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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当变态遇上变态

退役神探 不如安静 6493 2024-02-07 15:16

  常州?

  李慕在刑警队办公室里端着茶水直眉楞眼的说了这么一句,赵一白和陆远坐在椅子上一个在摆弄打火机,一个接话道:对,就是常州。

  这寻人启事啊,是在网上发的,没错,可肖日升和他媳妇已经多少年都没联络过了,当年他的出逃和妻子住进精神病院两件事连着,这个肖日升想见这个女人的话,肯定要从常州精神病院开始找。陆远刚说完,赵一白就开始接话了:我们重新看一下这份网上的寻人启事,难道你没发现这东西有点蹊跷吗?我看了整个网站的所有寻人启事,就这一份没有联络方式和联系地址,这叫寻人?分明是让人找他。

  陆远继续道:人,就是这么回事,得身体现有感觉思想才能跟上,就比如说吃饭,一个人要是想吃饭,第一感觉不在想上面,而是身体给出了最直接的反应。当一个很久没见的熟人从别人嘴里或则什么地方让我们看到、听到了名字,大脑思维最先浮现的一定是那快要想不起来的样子,随后才是事迹,因为有过切身感受。

  肖日升和他媳妇都过了多少年来了,在网上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能没感觉吗?

  哦,当年那么绿油油的一顶帽子带上去,弄得今天他肖日升人不人、鬼不鬼,还要遭受网上的咒骂和抨击,他忍得了也受不了了。所以,我才断定在这份寻人启事发出去以后,肖日升一定会去常州看看,他也想知道知道那个女人还有什么抱怨,她怎么还敢有抱怨,对吧?

  刑警队的会议开完了,宋副局长亲自点将组建了专案组,这回赵一白和李慕的合作是以专案组组长与副组长的身份,而陆远则协同办案,至于小刘洋和老刑警,作为组员,可以随时抽调刑警队任何精兵强将,为的,就是要尽快拿下这个案件,绝对不能让这次案件发展到去年叶欢案的程度,给市民带来恐慌。

  当这几个人重新聚集在一起,又一次展开对案情的分析,第二具尸体的线索开始浮出了水面,常州,成了必须深入调查的地点。

  我马上联系常州市局,请求他们协助调查。李慕放下茶水就要打电话,他已经好几天晚上都没睡好觉了,鼻炎折腾的不断有鼻涕流出,人说起话来全是吸鼻涕的声音,弄得就和抽大烟犯了瘾似得。

  这些小毛病在刑警眼里,早就见怪不怪了,什么鼻炎、中耳炎、咽炎等慢性病几乎都怪成了他们的职业病,亚健康属于常态,长期熬夜的人对此深有感悟,只要休息不好,时间长了这些毛病肯定主动来找你,跑都跑不了。然而这些毛病一旦上了身,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想好都不可能。

  这边,李慕联系好了常州警方,正在叙述情况,陆远在为案情进行下一步的犯罪心理分析,赵一白重新拿起了案件的卷宗,他得看看还有没有自己没抓住的重点。

  晚上8:30,刑警队办公室的灯还开着,骑着电动车的外卖小哥才送了这三个人的晚饭,而在这座城市的另一边,一个已经躺在床上一小时的家伙依然没有进入梦乡,还回味着夏天发生过的事,笑的很甜。

  几个月以前,盛夏。

  常州农村一座废弃的屋子里,几根崭新的铁条被镶嵌在破败窗户上,全新的铁门关着,看那意思,门应该是锁住了。屋子内,地上全是附近孩子们以探险为由顺着窗户撇进来的石头,窗户附近的地上全是碎玻璃不说,屋里还被昨夜的一场暴雨弄出来不少积水,就在这样的环境中,肖日升躺在了地上,他身边有个男人坐在一块石头上一动不动。

  嗯

  由于疼痛造成的呻吟传来时,肖日升扶着后脑睁开了双眼,他晕了,不知道被谁从背后狠狠打了一下,在睁开眼,已经恍恍惚惚间看到了这间破屋子,好像,边上还坐着个人:几点了?

