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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生日礼物

退役神探 不如安静 4577 2024-02-07 15:16

  英国,向来是连环杀手的圣地,历史上最著名的杀手就在此处诞生,他的名字,叫开膛手杰克。随后,和历史发展很相似,连环杀手这个职业被美国发扬光大了,就像是当年被英国赶到美洲大陆上的那些罪人创造出了世界上最大强大的国家一样,在这个国家内,也有令FBI所头疼的罪犯。但,这个连环杀手和其他只欺负普通百姓的百态不同,这位出身于苏格兰场的特工,以猎杀无法被法律制裁的罪犯为乐。

  不,不是侠盗,这位绅士也不会去动用死者的钱财,他只会将已经有明确指向性证据,却因为律师太好、或警方失误造成的未被审判罪人按在死刑台上,杀人方式为,被害人是怎么死的,这位没经过宣判的凶手就会怎么死亡。

  他,叫大卫—贝斯特。

  大卫很幸运,当苏格兰场已经察觉出了一些问题,还没有足够调查方向的时候,就申请了病退,理由是,自己长期在高压环境下工作已经患有了无法逆转的心理疾病。心理疾病是肯定有的,谁杀了这么多人也不会正常起来,心理医生对他的判断是创伤后遗症,不再适合担任特工。于是,大卫退休了,带着不菲的退休金行走在欧洲的每一个角落,当然,他没有停止过杀人,只是,杀人的过程非常慢,一定要确认对方有罪,才会让他去死。

  来到捷克只是欧洲之旅的一站,没想到的是,这位苏格兰场特工在这一站里,竟然见到了用艺术品表达内心情绪的小家伙。那一尊尊被摆放在标本店内的标本都会说话,起码在大卫眼里看来,这是一个个会说话的标本,他们在描述着创作者的心理状态,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的愤怒。

  愤怒在黑暗覆盖下的效果,就是凶残,愤怒在克制状态下的结果是咆哮,所以,能用脏话去把别人骂哭,是祖先留给我们最后的底线,起码这减少了更没有底线的事情发生。

  要是没有大卫,也许日尔科夫真的会成为艺术家,在捷克,在欧洲,他的标本没准就会成为富豪们最喜欢的装饰品,就像是某处挂在豪宅里的鹿头。但,大卫—贝斯特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这个已经被英国通缉到不得不改名换姓使用在职时埋在众多户籍别人无法发现身份的他,找到了一个继承者。

  自己一身的本事,总算有用武之地了,那些为了一己私欲害死别人的罪人,终于可以不再有逃脱的希望,起码在法网背后,还有甘愿背负黑暗的人存在着。

  于是,他和日尔科夫的艺术品有了第一次接触,又开始利用自己的绅士风度去追求这个孩子的母亲,等时机成熟,开始不断探索着这个孩子的心理状态,等第一次与日尔科夫母亲温存之后,谜底,总算揭晓了。

  日尔科夫的母亲从未提过这个孩子的父亲,一次都没说起过,这导致周围的孩子开始歧视他,偏偏,他很少和忙碌的母亲接触,每次问及父亲的问题是,总会遭来母亲的暴怒。孩子看见的,就是这种愤怒,和日尔科夫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这不是潜藏在他心底的东西,所表达的,只是看见的,恐惧的。

  大卫有些失望,自己好像是找错了人,偏偏在孩子母亲没时间去接孩子,一起请求之下,他看到了另一幕。

  日尔科夫和一个孩子打了起来,这个小朋友将对方骑在身子底下一拳又一拳的攻击着对方,即便是身下的他已经没了还手之力,牙齿都被打的脱落,日尔科夫的手已经全是鲜血攻击依然没有停止。

  打斗被拉开了,日尔科夫保持沉默,那个被打的孩子送进了医院后,大卫承受了所有责任,自掏腰包的了解了这件事,还一边道歉一边祈求对方,千万不要起诉日尔科夫,事件的起因不用问,肯定是这个挨打的孩子以没有父亲为由,侮辱了他。

  钱,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这件事被隐瞒了下来,当天夜里,日尔科夫战战兢兢度过,却没有被母亲责难后的清晨,彻底改变了对大卫的态度。原来,母亲总是会朝他发脾气,每次和科曼提及赡养费的问题被拒绝后,挨骂的都是日尔科夫。

