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僵尸,妖怪,娘啊我的亲娘啊!王保长吓得抱头鼠窜,可是脚下却如同被钉在了原地一样,始终走不出那道光圈。不知道是人吓傻了还是腿吓软了。
慌什么!邢昊天怒声吼道,不就是一些死人吗?他们活着的时候都得叫我一声邢爷,死了同样也得叫我一声邢爷!
林禽虽然不似王保长那般无用,但是面对这群即将杀过来的僵尸,同样吓得面色铁青,而周继斋则不停地挥动着手中的平津帆,双目半闭不断掐咒念决。
轰隆一声巨响,那些僵尸争前恐后地冲了进来,给这原本就已经快要坍塌的梁家祖宅又来了一次冲击,粉尘簌簌而落,摇摇欲坠。
梁福贵已经扑了上来,他双膝僵硬无法弯曲,双手直立在前面,口中流着粘液,蹊跷中还缓缓地流出血水浓汁,在月光下看上去恐怖到了极点。
轰!一声响,王保长慌忙中对着梁福贵开了一枪,以他不入流的枪法,平时让他瞄着打三米之内尚且打偏,何况现在这样惊心动魄的时刻,子弹非但没有击中任何一只僵尸,反而引发了僵尸的注意,扭头纷纷向着王保长的方向扑了过来。
妈呀,我的亲娘嘞!王保长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不住地叩头道:诸位与我往日无仇近日无怨,我也是受人所迫,饶我一命,饶我一命。王保长叩头如捣蒜,把地上的青砖都要磕破了,顶着一头鲜血忽然觉得不对,偷偷地瞄了一眼,发现所有的僵尸都在脚下的光圈之外,并没有攻击自己的意思。
非但王保长这里如此,其他人也是这样,僵尸们纷纷围在诸人所在的光圈之外,呲牙咧嘴,但是却没有一只僵尸敢上前踏进这缕月光之中。
还好,还好!王保长长吁了一口气,拍着自己的心口,自我安慰。
那些僵尸抬头,刚刚好透过房檐上的洞口,看见了半空中的朗月,忽然间纷纷跪倒在地上,不停地叩头,张大的嘴里面不断吐息着黑气。
他们在干什么!林禽急声问道。
在拜月。传闻人生前最后一口呼吸,吸气时候,为人,吐气的时候,为尸。而在僵尸身体中会保留最后一口气不断绝。若是将这口气保留在体内七日,受日月精华洗礼,很有可能变成内丹。那也是僵尸安身立命之本!周继斋见多识广,替扶雨若玡回答了林禽的问题。
糯米,黑狗血、黑驴蹄子!周继斋大声道,糯米拔毒,狗血驱邪,再将黑驴蹄子塞进僵尸的喉咙之中,让他不能再吐息,他自然会入土为安。
可是我们现在去哪里弄这些东西。
我有!周继斋大声道,说着如同变戏法一般,从随身携带的褡裢中取出了这三件东西。
说实在的,周继斋招摇撞骗了一辈子,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生之年还真的能够和僵尸打上照面,但是作为一名成功的江湖骗子,走到哪里他身上都少不了墨斗、鲁班尺、桃木剑、五帝钱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把这种习惯称之为专业。
王保长大声道:那还不用!
周继斋大声道:不够啊!
周继斋拿出来的,只有百十粒糯米,二两黑狗血,一个黑驴蹄子,对付一只僵尸或许够了,可是现在他们面前的,可是十几只张牙舞爪的怪物啊!
短短几秒,王保长的心情大起大落,哭声道:还有什么办法没有?!
童子尿!对了还有童子尿!周继斋眼睛忽然一亮,大声道,童子尿可以克一切邪祟,一定有用的!
王保长忙不迭地就要解裤子,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呼道:老子这泡尿不管用啊
你小子!王保长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着林禽大声吼道,你小子的尿一定管用,快!不要告诉我你他娘的不是童子鸡了吧?王保长催道:快点,我们这几个都是被你害得,你还真想害死我吗?
王保长虽然不明白林禽的身份,但是刚刚有一耳朵没一耳朵地听,大抵也听出来林禽是这件事情的关键人物。
林禽脸色一变,还真用手一拧裤腰带,但是手又收了回去,王保长骂道:都他娘的什么时候了,你还不肯救老子,非要拉着老子跟你一起见阎王吗?
娘的,不要告诉我,你不是童子鸡了吧娘啊娘啊我要回去,我要回去王保长哭爹喊娘。
我来!忽然间天空中响起了一个正义的声音,周继斋把长裙往肩上一撩,整张脸上的油都要滴了下来,义正词严道:老夫潜心修道这么多年,想不到居然是为了今天!
这个声音传到王保长的耳朵里,让他觉得比县里飘香楼里面地小翠床上地叫声还要悦耳动听。此时地周继斋,简直就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说完,周继斋已经开始忙不迭地解裤腰带。
够了!扶雨若玡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周继斋一拱手道:仙子放心,小人做法诛邪的时候一定背对仙子,绝不会污了仙子的慧眼!
接着脱裤子。
我说,够了!扶雨若玡已经气得浑身发抖,把你那些江湖上的旁门左道给我收起来!
周继斋双目一瞪,喜道:仙子莫非有更好的办法不成?
周继斋在大庭广众之下当面脱裤撒尿虽然是形势所迫,但也是抱着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姿态,扶雨若玡若能够让他不出乖弄丑,他自然是喜上眉梢,暗呼万幸。
扶雨若玡平复了一下心情,抬头看了一下天上的朗月,道:我们还有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之后,月光就会偏离这间屋子,到时候我们一个都出不去了。
邢昊天,用开山指术捏住人迎穴!
嗖!邢昊天五指戟张,指如疾风,势如闪电,穿过月光捏住了一个僵尸的喉咙,然后急声问道,若玡,下一步如何做?
那只僵尸顿时间被邢昊天捏住,动弹不得。
把他的衣服拔掉!
啊?邢昊天一愣,但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给他问为什么,只好照着扶雨若玡的吩咐,三下五除二剥下了这只僵尸的衣服,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幸好抓的是一个男人,不然就不能为若玡守身如玉了。
看看他的心口是否有异?
邢昊天盯着那只僵尸的心口,仔细端详了一番,道:没什么区别啊,不对,他心口上好像有两颗痣。不对,是两个洞!很小很小的两个洞,像是针孔,比头发丝还细!
果然如此!扶雨若玡松了一口气。
若玡,到底怎么一回事,你跟我说说啊?邢昊天急声道。因为他的手臂伸出了月光之外,就有僵尸起身要啃食他的手臂,不过这邢昊天可不是周继斋、王保长之流,另外一只手一挥,那些想过来的僵尸被他一拳击出去八丈远。
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僵尸,甚至连死尸都算不上!想骗我?
哈哈,仙子果然见多识广,居然一眼就看穿了我的伎俩,可是仙子,现在轮到你做选择了。是生,是死,都在仙子的一念之间,别忘了,这可是十几条活生生的人命啊窗外传来了借刀人阴森森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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