  很诡异!

  肖日升没和正常人似得突然在惊恐中做起来,也没大声呼喊,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在问时间。他可没管眼前的人为什么打晕自己,这件事是不是绑架,就这么很自然的说着,宛如喝多了的老爷们回家睡着后,醒来问老婆的第一句话一样。

  果然是我要找的人。

  这两个人全都在答非所问,要是现场多处另外一个,恐怕都会听不懂他们的聊天,但,如果知道发生在这两个人身上的所有人,一下就能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

  是,肖日升如同猎物一样被捕获了,其理由和陆远所猜想的一样,他始终还是没抵抗住身体的反应。因为一份寻人启事,他来回到了常州,来了以后又觉得见不见那个女人不重要,但,这不是放弃,而是需要在内心深处寻找到逐个支撑自己的借口,每当人们不想去干一件事,又不得不去干一件事的时候,总会找到一些借口,比如说,在该上学的时候突然想逃课去玩,那脑子里明明已经出现的抵抗情绪就会完全失效,枯燥的课堂所产生的规律性生活就没有冒险式的逃课来的过瘾。

  肖日升去了,他给自己找的理由很简单,就是想听听那个女人还能说出什么,然后,再杀了她,彻底解决这份恩怨。但,想要完成这一切之前,得先找到这个女人,要找到这个女人就得去常州精神病院。肖日升已经很小心了,他没进医院,而是躲在了精神病院外守候着,等待当年的那位主治医生。他不信这位主治医生会忘了自己,谁也要是给肖日升的妻子看过病,时候还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案子,恐怕想忘记都难。

  有了打算,接下来的就是行动,肖日升穿着走在大街上任何人都不会关注的旧衣服,盯着一脑袋很久都没洗过的头发,吃饱了午饭后还睡了个午觉这才出发,按照他所想的,自己应该亲眼看着那位主治医生从精神病院里走出来,尾随他到家,再把那家伙绑上询问。至于,那位主治医生还在不在这间医院工作,今天又上不上班、家里有没有其他人会打乱整个行动计划,肖日升一点都不在意,他的脑子里永远缺少正常人的思维,有的,只是正常人跟不上的跳跃,这和遗传基因有极大关系。

  下午,已经花了足足2000块钱在常州精神病院转了四天的那个男人依然坐在出租车里,他都快把出租车司机给惹毛了,因为这个看似很正常的男人总是会说一些你永远听不懂,也想不明白的话。

  师傅,你说,一个人要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顺着另一个完全没见过则根本不知道他存在的人的规则行动?

  这是头一天的问题,司机听完都要疯了,心里直骂:你说的是什么玩意儿自己能听懂吗?这话估计让你重说一遍都能咬着舌头吧?不过他没骂出来,不管怎么说,人家是给钱的雇主:不道。这是常州方言,这个地方的人喜欢把不知道中的‘知’去掉,直接说出一头一尾来表达。

  我知道,那就是,你得是制定规则的人。

  司机恨不得把副驾驶位置上坐着的家伙从车里拽出去在大街上抓着头发先踢一顿,这是什么话?这是什么答案?你他妈知道答案还问我!

  司机无聊的白了他一眼,只能用:老外果然和咱们不一样。来解释,可这才是第一天。

  接下来的两天,出租车司经历了世界上最为苦痛的煎熬,总是在乱七八糟的话语里,胡乱的顺口回答着,当第四天到来,他实在受不了了,专门去汽车用品商店买了一张‘请勿与司机闲聊’的黄色贴纸粘在车里,谁听说过出租车里贴着这东西的?谁又见过出租车司机不让客人和自己聊天的?难道,这个行业的人不应该是整天没完没了的在说,说的客人都烦了为止吗?

