呵呵,你那么凶干什么?吓坏人家啦!人家真是好怕你呢我的鬼主大人!”
萧琳儿捂着心口后退两步,却忽然浪笑起来,她扭着身子在女人的面前走了半圈儿,浪得像是在走秀一样,“你以为你是谁?是高高在上得雪域神女?是杀尽千万人的红烛煞?醒醒吧,现在的你不过是个法力卑微的女鬼罢了!强弩之末不穿鲁缟,以你现在的能耐能奈我何?!不妨告诉你,再过些时日,妾身就大圆满了!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对吧!”
萧琳儿一扭身子,兴奋极了,“哼,之前你斗不过我,今后也别想!我来这里是想告诉你,你的男人,我收下了!说实在的,一次又一次,我都忍不住想要榨干他!可到了最后,我还是忍住了,好饭不怕晚,他将是妾身功德圆满前最后一场盛宴!我想那一定是一次回味无穷的经历,一定是的。”
女人闭上眼睛,再次沉默。
“怎么了?老友团聚,就不想多说点儿什么吗?你是被封印太久了,傻掉了吧!”萧琳儿舔了舔嘴唇,再次笑了起来,“话说,那小子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有那么强大的力量?他的身体里封印着什么可怕的东西,对吧!”
“哼。”小姐姐轻笑,“你不是很厉害吗?自己去琢磨啊!”
“呵呵呵呵呵呵……”萧琳儿再一次笑了出来,笑得嚣张而淫荡,“琢磨?用得着吗?我承认在不久的将来,他可能会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狠角色,可他是狠角色,我也不是吃干饭的!以我现在的能力,就算是大罗神仙下界,也未必能把我怎么样!你知道在我的眼里你们是什么吗?蝼蚁。”
萧琳儿一张手,一攥拳,眼神里洋溢着浓浓的自信,“算了,不跟你说这些,我这次来可不是单单是来跟你叙旧的!那东西在你手上,对吧!”
女人的嘴角泛起冷笑,虚弱,却透着一种神采奕奕,她上下打量萧琳儿,朱唇一动,“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杀了我,就没人知道它的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