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过肩摔
袁箐正在摇醒蔡司机,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一阵寒凉袭来,袁箐停止了自己所有动作,她小小吸了一口气,不敢看向身后,她缓缓从地上站起来,那股寒气更甚了,都已经到了自己的后脖子处了,袁箐突然大叫一声:啊!然后撒丫子就往前跑了。
她跑了一段路后,突然想到怎么可以那么没义气,把蔡司机一个人扔在那里,她竟然做了一个大胆的动作,一转身往后看去,想着等下不管是先踹一脚再说,结果她冷不丁地回头,竟然发现什么都没有。
袁箐在原地转圈,也抬头看了天花和地下,依然什么都没有,对呢,刚才自己压根就没有回头看,所有都是自己想象的,她自嘲地笑了一下,然后看到不远处老蔡的身体还躺在这里,她就跑回去,蹲下来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气儿呢,她就不断摇晃蔡司机,又死命掐他的人中,蔡司机终于慢慢醒转了。
他一醒过来就看到了袁箐焦急的脸,他茫然地问:小袁,我是怎么了?袁箐笑道:没有什么啊,是你无端端晕倒了而已。蔡司机马上从地上弹起来坐着抱着自己双臂一脸警惕地看着周围,发现并没有任何异常,他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他看回袁箐,问道:小袁,应该没有什么事吧?袁箐笑道:没有任何事了,老蔡,你刚才的情况吓死我了,你说你今晚都晕了两次了,你怎么那么胆小,身子骨那么差。
蔡司机不好意思地说:啊,其实我吗,有点高血压,曾经得过心肌梗塞,要不是为了供孩子上名牌大学,我也不想那么辛苦跑长途车,哎
袁箐将蔡司机扶起来,然后蔡司机发现了自己裤裆上的尴尬,他看看自己,又看看袁箐,袁箐也尴尬地笑笑,蔡司机感觉到非常地丢人,瞬间面红耳赤起来。
老蔡,还是继续走吧,别逗留了,咦,你听,好像有声音?袁箐打算催促蔡司机继续前行,因为逗留在原地怎么都觉得比移动时候恐怖,老蔡同意,马上转身,其实他心里也有点心有余悸,他不想一直盯着袁箐的正脸看,因为他总感觉到会从袁箐的背后升腾起什么。
蔡司机回转身去后,径直往前走,他想加快脚步,这样就或许能更快地离开这里了。而袁箐见他动作那么快,她都还没有准备好呢,他这个速度,她无法和他完成背对背一起前进的动作啊。
老蔡,慢点可以吗,我靠不住你后背呢?袁箐紧跟其后,蔡司机后背发凉,想起如果她后背靠着自己,那会不会是相当于和她后背那东西靠在一起啊?蔡司机不觉再次加快了步伐,他说:小袁啊,我看还是别背对背走了,这样很慢啊,你师傅不是说了这里有他担待着没有什么危险了吗,我想后方的道路应该也没有人吧,你懂得劝我哦,却不懂得劝自己,别自己吓自己了。
袁箐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竟然无从反驳,可是又总觉得好像也不太对劲那样,袁箐没办法,嘟嘟嘴紧跟其后,还不时回头看去,她突然想到,她的斜跨包内不是有一块化妆镜吗,这个能照到自己背后的情景啊,有什么事情也能够第一时间发现吧。
袁箐都在自己心中夸赞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点,她高兴地从斜挎包内照到了自己的小镜子,打开来对着身后照着,身后走廊那条路和他们走在前面的那条路的光景一样,并没有什么异样呢。
两人又一前一后走了大概100米的路后,袁箐感觉到镜子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摆动,她定睛一看,是自己身后,好像有什么在飘。
嗯?那不是一条红色的丝带吗,红色的丝带,我哪里有这种东西了,我今天就穿着一套翠绿色的运动服了,不可能在屁股后面别一条红色的丝带的。不过这条丝带吗,怎么能自己移动到我的脖子上袁箐一边跟着蔡司机走,一边看镜子,当看到镜子有新情况后,她就一直在思考着到底是什么,直到顺着这新情况的变动,脑中也跟着这变动而走,最后袁箐一惊瞳孔放大,一条红色的丝带就已经勒在了她的脖子上,她已经快速地伸出双手去死命拉住那条红色丝带,谨防它锁住自己的咽喉。
她手中的镜子掉落,却不料先掉落到她的球鞋上,再擦着她的球鞋滑落地上,这个力道并没有让化妆镜发出很大的声响,所以没有令到走在前面的蔡司机注意到,蔡司机还是一个劲地往前走,袁箐想大声喊他,对方似乎是知道了她的意图那样,拉丝巾的手就更用力了,袁箐终于没有力气,就被背后不知道的谁用那红色丝巾死死锁住了咽喉。
袁箐瞬间呼吸困难,脖子生痛,肺部也火辣辣地痛,她整张脸都因为充血而红得很异常,袁箐一开始还在蹬着双脚企图反抗,可是随着力气用尽后,袁箐也只有坐以待毙的份。而那个压根就没有注意到队友已经出现事故的蔡司机依然是头也不回越走越远。
袁箐的双眼开始花白,头脑也开始昏涨,她想她已经被交代了,最可恨的是,还不知道背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死都死得不明白。
不,我不能死,我不会死的,我还有师傅,师傅一定不会弃我不顾的,他一定会来救我的,袁箐,你坚持住,只要再多争取一秒,再争取一秒,就能拖到我师傅来打救自己了,袁箐,你加油!袁箐在自己心中为自己打气,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也只能诚心祈祷了,而祈祷的对象不是观音如来各路神仙,而是自己的师傅,不知不觉中,公孙献在她心目中已经是神的存在,求神拜佛的话,就相当于是求自己的师傅了。
袁箐的意识开始淡薄了,她在最后弥留的时刻,耳中突然听到了公孙献的声音:徒儿,你在这里干什么啊,你真想死啊?
袁箐竟然在听到了这把熟悉而亲切的声音后,激发得她唰地一下惊醒并睁开双眼。袁箐看不到公孙献,但是她坚信师傅已经来了,刚才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她看不到公孙献,显得十分焦躁,她想叫出公孙献的名字,可是脖子上依然被缠着那烦人的丝带,她压根无法开口说话。
徒儿,过肩摔,把你后面那只红衣陋鬼给甩了,记住,别放手甩,不要对她有半分仁慈。公孙献的声音再次响起来,虽然人未到声先到,可是袁箐就是每一个字都非常地懂。
过肩摔,我怎么会啊,伦家可是个弱女子呢,师傅。袁箐在心中呐喊。
在我面前你当然是弱不禁风了,可是在别人面前,你从不示弱。摔了她,相信你自己,你一直都那么强悍。公孙献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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