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再来饭馆老板娘的事,陆远多多少少从服务员小翠嘴里听到了一些,她是从农村出来,脑子里装的都是勤俭持家那一套,也不和现在的小姑娘一样,每天都变着法的打扮自己,照这种情况,今天她还能保持这份容颜,也算是天生丽质了。
小翠还说这位老板娘结过一次婚,几年前嫁给了海市的一个年轻人,当时那个男人属于工薪阶层,他们俩也算是般配,婚后生活也不错,小两口都挣钱,没事时还总琢磨着去哪旅个游什么的。不过,这种状况没持续多久,老板娘的前夫于30岁前后开始发迹,连老板娘也说不清自己男人是怎么走的运,几乎一年一个样的快速成长着,眨眼间老板娘都快不认识他了。
头一年,觉得单位赚钱太少的小伙选择了创业,由那一天开始就变得神神秘秘,去哪也不说,什么时候回来也不讲,唉,就奇了怪了,一年下来,这小子硬是捣鼓出小十万块钱。
十万啊,当时老板娘一个月才挣3000块钱,人家一年顶她三年的,那还问什么,由着他去好了。
第二年,更是风生水起了,眼看到了年关,自己男人竟然开起了价值三十万的奔驰,还信誓旦旦的她:明年,最晚明年咱们家就换房子,大房子。
老板娘是懵的,还以为这只是自己老公的雄心壮志,结果第三年人家就弄下了一栋海边别墅,据说,价值三四百万。在海市,三四百万的别墅不是没人住,可那住的都是什么人,老板娘自己的工资连养他们家的奔驰车都不够,更别提养房子了。
生活越来越好,老板娘的心却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慌,这日子过的不踏实。
她就是个小市民,过惯了每个月一到15号发工资就开心、吃一顿麻辣香锅就挺高兴的日子,这好日子才开头,老板娘就有点不会过了。
打那开始,老板娘几乎天天挨训,那个男人眼高于顶的嫌她买点东西扣扣搜搜,嫌她也不知道打扮打扮,嫌她连个保姆都舍不得请,弄了这么大的房子竟然还每天累死累活的自己打扫
难道日子不该这么过?
花钱谁不会,可老板娘不敢啊,谁知道自己男人哪一天撑不住了,到时候摆这些门面给谁看?还不得实打实的靠真金白银存款过活,现在省着点怎么了?
吵吵闹闹的时间开始让双方都很厌烦,渐渐的,那个男人开始不回家了。
听到这,陆远好像听明白了点,其实这段婚姻中谁都没错,男人,在外边打拼,当受尽苦难,自然成长的越来越快;女人,穿着围裙持家,始终经营的都是小圈子,缺乏提升力的她们跟不上男人的脚步。当你还在为花一万块钱肉疼的时候,没准那个男人已经在谈几十万上百万的生意了,你让能把小饭店经营好的老板去当掌控几百亿的风投首脑,也许看到账户上的一串零他就开始哆嗦,级别不对等。
后来呢?
陆远记着当时自己是这么问的。
小翠回答的也简洁:嫌我们老板娘土,离婚了呗。
她又补充了一句:听说了给我们老板娘几百万的分手费,从那以后,那男的身边都是大美女,都是电视里模特大赛那种范儿的。
陆远笑了,笑的主要原因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说那个男人是渣男?有了钱就抛弃糟糠之妻?
那,问题来了,假如婚姻中的两个人真的有一方觉得不合适了,离婚是否有错?如果这个提问不带任何前提,比如出轨,陆远觉得没错。婚姻自由嘛。可传统价值观并不是这么告诉他的,糟糠之妻不可弃这句话,在这个国家已经落地生根了。
这是什么意思?
陆远在小饭店里用目光瞅了地上还没来得及扔出去的纸壳箱一眼,他在问送礼的人是谁。
不知道,估计是老板娘时来运转,哪个有钱人看上她了吧?
陆远觉得这不太可能,当一个女人面对着又是LV又是香奈儿这种大品牌的礼物时,哪怕不愿意接受,表现出来的也绝不该是那种厌恶,当然,这个问题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小翠怎么会清楚这里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走了,出了小饭店以后,刚好看见一台停在路边的奔驰车,等陆远没怎么在意的走过去,那台车也缓缓离开了。
别人的事都是故事,陆远还得头疼自己家里的烂摊子。
嘎吱。
别墅房门被推开,陆远推门走出时,屋里穿了饭菜的香味,好再来的老板娘尽管在愤怒之中、却依然没忘了让人把饭菜送过来。
我就不信抓不出来你!
**在一家宾馆门口的黑色普桑车里等着,他亲眼瞧见一台奔驰车开了过来,随后,自己盯着的目标人物迅速迎了上去,看样子,是要去接头。
通过这么多天的调查,**已经锁定了一个人,他的线人说,这个家伙是海市赌球盘口头号人物的左右手,每个星期六都会在星海酒店和那位头号人物见面,其实这种会面也没什么事,无非就是聊聊手里有多少烂账该收了,这个月的收益是增长了还是下降了,到没到放点水给那些赌棍回回血的时候。
是,那个所谓的三星赌球网根本就不是境外赌球公司在国内设立的盘口,就是海市的根据亚盘模拟出来的东西,就连每次水位的改变都随着亚盘和手里的下注情况进行改动。只是,这帮人玩的比较精明,他们不像境外博彩公司那么狠,依靠水位的调整让赌徒互赌,从中渔翁得利,这帮人要是找到了稳定客户,时不时就会在特定的局面下放出点钱来让赌客回回血,当然,这其中的操作极为复杂,复杂到连欧洲大型博彩公司都得雇佣专人来进行计算的地步,这是个细致到普通人看一眼就得眼冒金星的活儿,一般组织还真干不了。
嘀、嘀、嘀。
正盯着目标人物的**手机响了,他掏出电话看到是媳妇的号码后立即接通道:孩子怎么样了?
电话里传来了一阵哭声,听到这个声音的**心里一下就凉了半截,压不住那股急躁的说道:你把电话给木木。包木森尽管说话损,可好歹有句痛快话,现在**哪怕是已经知道了结果,也想再听听,万一呢?
喂?
**张嘴道:说吧,我挺得住。
确诊了。
嘶!
**倒吸了一口冷气,一只手握紧了方向盘的在空中猛烈挥动拿着电话的另一只手,那只手在空中凌空捶出去好几下,尽管没打到任何东西,这种发泄却成了必须,不然**都要崩溃了。
还在听么?
**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大口大口的喘息好几次才冲着电话说道:在吸说吧。说话间,他还吸了吸鼻涕。
**,孩子的病的确确诊了,我这还有一个好消息,按照咱们的情况,需要排队才能等到骨髓配型的资格**听到这差点没张嘴骂人,这算什么好消息?
可我和几个同学打听了一下,那就是我们能找到捐赠者指定给咱们家孩子捐赠,配型又合适的话,也没有问题,随时都可以做手术。
**没压制住自己情绪的说了一句:我上哪找去!
木木没在意他带着情绪的话:每年的捐赠者之中,有一定比例的人会反悔或者院方无法与其联络上,我们只要能说服其中的一个,孩子就还有希望。这一次,木木没让**在上火,直接道:我找了一下关系,要了一份名单,打算挨个去试试,不管怎么说,都得试试。
**拿着电话不出声了,他已经觉得没希望了,可,木木说得对啊,不管怎么样,都得试试,不是吗?
在抬头,自己盯着的那俩人一个都不见了,关键是那位头号人物,他连脸都没看着。
砰!
**一拳砸在方向盘上,那叫一个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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