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荀正在房中思考着事情,听到敲门声,抬头一看,果然又是那尉迟雁玉。
王爷累了吧,雁玉为您煮了些补身的汤水,您趁热喝些。
玉公主迈着妖冶的步伐走进来,十分熟练的为他盛了一碗汤。
燕荀正想叫她以后别进这屋中,就闻到一阵熟悉的味道。
荀哥哥,漪儿饿了。
一个移形换影,梁清从门口直接跌落他怀抱,还轻声呼了一句哎哟。
燕荀下意识的抱住她纤细的腰身,就看见她笑得比天上的月亮还要耀眼,于是便懂了明眸皓齿和笑颜如花的含义,她似乎越发的明艳动人了,直教人疼到心坎里去。
你是谁?
玉公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妖女是谁?还有荀王那温润如玉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荀哥哥,她好吵哦,让她出去好不好?
梁清一边用小手在他胸口打着圈,一边抬头娇滴滴的请求道。
好,公主请。
燕荀勾唇,随即顺从的说道。
你。。。。。。
玉公主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掌风打了出去,正想冲进来,又被梁清送了个闭门羹和碰了一鼻子灰,顺便被懂事的暗卫给请回了自己的房中,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嗯,这下安静了。
梁清开心的站起身,却被燕荀扯回自己腿上坐着。
你干嘛?
梁清一惊。
不是饿了吗?
燕荀勾唇,吻住她殷红个小嘴。
人家是肚子饿。
梁清一把推开那个不正经的家伙,然后飞快的跑到那碗汤面前,闻了闻。
哇!这是人吃的吗?好难闻啊!亏你喝得下。
梁清嫌弃的捂住鼻子,将那盅汤丢了出去,还有那碗,恨不得再喷点香水才好。
本王。。。。。。
燕荀被她的反应取悦了,刚想说点什么,就看见她转身怒视着自己。
你身体不行吗?这么快就要喝十全大补汤了?该不会是。。。。。。喂不饱那西域女人吧?
梁清突然想到那汤的味道,刚才只顾着闻闻手艺怎么样,差点忽略了那材料,分明是古代版的肾宝嘛!不对,简直就是春药,靠!臭不要脸的西域妖女!
漪儿是在吃醋吗?
燕荀感觉心情大好,终于轮到她吃醋了是吗?
吃你个大头鬼!我嫌你脏而已。
梁清气呼呼的说道。
那你呢?你和你师兄就不脏吗?
燕荀听到她的话,简直有些怒不可遏,她为何那般霸道?
你。。。。。。既然这样,把我送你的荷包还我。
梁清气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拼命忍住不让它掉下来。
丢了。
燕荀不知道她要那荷包干嘛?看她的模样,好像气得不轻,生气得连送自己的礼物都要拿回去吗?
信呢?
梁清有些气结,随即问道。
看了。
燕荀一听到信更加气愤不已,剑眉紧皱,冷声说道。
她竟然骗自己给她解毒,还是用那种方式,她究竟把他当成什么了?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白面小生吗?
好,很好!荷包丢哪里了?
梁清这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什么,他看了信,肯定气得丢了荷包,那其他东西他根本没发现咯?
碎了!
燕荀气结,她干嘛要纠结那个荷包?不是该解释一下她到底喜欢无崖子,还是喜欢自己吗?算了,他还在期待些什么呢?
你。。。。。。很好!
眼泪终于抑制不住的滚落下来,梁清抹了一把眼泪,转身疾步出去,连门都不开,直接踹烂了。
燕荀有些惊愕,她到底怎么了?现在追出去也来不及了,追到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是看看那荷包怎么回事吧。
于是暗卫们就看见自家王爷连门也不顾,在屋子里到处翻,焦头烂额的模样让他们都想进去翻一翻那荷包了,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管家!
燕荀找得一头汗水,停下来,看着乱七八糟的房间,突然大喊一声。
王爷寻老奴何事?
老管家战战兢兢地看着燕荀,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惹他生气了。
有没有看见本王房中的荷包?就是。。。。。。绣着鸳鸯戏水的荷包。
燕荀有些不自在的描述着荷包的样式。
那个呀!老奴这就去拿。
管家一听,乐了,还真是王爷的东西,还好他收拾屋子的时候,将它拾了起来,他就说嘛,女孩子送的东西,丢地上做什么呢?
快去快回。
燕荀一个愣神,不是放在枕头下的吗?呃不会是被自己丢到外面去了吧?梦游了?
是是,老奴这就去。
老管家乐呵呵的跑回去,也将屋子翻了个底朝天
王爷,荷包不见了,上次老奴的小孙子过来玩,可能
老管家有些想打自己宝贝孙子的屁股了,什么不好拿?偏拿王爷的宝贝!
去要回来!
燕荀气结,虽然和小孩子争东西有失颜面,可他真的很想知道那荷包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是,老奴这就去。
老管家看他没有大发雷霆,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又身姿矫健的跑了出去。
夜已深,老管家还没有回来,燕荀有些头疼了,不会是小屁孩扔了吧?
