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女人的脸,长得很美很艳,还画着浓妆,我用手电筒正对着她,正常人都会觉得刺眼,而她竟然连眼皮都不眨一下,显然不是正常人。
李楠看清后,更是惊叫连连:这不是我们公司的一线女星赵倩丽吗?听说她在不久前因为压力太大自杀了,怎么会在这里?
我耸了耸肩,哪里知道。我甚至都认不出这是个一线女明星,毕竟我很少看电视,也很少关注娱乐新闻。
我的主要娱乐只有读书,读各种奇闻杂谈和有趣的研究资料。李楠因此总说我是个不通人情的小古董。
而今看来,做古董也是有好处的,不会动不动就被死掉的明星吓破胆。
我现在心理素质好出了天际,连我自己都惊叹。
在手电筒的照耀下,玻璃下面的人脸发出惨白的光,墨黑的眸子透出浓浓的怨气,仿佛扼着我的咽喉。
我在薛听寒给我的古籍上看过,尸体呈现出这种墨瞳,必有天大的冤屈,这位女明星肯定不是自杀那么简单。
你确定她是自杀死的?我反问道,紧拧着眉头,将手电筒的光线往后移,开始查看起了女尸的其他部位。
女士竟然连一块裹尸布都没有,全部暴露在外面,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身体也像脸一样惨白,乍一看甚至比羊脂玉还要晶莹剔透。
这是什么神仙肤质啊,连死了都能这么美,难怪能当一线女明星。我等凡夫俗子羡慕不来,可惜她就这么死了。
红颜薄命,大概连老天爷都嫉妒她。
不确定啊,我只是听说的李楠惊魂未定,颤抖着身子,紧贴在我的后背上,比狗皮膏药黏得还要紧。
她始终没敢再看女尸一眼,将脑袋埋在我的背后。
我能清楚地感受到她呼出来的热气,吐在我的背上,就跟刚从热水瓶里拿出来的水蒸气似的,能烫掉我的一层皮。
我不舒服地往前移动了两步,李楠又贴了上来,不过这次她没再将脑袋埋进我的背脊里,也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她再次尖叫:啊啊啊
我的耳朵都要被震聋了,不满地回过头来看着她,好无奈:你又怎么了?别一惊一乍的好吗?万一召开什么东西,可就麻烦了。
这是事实,我们可是偷偷潜进别人的地盘上来的,哪能搞出那么大的动静?
李楠拍着起伏不定的胸口,指了指我背后的方向,那片玻璃下面也藏着一具尸体,又被李楠先看到了。
这次的尸体全身上下都是被刀子划出来的XX形状,看着狰狞可怖,难怪李楠会被吓到。
这该不会就是江江依柒的尸体吧?太吓人了,谁干的?李楠声音颤抖着,久久不能平复。
想起在镜子里看到的江依柒的魂魄也是这般被毁容的模样,我点了点头,这应该就是江依柒的尸体了。
我撇下女明星,径直走了过去,与完全不相识的女明星相比,显然还是江依柒比较吸引我。
皇天不负有心人,这次我们总算是找对方向了。
可是要怎么将她救出来呢?难道要敲破玻璃,直接将尸体拖走?
恐怕还没走出墨星大厦的门口,我们就会被抓起来,要么被当成凶手,要么被当成变态。
薇啊,你会破解聚阴地吗?李楠担忧地四处张望着,这里面该不会突然跳出来什么更恐怖的东西吧?
尸体毕竟没有杀伤力,李楠似乎也不那么怕了,但是说到别的东西,她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我摇了摇头,也不确定,我还没有学会破解聚阴地的方法,之前薛听寒说会帮我破解,这种东西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我才没学。
如今薛听寒不在,我直接变成了无头苍蝇,完全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聚阴地是靠玻璃来聚阴的,是不是只要毁掉玻璃地板就行了?
我用手电筒后端的铁珠子敲了敲脚下的地板,咚咚咚地板发出沉闷的声响,却纹丝不动,比我想的还要坚固。
李楠挥动手电筒,猛地一下凿了进去,哐当玻璃应声而碎,地板被凿出来了一个大窟窿,亮瞎了我的眼。
你干什么?我惊恐地望着那个大窟窿,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李楠无辜地晃了晃手电筒,看着我的眼神满是不解:怎么了?不是你说要把地板凿开吗?
我真是服了她了,我什么时候说过?刚刚我只是在试探玻璃的强度,没想将它凿开。这里可是聚阴地,薛听寒说很难破解的,怎么可能凿破地板就行?
李楠尴尬地挠了挠头,将手电筒收了起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凿也凿了,要不我们先来研究研究这里面的东西?
我好笑地揶揄道:怎么着,你又不怕了?还要去研究,你倒是研究一个给我看看啊!
李楠瞬间怂了,笑着摆了摆手说,这么艰巨的重任自然要交给我这种大神了。
我真是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了,但玻璃地板已经被凿开了,回不去了,怪她也没用,我只好蹲下身子,像她说的那样,研究了起来。
李楠躲在我的背后,也蹲着,但她没敢上前来,跟我一起查看,只在后面不停地问我,看出什么来了吗?
我也说不好,玻璃地板用的材料应该是加厚的防弹玻璃,一般人可砸不开,李楠简直是神仙一样的人物。
咔咔咔我们正查看着,玻璃上的裂缝竟然越来越大了,沿着李楠凿出来的大窟窿向四周蔓延了开去。
我们站的近,脚下的地板上最先爬满裂缝,这要是一不小心破开了,肯定会掉在下面的碎玻璃渣上的。
我惊慌地推着李楠就跑:玻璃裂开了,可能会掉下去,我们赶紧退远一点。
李楠配合的跟我一起跑了起来,速度比我快多了,转眼我们就相隔了好几米。
她不停地回头喊我快点,可是我的体力有限,着实比不上她,只能被远远地甩在后面。
砰!背后的玻璃猛地爆裂开来,李楠惊恐地发出一声杀猪叫,瘫在了地上。
怎么了?不过是玻璃爆开了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我奇怪地扭过头去,正好对上一张惨白的脸顿时吓得魂不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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