  明白了这一切的大卫开始和日尔科夫接触的越来越多,他发现,这是个信息细腻的孩子,好像每一个环境不好时长大的孩子都非常敏感,也会变得十分细腻。这一点,从他制作标本的状态中完全可以看出来。一把刀,一个亮银色的扳子是日尔科夫制作标本的所有工具,为了创作出动物愤怒的形态,没有足够力气的日尔科夫一般都会用这两样工具来完成创作,久而久之,他对这两样东西使用的非常纯属。

  大卫还发现了这个孩子的一丝不苟,他会在工作开始之前准备的非常充分,工作结束之后检查的非常细致,工作中,无论你怎么和他说话,都不会让其工作水准降低,最多,是工作时长被延长,哪怕慢一点,他都不愿意让标本上上出现任何瑕疵。

  他不知道的是,这也是科曼能成为美国最顶级心理医生的原因,就像是为陆远治病一样,哪怕时间久一点,也要找到病因,而不是下结论的说‘试试看吧’。

  这对父子真的很像,他们在遥远的两个国家以相同的态度进行着同样认真的工作。

  小伙子,你有没有想过其实那些孩子对你的侮辱是根本不存在的?你也应该是个有父亲的人,他对你亏欠了很多,但,这是事实。

  他们开始了第一次谈心,日尔科夫的回应是:还是没有会好一点,起码,母亲不会发火。一个典型孩子的思维出现了,可这个思维却超越了答案,其他孩子一定会顺着话题往下追问,而不是选择终结。但,日尔科夫这么做了。

  有了这次谈话,大卫开始通过不断的引导,将日尔科夫对父亲的恨意勾动了起来,这是整套程序的起始点,恨一个人,就得要解决,解决一个人,你得有本事,想要本事,那只能在学习中获得,眼前,就有一位非常好的老师。

  大卫—贝斯特的本事让日尔科夫所钦佩,他懂射击、懂鉴证学、少量医学、会多国语言、能操作当下最流行的电脑本事多的不胜枚举,还能在眨眼之间就消失在街头,在日尔科夫紧盯着他的情况下,便无影无踪。孩子的钦佩,是以学习为方式表现出来的,当他佩服你的时候,第一个反应是:教我。

  这一点,日尔科夫也不例外。

  于是,大卫成了这个家的支柱,还完全不在意那个女人的突击检查,他和日尔科夫的接触就像是一对父子,很愉快。

  日尔科夫非常聪明,他能用一个月时间学会简单的意大利语,独自一个人走向街头用意大利语和居住在捷克的意大利老妇人交流十分钟;他还是个科技天才,电脑这种新鲜玩意儿在人家手里,摆弄的比标本还要熟练;最重要的是,日尔科夫很喜欢听大卫在苏格兰场的事,每当这些东西成为睡前故事,小家伙总是会兴奋的睡不着。

  时间就这么溜走了,直到他十岁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有个挑衅的孩子激怒了日尔科夫,而这个孩子在愤怒中没有控制好情绪,拿起了工作室的刀,第一次杀了人。

  这是非常失败的一次作案,警方很快就怀疑到了日尔科夫的头上,只是,调查中却发现这个孩子不但没有作案时间,重要的是,连工作室那把刀也不是作案工具。警方的调查以日尔科夫的家为起点,又以工作室为终点的结束了,这一切当然是大卫—贝斯特干的,不过,是他在杀人事件发生后,日尔科夫恐惧的眼神中发现、又逼问出了一切,将方式传授给了这个孩子后,由日尔科夫亲自完成的。

  所以才会有那句‘干得漂亮’。

  这件事情之后,大卫彻底禁止了日尔科夫的违规行为,并与其约法三章,只要没经过允许,就不可以伤害任何人。于是,一名日后横扫欧洲、在美利坚叱咤风云的杀手之王陷入了沉寂之中。在这些日子里,日尔科夫被严格训练着,该怎么面对突发情况,如果布局,最后的收尾处理手法,就是没有教他碰到警察的时候,怎么做。

  日尔科夫除了制作标本外,每天都在学这些东西,不经意间,他所做的标本竟然开始在捷克小有名气了,价格也水涨船高。忙碌中,这个孩子完全忘记了让人烦恼的一切,每天的工作量几乎和独自抚养自己时的母亲相同,累的躺到床上就能睡着。

  当十六岁生日这个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到来,母亲非常抱歉的打来电话说工作太忙可能要缺席生日派对,这对比亲父子还要亲的爷俩出了门,大卫送给了日尔科夫一份非常特殊的礼物,礼物是——一名将继女拘禁、——、—性—、——侵—、——致死,还报案谎称失踪的,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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