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他承认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晚了,没有人愿意原谅他,几个女鬼的怨气也越发加剧,我提醒白风扬得尽快办事,万一遇上鬼差就麻烦了。
他点了点头,让我把公鸡递上去,上面挂着几个女人姓名的牌子,他割开攻击脚下的血脉,放出一碗水,随后拖着他来到野地。
你呀,也就别逢年过节了,这些女人都很爱你呢,艳福是享受不尽的,来吧,既然这么爱,那就让她们离开吧!
说着,二叔一手端着公鸡,白风扬一手押着他,我站在一旁。
二叔举着公鸡对着天地一拜,赵东民极力挣扎,但哪里扭得过白风扬,一头狠狠摁在了土里。
二叔摁着公鸡磕了一个头,赵东民此时脸色煞白,已经完全麻木,大概是被吓傻了,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便再次磕了头。
三拜之后,白风扬将公鸡和手里牌子放在了他身边。
你现在和这几位都已经认过错了,既然你已经认错了,她们自然也会原谅你了,放心吧,我们也是帮你。
赵东民一听马上回过神?
真的?
当然,我们可是好人,不过你得给我们办件事。
白风扬将手一挥,女鬼瞬间散去,只剩下淑芬留在那儿。
淑芬是你害死的,我们也没法扭送你去派出所,一会儿鬼差来了,你就帮帮忙,告诉鬼差是你杀了淑芬。
赵东民听到鬼差吓得脸色从苍白变成了铁青,连忙拒绝。
放心,鬼差管鬼事,阳差管活人,你只要说出真相,鬼差也不会管你死活,而且你阳寿未尽,说出来也没什么关系。
二叔,我估摸着他呀回去肯定把牌位都丢了,然后把鸡炖了压压惊。
那你们还
白风扬轻拍着二叔的肩膀。
别担心,这事儿不管他办不办,那些女人都会缠着他一辈子,自作孽不可活啊。
二叔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受,但望着他的背影痴痴站了很久。
两天之后,我替二叔在屋里摆了一个长生位,顺道给淑芬的孩子取了名字叫李兴松,据说这名字是二叔早年间和淑芬在一起的时候就给他俩孩子想好的名字,没想到一眨眼十几年,事情发展到了这地步,反倒是让这个名字存活下来。
而当晚,我则带着淑芬上了火车,嘱咐她一定要进鬼门关,别耽误了时辰。
她没了心结,自然怨气全消,当着我的面坐上了最后一班的火车,向着远方驶去,过来几天,二叔得到了消息说是淑芬的身子已经找到合适的机会下葬了,不过家里重男轻女也不好立牌位,二叔再次主动招揽,将牌位带回了出租屋。
这一下子好了,淑芬,李兴松,二叔,磕磕盼盼反倒是成了一家人,我倒也替他开心,只是从那天之后,二叔的性格变了很多,改了之前喜欢找姑娘的毛病,这倒是一件好事儿。
时间过的飞快,我的暑假结束了,还有不到一周就要再次回到那所学校,谈不上期待,我也没有特别期待自己能考上大学,反正自己现在也是个阳差,大不了日后和爷爷一样。
但我师父却告诉我,这辈子不能窝在一个地方,得多出去走走,我想了想也挺对,现在自己不缺钱,出去走走也不是什么坏事。
干杯!
恭喜你们换了新住所,怎么样?你师父找的人靠谱吧?
白风扬端着酒杯乐呵呵得笑着,我和二叔自然是有钱就在城里租了一处更好的房子,这里属于老式的小区,不过环境还算不错,价格不高,二叔和我都很满意。
师父,谢谢你,我敬你一杯!
我端着北冰洋,彻底享受了一回有钱人挥霍的感觉。
好!
我们两人喝完,白风扬这才开口。
小子,接下来这一年里你跟我好好学,也得好好上课,你师父年轻的时候没机会上学,现在你有了,就不能给咱白家丢人,争取能出个大学生,你要是连着都办不好,以后就跟我会纸扎店卖纸人吧!
虽说是玩笑话,但我也能看出白风扬对我的期待,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我爸妈对我也没有多少期待,唯有现在师父和我说了这番话以后让我有了不一样的心境。
白大师,我有个事想和你说说。
一旁的二叔开口了,他们年龄相仿,很多话也能谈得来。
说!
二叔端起酒杯,脸色微醺,表情却出奇的认真。
咱们仨,不,是你们俩,一个个都这么有能耐,捉鬼驱邪,我现在花的钱都是我外甥挣得,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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