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我居然听见龙说话了,太可怕了!
乖乖,快跑啊,龙吃人了!
铁拴,你这不孝顺的货,还不拉你爹一把!
就这样,在一片熙熙攘攘中,吃瓜群众顿时散了个干干净净,我郁闷地挠了挠头,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身子,不由地发出一声叹息,当务之急,还是先找件衣服穿吧,老这样光着屁股也未免太有损咱的光辉形象了。
呦,醒了?
就在这时,摆着一张万年僵尸脸的上官皓晃悠悠地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半根油条,正就着豆浆吃得挺香,抽空瞥了我一眼问道。
上官皓?
我愣了一会儿,突然间恼羞成怒道:你他娘的也太不仗义了吧?眼睁睁看着老子在这儿出丑?
不然呢?
上官皓吸了一口豆浆,气死人不偿命地打个饱嗝儿道:鬼知道你现在是影妖还是张不凡?
你!
我无语了,好吧,我承认他的顾虑也有几分道理。
那现在你总可以确认了吧?
我无力地发出一声叹息道。
上官皓点了点头:影妖可没你这么厚的脸皮。
我:…
懒得跟这坑货废话,我没好气地勾了勾手道:行了,先把你外套借我挡会儿,尼玛这也太尴尬了,搞得我就跟那暴露狂似的。
你可不是暴露狂,你是龙。
上官皓一本正经地看着我道:我刚才都听他们说了,你是一条来自外星的小yin龙,因为渡劫失败,所以被劈落到了地球,化身成了贱人张不凡,孽障,还不速速现出原形!
我干你大爷啊!你他娘的才是小yin龙!装哪门子高人呢?有意思吗?跟个智障似的。
我恨恨地瞥了上官皓一眼,从这小子身上看来是借不着东西了,典型的殿堂级守财奴,没办法,我只好随手捡了一份人民日报先把自个儿围了一圈,心里却在盘算着该怎么弄身行头去,之前的那场雷劫威力太大,单从我脚下这个直径四米多,深两米多的大坑就足以看得出,小命虽然保住了,行李箱啥的全成了劫灰了,所幸上官皓这小子身手是变态了点儿,道行还不算太高,要不然,呵呵…
皓子,先借我身衣,啊不,卖!卖我身衣服行不?
我讪讪地笑了笑道。
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上官皓淡淡地说道。
我…先欠着行不?你看我现在也压根儿掏不出钱啊?
我苦着一张老脸道。
话音刚落,上官皓就把他那行李箱打开了,就在我以为这货是要给我拿衣服的时候,他突然递过来一支笔,一张纸:打个欠条先。
娘的,我怎么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呢?
最终,我还是以五百块的吐血价从上官皓手里买了一身地摊货,尽管穿起来大了些,但更能凸显咱的忧郁气质,将就着也能穿,就是裤腿长了些,所以走两步就得提提裤子…
虽说这场血祭差点儿把咱的小命给搭上,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影妖真的被带走了。
眼看着我的影子终于又变回来了,我顿时松了口气,生恐那群吃瓜大军又杀回来,我跟上官皓不敢怠慢,截了个出租车迅速驶离。
一路上,那位出租车司机回过头来瞅了我好几回,眼睛不老实的同时那张破嘴也没闲着:哥们,看新闻了吗?
啥新闻?
寻思着闲着也就闲着,我就回了一句。
见我这么镇定,司机顿时就来劲儿了:还能是啥新闻,昨晚上咱这儿有龙渡劫,乖乖,那阵仗,不是我跟你吹,看见的都死了。
那你看见没?
我一猜就是破事,于是没好气地问道。
废话,当然看…
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司机郁闷地瞥了我一眼道:哎,我说,哥们你这不咒我呢吗?
那你咋知道有龙渡劫呢?
我摸了摸鼻子,兴趣缺缺地问了一句。
嘿,现在谁不知道这事啊,你们是不知道,哎呦,那龙可凶着呢,我二大爷差点儿都被它当肉丸子给嚼了,得亏他老人家跑得快。
司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我现在总算是知道什么叫流言可畏了,压根儿没有的事愣是给你扯的有鼻子有眼的,我苦笑道:你二大爷的发型是不是地中海?
一听这话,司机的眼睛顿时就亮了,一脸八卦地追问道:哥们,你们当时也在现场?
我撇了撇嘴,心想哪里是在现场那么简单,老子就是你口中那条渡劫的龙,妈的智障!
直到下车的时候我才弄明白这司机为啥老盯着我看,敢情那地中海居然还偷偷拍下了我的果照,你说你拍就拍呗,还满通讯录的乱发,tm彩信不要钱啊?这败家老头儿!
看着司机手机上我挺着小弟弟一脸凶残的模样,我顿时感受到了来自世界深深的恶意…
等我们最后顺利抵达囚龙沟,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的事了,看着已经变得焕然一新的村里,一股巨大的陌生感袭面而来,娘的,离开了太久,我居然有些找不着回家的路了…
哎,这不是狗蛋吗?你咋回来了!
这时,一位扛着锄头准备下地的大爷走了过来,面带欣喜地喊了一声。
您是…王大爷?
我仔细地看了大爷一眼,试探着问道。
嘿,好你个狗崽子,居然连你王大爷都不认识了,我看你是在外面发达了吧,想当初也不知道是谁整天跟我屁股后面蹭煎饼吃。
大爷放下锄头,哼了一声说道。
当听到这话,我顿时知道自己没认错人,这老头儿还真是王大爷,我小的时候,村里少数几个不嫌弃我的人,于是我讪讪地挠了挠头,跟老头儿赔罪道:咳咳,这不是出去久了,一时没认出来嘛,王大爷您千万别生气,走,去老道士家,我请您好好挫一顿!
殊不知,一听这话,王大爷整个人都愣住了,旋即苦笑看着我道:狗蛋,那你甭去了,去了…也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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