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动不了,但是我的感觉还在。很快到了目的地,他们给我换了身衣服,盘了许久的头发,还化了半天的妆。
从不知道,原来杀人还要这么繁琐的步骤,这两个人也不嫌麻烦。
最后我被放进一个硬邦邦的盒子里,他们往我的身上撒了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闻着异香扑鼻。
我慢慢睁开了眼睛,身体还是完全动不了。突然一声铃铛响,一股力量推着我像弹簧一样,弹坐了起来。
身下的黑盒子好像一副棺材。如果被外人见了,大概会以为,我诈尸了。
闵清幽故作可爱的小脸蛋出现在我的面前,此刻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头披着人皮的怪物,阴森可怖。
她的手里还是抱着那只绿眼睛的黑猫,指甲一用力,黑猫扑棱着,发出凄厉的惨叫,想逃。
闵清幽面无表情地拧掉了它的半颗脑袋,黑猫瞪着绿眼睛,脑袋耷拉着,只被一层皮连着,没了动静。
闵清幽将猫血放进了一只装着药汤的红瓷碗里,又咬破自己的手指头,滴了一滴血进去,用手指头搅了搅。
一碗又腥又臭的药汤就做好了,里面漂浮着大把黑猫毛,恶心至极。吴月骅接过瓷碗,粗鲁的捏开我的嘴巴,将药汤灌了进去。
顿时口腔里都是刺鼻的臭气,夹杂着猫毛的触感,极其反胃,我差点儿吐出来,呛得眼泪流。
吴月骅捏着我的鼻子,捂着我的嘴,我只能强忍着吐意,任那恶心的药汤滑过我的喉咙,灌进腹腔。
穿肠过肚的感觉很清晰,一路火辣辣的,仿佛能将我的肠胃都烧穿了。
我惊恐地看着他,想问他们到底想怎样,吴月骅已经退开了,我又躺了回去。
闵清幽拿着一只巨大的毛笔,沾了红色的墨汁,在我的身上笔走龙蛇的写起了鬼画符。
最后将一只同样写着鬼画符的娃娃放在我的身边,两个人都走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做完这一切,身体还是动弹不得,只能认命。
灯啪嗒一声被关上了,四周陷入一片死亡般的沉寂。不过适应了一会儿,我的眼睛慢慢地也能看清楚周围的事物。
可那也仅限于能看到而已,我还是动不了,无法逃离。一股异香随风飘来,比檀香还要浓郁,我的眼前一阵眩晕,满脑子都是阴间鬼事。
黑影席卷着阴风自我的身上掠过,血液霎那间凝固,自头发寒彻到了脚趾,我又惊又怕,不知道自己会被什么样的怪物吃掉,索性睁大了眼睛。
就算死,我也想看清那怪物的模样,做个明白鬼。
怪物长着黄鼠狼的脸面,身体却硕大无比,堪比狮子老虎,黑色的皮毛极有光泽,在月光下熠熠生辉,一口獠牙随时都能将我的脖子咬断。
本能的恐惧让我绷紧了神经,或许下一秒,我就要跟这个世界说拜拜了,满心里都是抗拒。
外婆的话再次浮现在我的耳边:今年是你的本命年,必有大劫,熬得过可保一生平安,熬不过就
说到这里,老人家的声音哽咽了,实在是没办法再继续说下去,我知道她是心疼我。
每每看到我受伤,她都会念叨着:可怜的孩子,兴许当初就不该把你领回来。
没错,我是外婆领养的孩子,每次问起身世,她都顾左右而言他,大概是觉得我活不过24岁,知道了也没什么用。
如今,她的预言应验了,我这一生却活得稀里糊涂,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黑怪物的兽脸在我的面前放大,突然桀桀的怪笑了起来,眼神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我:小姑娘长得真俊,没想到本大仙还有这样的艳福。
它激动地搓着手,朝我压了过来,我才知道它不是要吃我,而是要我吓破了胆,想叫还叫不出声,绝望如海浪般袭来,要我委身给一个怪物,不如死了。
绝望至极,一张火红色的面具陡然浮现在我的面前,就像12年前一样。
红面具又一次救了我,黑怪物被掀飞了出去,还没来得及动我。
红面具的嘴里发出一声冷哼:做为黄仙,私抢民女,你可知有罪?
他的声音极冷,连空气都要被冻僵了去,黑怪物却丝毫不怕,反倒跟他叫嚣了起来:我与她已经签订了婚约,她就是我的人,你情我愿,何来私抢之说?
红面具扫了眼我的方向,躺在我旁边的布娃娃嗖的一下,飞入了他的手中。
红面具像扔垃圾一样地将布娃娃甩给了黑怪物:这才是与你有婚约的人,她在隔壁。
黑怪物抗议道:她们已经换了命,一个都逃不掉,而且我更喜欢这个。
犀利的兽眼朝我看来,我的血液再次凝固,如同躺在它兽爪下的猎物,头一次发现被喜欢还能这般惊悚。
红面具身上的气息更冷了,青衣无风自动,他的手上慢慢浮现出了一面放大的八卦镜,正对着黑怪物。
镜中白光大放,黑怪物暗骂一声,瞪了我一眼,不甘心地消失了。
很快隔壁传来女人的尖叫,惨叫,不堪入耳地各种叫唤,持续了许久
也不知道黑怪物是怎么折腾闵清幽的,明显带着怒气。我并不同情她,如果不是红面具及时出现救了我,被折腾的就是我了。
而且此刻我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红面具解决完黑怪物之后,正打量着我,深不见底的眼里没有一丝感情。
我知道,他救下我并不是出于喜欢,而是有他自己的目的。
12年前,他就说过,下一个本命年会再来找我,到时候我必须帮他延续血脉,还他的救命之恩。
于他而言,我就是个生孩子的工具,头一次见人挟恩图报这么理直气壮,当时我居然还傻兮兮的答应了,可见我小时候有多好骗。
眼神检查过后,他还不知足,修长的手指自我的身上划过,游遍每一寸肌肤,检查的很仔细。
末了,他轻声道:你长大了。语调里满是轻薄之一。
我又羞又恼,却动不了,只能拿眼睛瞪着他。红面具丝毫不觉得羞耻,整个人压了上来。
12年前的承诺该兑现了。
他的动作加深,冰冷的手指逐渐转热,听到隔壁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我羞赧的无地自容。
然而红面具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反倒是沉于其中,不知疲倦,将我吃干抹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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