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一起的闲聊,话题只能是女人了,要是这些男人堆儿里在有一个没结婚的,铁定聊的更欢。
当天中午,陆远他们兄弟仨定了一家饭店,敞开了大吃一顿的整个过程几乎都在用陆远、妖艳、贾佳打岔,时不时的还冒出一个已经远离的饶小漫,其乐无穷。席间,陆远发现一个有意思的现象,那就是**越来越骚了,他觉得这和压力被彻底释放有关,就像今天的聊天,木木往往开的都是玩笑,到了**这,聊的都是进展。
这回好了,咱哥身边已经有了三个红颜知己,到时候开一桌麻将正好,都不带缺手儿的。木木憨笑着说了这么一句。
**陪着笑问道:哥,细唠唠,具体到哪一步了?
哪有这么问的?
这要是几个大老爷们的席面肯定没问题,关键是桌边上还坐着你媳妇和刚刚瞧完病的孩子呢。
有些古板的陆远笑骂一句:别扯淡,吃饭,完事了送弟妹和孩子回去休息,这都出去多少天了,肯定累坏了。
**撇着嘴跟木木说道:瞧见没有,咱哥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木木更损:真真儿的。那意思是他瞧的真真儿的。
这俩人一唱一和挑动了整个席间气氛,**媳妇在那傻笑,孩子光跟一盘拔丝地瓜较劲儿,连着被亲妈说了好几句吃点青菜才面前来了一口嫩炒小油菜。
吃完饭,陆远没让**送,和木木分别打车回家,到了这个节骨眼,谁也没有理由再去打扰人家一家团聚了,哪怕他们再亲,也没真到了关上门在一个屋里生活的程度。
陆教授。
大马路上车流涌动,陆远这才给出租车司机结完账,小区门口关着的好再来饭馆前传来了一声呼唤,是贾佳。
贾佳主动走过来问道:闲聊的时候听说你在市局工作,有点事想打听打听。
贾佳憔悴了,没想象中那么不如人意,就是有点没精神儿,整个说话时声音细弱,发丝凌乱,看着像是一宿没睡。
你说。陆远还是那么不紧不慢的站在他身边,静静的看着。
贾佳思量了半天,开口道:是这么回事,我被前夫骚扰的不厌其烦,想问问咱们国家有没有什么法律能不再让他骚扰我,我记得,电视里不是演过什么‘限制令’么,能不能申请让他不要出现在我周围?
陆远笑了:看的美剧吧?接着他详细解释道:你们离婚属于民事诉讼,在《民诉法》中第六十四条规定‘当事人自己提供主张有责任提供依据’的条款中,你的确可以证明你前夫对你进行了骚扰,可这个国家没有和美国一样有关限制令的条款,想要解决这个麻烦,你能做的,只有报警。当警方通过调查确认你前夫已经在追求复合的过程中严重影响到了你的生活质量,会找他谈谈。不过,很抱歉,能做的可能也只是谈谈。
陆远叹了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你是做生意的,他能解释的理由太多,况且送礼和两口子那点事本来就是理不清,最后的结果恐怕和你想象的差距很大。
也就是说他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纠缠我,我却没有任何办法保护自己吗?
不全是。陆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办法还是有,可从我嘴里说出来有点不合适,这样吧,你去找一位专业的律师,他能为你提供无数条适合你的建议,我保证。
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关键是有些话陆远根本没法说。他能怎么说?告诉贾佳,你在门口安装上摄像头,然后等着你前夫上门,只要他来了,你和对方撕吧起来就能一盆脏说破过去说地方私闯民宅?又或者在和他争执的时候随意磕碰到身体某处造成小面积淤青坑对方一个故意伤害?这些罪名都不用成立,光是这份用心就能让那个穷追猛打的家伙退却,这种女人谁敢要啊?
可问题是这样的话从陆远嘴里说不出来,毕竟他是市局的犯罪心理学教授,但,现在世道变了啊,坏人未必头顶长创脚底流脓,当我们面对那些专门恶心你却不对你造成实质伤害的家伙时,不保护一下自己行么?