  停车。

  出租车司机愣了一下,这是这几天以来他听见过最痛快、最直接的话了,没想到接下来的话是:你可以下班了。

  500块钱的钞票送过来,司机忽然有一种解脱了的感觉,这点钱挣的差点没整出精神病!

  把人扔在路边,出租车司机在马路上超着速就跑了,逃一样离开了那个外国人,把车开出两个街区这司机还骂呢:下回就是一天给1000块钱,也不拉你!

  可这一切对于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目标,出现了。

  盛夏,两个人在街的两端站着,他们俩都有自己的视觉线路,而一下午的时间,这视觉线路都未曾出现任何改变,直到,常州市精神病院的一位医生因为家里有事提前离开。

  那时,肖日升把脸转了过去,正好看见街对面有个人在商店门口以背影对着他在和小卖店老板说:来块雪糕,随便。

  剩下的事,简单极了,那位医生没开车的顺着马路往前走,走了没多远拐弯去了僻静处,他不是下班了,是被人约出来的,僻静处的树荫里,一台奔驰车正停在那,看到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过来,车里右后座位置的车门直接打开了:齐大夫,可算见着您了。

  怎么样,院长给消息没有?

  这分明是医疗器械商在托这位大夫找院长疏通关系,肖日升饶有兴致的站在墙根儿后的隐蔽处看着,那时,这条僻静的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是在街角,听着一台白色的面包车,一点都不显眼。

  在这个世界上,北方城市里的精神病院都会位于城市边缘比较偏僻的地方,这和火葬场类似,究其原因,是因为在更早的时候人们以患上精神病为耻,不希望被人知道。后来,民众的思想开放了,可精神病院却在地价飙升的时代无法挪回到市区,这才一直都留在了这个位置。

  碰。

  空无一人只有两面墙和一条公路守护的街道上,一把亮银色的扳手砸在了肖日升的后颈,这家伙挨完这一下通体酸软的倒下,而动手的人似乎早有经验,拎着扳手用双手反向跨过对方的手肘,以后背背后背的方式架着人就走。

  那台面包车的车门被打开了,人,扔了进去,这台车在常州的价格不到一万块钱,随处可见。

  嗡

  当白色面包车顺着道路开车,齐大夫还回头看了一眼,车上的外国司机也正看着他,面露微笑的,驶过。

  你是发寻人启事的人?

  肖日升坐了起来,不管衣服脏不脏,后脖颈还疼不疼,先活动了一下手脚,很像是刚起床的老人,会在一个姿势睡的时间长了以后手脚发麻。

  是我。

  肖日升点点头:想和我说什么?

  这都不用想,呃,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的确不用想,既然眼前的这个外国佬是发寻人启事的人,不管是不是和自己的女人有关系都一定是有话要说,否则,眼下在这栋房子里,根本没有这种情况发生,起码在昏迷的时候,足够让自己死好几回了。不过,肖日升觉得这个外国佬多半和自己的妻子没什么关系,那个年代的人,谁也不会有这么纯种的外国亲属。

  我是从外国来的,找了你很久我们是同一种人,看过有关你的事情后,我能清晰的了解你杀死那些人的所有动机。他突然表情变得很夸张,夸张的,像是影视剧里最浮夸的演技:我想,看看咱们两个谁更好一点。

  有病。肖日升说出了这俩字儿,表情始终没变过。

  你说我有病?哈哈哈哈,一个因为出轨事件杀了妻子与情人全家,还用压路机把那小子下半身都给压平了,活生生疼死,只留下妻子一个人活在世界上痛苦一辈子的家伙,竟然说我有病?

  这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他笑的很开心,开心的坐在那笑到最后浑身颤抖的都没了声音:哎呀等抬起头,都不得不通过感叹音还舒缓因为狂笑而卷曲在一起的身体。

  你吃人么?

  又是一句完全不搭边的话被说了出来,可这时,肖日升却慎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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