王爷,老奴给那孩子一顿好打,他还是不承认偷了荷包,是老奴教子无方,才会让儿子生了个混小子,老奴
算了,你先退下吧。
燕荀听得脑袋生疼,又不忍心罚老管家,于是挥手让他退下,心中颇为无奈,下次找到她,一定要问清楚荷包里到底有什么才行。
折腾了半宿,燕荀倒在床上,睡意全无,脑海中时常想起她的模样,她吃醋的样子,发怒的样子,强忍着泪水的样子,还有她哭着踹了他房门跑掉的模样
梁清此刻正东倒西歪的同一堆酒壶作伴,一边喝酒,一边对酒壶说着自己的愤怒和不满。
那个臭燕荀,都毁容了还四处泡妞,讨厌死了!
夺了姐的初夜还说姐脏,姐开个玩笑你就当真,说真话的时候你还不信了?
哼!姐送你的礼物你毁了,姐也要毁了别人送你的礼物!
梁清摸了半天,找到他那儿时的玩物,李惜柔送的荷包你都这么宝贝是吧?
不行,我下次要当着你的面毁了这荷包!该死的臭男人!
梁清咬牙将荷包丢在地上,跺了几脚,才发现自己没有穿鞋,没什么杀伤力,脚印都没一个,气恼得很!
童姥,阿青给你穿鞋吧。
阿紫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说道。
很好!等等,这地毯不能糟蹋,我要去外面踩!
梁清高高兴兴的穿上绣花鞋,拿着荷包跑了出去。
童姥,等等阿紫。
阿青赶紧追出去,发现她在雪地里踩得很欢乐,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拦住她了,这样的她,真叫人心疼,也叫人动心不已。
哇咔咔!好凉快啊!
梁清踩累了,一下倒在雪地里躺着不起来了,好困
阿青跑过来,想要抱起她,却被人推开了。
阿青你!
我来就行。
阿青不管她想说什么,直接抱起主子就走。
昏昏沉沉的醒过来,头好疼啊!真不该喝酒。
玲儿
嗓子也哑了,哎
主子,你好点没有?先喝点水吧。
阿青递给她一杯温水,再给她后背放个枕头,让她靠着。
我发烧了?
梁清有些惊讶。
嗯,主子先喝点粥再服药吧。
阿青先伺候她洗漱,再端起粥,打算喂她吃。
呃你不是左使大人吗?怎么当起了贴身丫鬟?
梁清喝了一口粥,不解的问道。
玲儿有孕在身,主子病了,理应青儿来照顾。
阿青真难听,还是青儿顺口。
这样啊!是怕我过了病气给她吗?小妮子!竟敢嫌弃本小姐,罢了,改天给我找个聪明伶俐的丫头吧,嫁了人的,心就跑了。
梁清病了就有些依赖玲儿,满心痛楚的说道。
青儿照顾主子就行。
主子那模样看着真是冷宫弃妇一般,青儿腹诽,也十分心疼。
青儿你该不会爱上你家主子我了吧?
梁清突然抱着胸口,戒备的看着她。
呃主子你如果需要的话,青儿可以试着好好爱你的。
青儿扯了扯嘴角,老老实实的说道。
切!有这么为难吗?不过你这样我还放心些,对了,昨晚谁抱我进来的?不会是魂吧?
梁清朦朦胧胧的记得一个壮实的臂弯,而这天涯海阁只有魂一个男人,所以不得不猜测一番,难怪那丫头不来伺候了,臭丫头!这也吃醋!
是青儿。
青儿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啊?咳咳你真的没有喜欢本童姥吗?嗯?
梁清又炸毛了,推开她喂自己粥的手,鬼吼鬼叫起来。
呃童姥您别闹行吗?青儿愿意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但是青儿真的没有对您产生什么邪念,主子您担心的话,青儿可以随便找个人嫁
好了好了,跟你开玩笑的呢,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本童姥允许你暗恋还不行吗?小气!不许再说随便嫁人的话知道吗?本童姥会伤心的。
梁清看她真的没有阿紫那癖好,心中放心起来,又开始调侃她。
是,童姥。
青儿总算知道了,她家主子就是玩心太重,你跟她认真,你就完蛋了。
哎,给我准备点蜂蜜水吧,我不想吃药。
梁清感觉喉咙一阵生疼,可她体质特殊,吃不了退烧药。
可是好吧,属下这就去拿。
青儿本想让自家主子不要讳疾忌医,又想到她就是这天涯海阁医术最高明的人,怎么可能听别人的话呢?
乖,记住了,不论我发生什么事,都不能随便给我吃药。
梁清突然有些怕她们会病急乱投医,而且病的还是自己,那就扑街了。
是,童姥。
青儿回头应一声,又大步走出去了。
真乖!
梁清赞叹,比玲儿干脆多了,还省了一个贴身丫鬟的银子,不错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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