陆远记得自己在家看过一个叫《四大名助》的娱乐节目,上面有个女士倾诉苦恼时说有人追了她整整二十年,当时那个男人博得了现场所有人的同情,每一个人都认为这个男人长情、专一,一同起哄,是那么回事吗?他们俩万一真的好了,起哄的人能保证他们俩婚后幸福?日子要是也过的悲悲惨惨,你让那个女人该怪谁?那个男人倒是以偿夙愿了,可这夙愿,对于女人来说,也许就是宿便。信吗?他们俩真要结合,有点什么事那个男人就会觉得女人欠他的,动不动就会用‘我追了你二十年,你就这么对我?’说事!
所以,关于情感问题,尤其是涉及到法律层面的情感问题,陆远绝对不乱张嘴,他怕请神容易送神难。
这个时候没人知道**就在拐弯处的停车位一直看着这一切,为了不让陆远发现,这小子把车停的很远,他可没听见人家说什么。
**怎么会在本该一家团圆、举家欢庆的时候跟踪陆远?
人心不足蛇吞象。
**也想甩了何世凯这个大包袱,要是没有这个男人,他还是市局刑警的警察,欠的不过是陆远的外债,陆远呢?最多也不过是失恋一次而已,这对于一个离过婚的人,重要吗?没人给**答案,但,他自己觉得不重要。
近二十几年的兄弟了,当初儿子有病跪在地上差点没磕头借钱的人,是他;现而今为了工作,为了自己幸福生活把嘴上抹了蜜时一口一个‘哥’叫着的那个男人出卖的,还是他。临离开饭店的时候,**和自己媳妇说的可好了,‘那什么,你们先打车回去,我队里还有点事,处理下马上就回家’,说完,还怕媳妇不相信的叹了口气,找补了一句‘唉,我也想陪陪孩子,可谁让咱欠人家那么些个钱呢。’,那把他媳妇愧疚的,仿佛看到了宁可累垮自己也要撑住整个家的男人,目光中充满了相信和依赖。
人性真的如此,要是试过了,自己都会对自己失望。
见着陆远和贾佳分开,**回家了,开车的这一路上心里都很复杂,赌咒发愿的想着:要是真的能过了这一关,让我怎么补偿的都行,我愿意减寿,愿意当一个好人,愿意
就差日行一善了。
别墅内,陆远换了鞋以后把西装扔在了沙发上,很自如的迈步走向地下室,从整个动作上来看,他似乎已经走惯了。
姐,大教授回来了。
小丫头换衣服了,公主裙不见了,身上穿着粉红色的小毛衣,脑袋上的羊角辫也变成了利索的马尾,此刻的她,正看着一本这个年纪的孩子绝不会去看的闲书,英国女作家写的《别再相信任何人》。
怎么让孩子看这个?
陆远质疑的问了一句,因为这本书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很有问题,里边充满了欺骗。
妖艳坐在电脑前一本正经的回答:那我给她看什么?三字经?你问问那些把三字经背下来的孩子放下书本一年后有几个还能记住的?
无言以对
妖艳此刻有开口说道:身边有什么变化吗?
这句话有点突然,陆远只能回答:为什么这么问?
叶欢说过会回来找你,就一定会,而且绝不会惊动你,会在你已经彻底忘了这件事的时候出现,那时恐怕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经掌握了什么。妖艳转过电脑前的椅子,翘着二郎腿面向陆远道:所以,我们要从身边的所有细微变化开始关注,每一条线可能产生的后果都有机会牵出他。
陆远一直看着妖艳的眼睛,那是一双非常认真的眼睛,认真到观察陆远的时候观察的比看她自己还仔细:你
妖艳询问道:怎么了?
觉得饭馆的老板娘贾佳有可能吗?他是最近出现在我附近的唯一一个陌生人。
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陆远思索了一下,发现贾佳出现在自己身边除了时机太巧了以外,根本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干脆摇头道:没觉得。
她能牵制的了你吗?
陆远听到这迅速否定:这怎么可能。
那一定不是,叶欢要想胜券在握必须控制局面,想想看吧,你所处的环境中,谁有可能彻底牵制住你,又有足够的弱点。
**。
这个名字于不经意间出现在了陆远心头,随即又被他抹去,叶欢能控制**什么?**孩子的病好了,心里也不曾扭曲,外债还是欠自己的
妖艳搭了一句:有时间去找你心里的那个人聊聊,看看他有没有值得关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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