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包容自己,我是旱魃
这河水似乎没有什么危险,却暗含问题,除了河周围的环境比较阴森可怖之外,还有说不出的奇怪感觉。而此时,桥梁已经坍塌,他们都还来不及看清楚那四分五裂的雕像里面藏着的那个双鱼玉佩长啥样。
桥梁坍塌后大量的残垣断壁掉落到河水里面,还是造成了大动荡,公孙献和袁箐两人被水波荡来荡去,怎么都游不出水面,也许是这里的结构造成了变动后,影响了河水的平衡,他们感觉到河底似乎有一个巨大的吸附漩涡,将两人旋转下去,两人紧紧相拥着,谨防被别的力量被动分开。
两人感觉到自己似乎正在穿越的路上,跨越了各处时空,耳边咕噜咕噜地,不过是在荡漾的河水中漂浮来漂浮去而已。
两人正在默默地让河水冲刷,却发现有什么黑影接近自己,嗷嗷的叫声有什么冲向了公孙献的后脑勺,袁箐眼疾手快就是给对方一拳,对方尖叫着飞走了,公孙献也看到了有一个黑影飞来袁箐的小腿边,公孙献也是一脚就踹飞了。
两人都惊愕,同时相视一笑,并肩作战的感觉真好,你的后背交给我了,但是你必须要正眼看着我,目不转睛。
公孙献动着嘴型,高速上她这是食人蜥蜴,袁箐点点头,低头一看,目瞪口呆。
这河水下面竟然与很多食人蜥蜴,密密麻麻,难道这河底是蜥蜴圣地吗?
或许本来下面就是蜥蜴的家,它们在睡觉睡得好好的,水深也犯不到它们,可是因为桥梁坍塌了,大面积震动了河水,就把它们吵醒了,它们自然非常愤怒,一看见了不明生物就要冲出来撕咬。
袁箐用嘴型说话问公孙献:平时那些蜥蜴没人来的时候吃什么?公孙献满头黑线,这问题他该怎么回答吗,他又不是食人蜥蜴,咋知道它们吃什么,公孙献促狭一笑用嘴型说道:可能是吃土吧。袁箐噗嗤一声笑了,笑时候喷出的气弄起水泡咕噜咕噜的。
公孙献对着她用嘴型说:魃。袁箐看到这个嘴型的时候,虽然听不到声音,可是却知道他从此可以愉快地叫她名字了,以前他打死都不肯叫她袁箐,原来是还有一个那么威武的名字呢,袁箐微笑着也做了一个嘴型:子献,我爱你。
公孙献不觉惊讶,他不过就是感慨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虽然是无声的,但是他就是感动,从今往后他终于可以愉快地叫她的名字了,却没想到,却换来了一句那么好的誓言。
我也爱你,魃。公孙献做着嘴型,袁箐的心里像是喝了一河水的蜜。
她想着两人能不能就这么抱着在河水中飘荡呢,周围那些食人蜥蜴是什么呢,不过是见证他们爱情的吃瓜群众而已。
公孙献用嘴型对她说:魃,你能把这里都变成黄沙吗?袁箐愕然,把这里,把这一江河水都变成沙?
公孙献看到她的表情后不用她说话他已经知道了她的想法,他点点头用嘴型说:是的,这样飘来飘去我害怕你飘走了,我想看清楚你的样子,你把这些水变成沙地吧。
袁箐讶异地用嘴型说:我有这个能力吗?
公孙献用嘴型说:别人不行,你能的,你不但是黄帝之女魃,你还是袁箐马上捂住他的嘴,拧着蹙眉,显得有点小生气,公孙献亲吻着她的手笑了,用嘴型说:魃,很多年了,你应该放下一些偏见了,对你自己,我觉得你应该多一点包容,你什么都不用怕啊,你的世界会因为你而精彩,因为,你的世界就是我。
袁箐愕然了,无声之中但见有声,那传达进内心深处的声音在自己灵魂深处久久回荡,多美好的誓言,你的世界就是我,对,他的世界何尝不是我,我如果无法坚强,无法强大起来,总是伤春悲秋的,那带给另一半的也是同样的消极境遇,等同于另一半和自己一起受苦。过去,她就是如此,让自己的夫君陪着自己一起受苦,很多事情都是因为自己无法包容自己。
不错,我就是旱魃,是世人都闻风丧胆的四大僵尸始祖之一,我不会吸食别人的血,却能影响天气,带来干旱,我会令稻田颗粒无收,我能令大地龟裂,我能带给世人瘟疫,荼毒他们的生命,让他们都活在绝望之中。
我是灾难的代名词,世人厌恶我,把我当成妖怪,对着我泼黑狗血,挖掘醉酒汉的尸体进行鞭刑,还有很多很残忍很极端的方式来驱逐我。可是他们都忘记了,他们忘记了我是黄帝的女儿,他们忘记了我曾经为部落的太平为百姓的安定而付出了自己的一切,他们都忘记了我这个善良的青衣女神。其实我只是病了,然而他们都没有人可怜我理解我,而我也同样憎恶我自己。
可是,你出现了,你和他们都不一样,你没有忘记我,你也没有嫌弃我,你的一句赞美,你的一句保重,让我得到了永生,在你的带领下,我没有泯灭善良,你都如此包容丑陋的我,我为何还要为难自己呢。
旱魃就旱魃吧,那我也是公孙献最爱的僵尸夫人。
袁箐一场内心的独白当头,当她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竟然发现他们躺在了黄沙地上。袁箐看着周围,她惊呼到:我,我做的吗?
不是你,难道是我呢?公孙献笑道。袁箐看到自家夫君满脸都是沙,她就笑着帮他拨开脸上的沙子,将他从沙地里拉出来。公孙献见她在忙乎,他就想笑,他站起来,用手指擦擦她的嘴角,低头吻了上去。
袁箐推开他说:好了啦,老是亲人家,多难为情呢。
公孙献不满了,他说:我亲我娘子还不给呢?
袁箐开玩笑道:再亲信不信把你变成人干!
公孙献说:来吧,死在你手上是我的荣幸。袁箐捂住他的嘴说:讨厌,我知道你是不会受到我的影响的。
公孙献说:为何啊?
袁箐说:不知道,从我认识你,你带我游走在世间各大赌场,教我赌博开始,我就知道你是能接触我的,我怕别人触碰我后会出事,我都把自己包裹在衣服里,你倒好,直接拉人家的手,拉着人家满大街小巷地跑。
不跑能行吗,我的徒弟那么笨,教了那么多次,逢赌必输,不跑还不被赌庄的打手打死啊。公孙献说。
袁箐噗嗤一声笑了,回忆过去,真的很美好,记得过去,真的很愉快,那是两人共同的回忆,那些胡闹的年代。
子献,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找回我后不第一时间告诉我我的身世了,因为我失忆了,不记得了,如果这时候你直接告诉我所有的话,我就会像看别人的日记那样,没有感觉,还会怀疑不会相信,这样就会对我们的共同回忆造成不完美的污点,只有两人都记得,两人一起回忆,那才是最美好的。谢谢你的用心良苦,让你久等了,我袁箐想对公孙献说很多话,很多话,她什么都想说,可是说着说着就都被公孙献如数吞进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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