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张馨月说的没有错,那声音真的是从林禽的‘棺材’里面发出来的!
慕容倩雪和靳佩瑶也同时不顾一切地冲向了那个用来装林禽尸身的大木盒子那里。
三个人忙不迭地将棺材盖子打开,只见林禽面色惨淡的躺在那里,手已经高高的举起,仿佛想要推开什么,没错,刚才正是他在用手扣棺,发出声响!
好在现在天气转凉,不然一个尸体放在这里面,真的会有发臭的可能。
;他没有死,快,快把他抬出来。张馨月连忙大声道。
;别动,不要随便动他。再看看。在这样的大悲大喜之下,靳佩瑶居然还能够保证超乎常人的冷静,实属难得。
;对,不能碰他。张馨月也连忙拉住了跃跃欲试的慕容倩雪。
靳佩瑶用手探了探林禽鼻息,大喜道:;他恢复呼吸了。
;是么,我试试,真的,他真的有呼吸了。
;上天保佑,上天保佑。三个人跪在地上不住地祈祷,现在任何情绪和肢体上的表达,都不足以欣赏他们三人内心的狂喜。
但是,一声冷哼传来:;三个月奴,你们在开什么玩笑!
;月童,你过来看看,他没有死,他还没有死。
;没死?两个月童神情诧异,此时慕容倩雪已经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再也顾不得上下尊卑之分,拉着其中一个月童就来到了林禽的身边,不由分说拉着他的手探到了林禽的口鼻之处,道:;你们自己看,他是不是没有死。
月童皱了皱眉头,道:;还真的是的……不过他口鼻之间也仅仅只有一息尚存,随时可能死了,我看他也活不了多久了,索性就……
;月童,这于理不合的,没等月童说完,张馨月已经插口辩解道,;金童一日没死,便不可行阴婚和合之礼,这是月下老人定下的规矩,两位月童是月下老人身边的人,当然应该明白违背了月下老人定下的规矩会有什么后果。
;我们今天来,说不定明天又要来,你们当我们是闲得无聊,时间那么多吗?
;月童,这次是我们的错。请月童原谅。靳佩瑶很快从喜悦中清醒过来,跪倒在地上,从怀中又拿出了一叠比刚才多很多的银元叠在一起放在了自己的头顶之上。张馨月连忙拉着慕容倩雪跪在地上。
;这次让两位月童白跑一趟,实在是不好意思,些许薄礼不成敬意,还请两位笑纳。
;哼!月童从靳佩瑶的头顶上取过了银元,在手中掂量了一番,神情稍稍有些缓和,道:;月奴,不是我们不肯帮你,只是我们每来一次都不容易,再说了,这个人根本不可能活多久了,你看他心口的伤,神仙都救不了的。
;但是只要他一日不曾断气,就算不得死,我们一定能够救得了他的!靳佩瑶坚定地道。
;也是,能多活一天是一天,我希望下次你们还能这么好运气!月童冷哼一声,对着旁边的月童道,;还在这里干嘛,人家这次不想死,你还非逼人家吗?
;命数天定,月奴,我希望你能躲过这一劫……另外一个人月童道,;不过下次,请你们弄清楚状况了再请我们。告辞!
说完,两个月童也不耽搁,坐上了来时的那张车,离开了这里,张馨月陪着笑脸将两人送出门去后,回来,发现靳佩瑶独自一人抱膝坐在地上,看上去十分孤独。
张馨月叹了口气,走了过去,蹲下来道:;二姐,你想哭,你就哭吧。
;哇……靳佩瑶哇的一声,伏在张馨月的肩头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连日来的绝望和悲伤全部发泄出来了,张馨月拍着靳佩瑶的肩膀,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也只好陪着她一起哭了起来。
过了不久,张馨月站起身来道:;二姐,我们去看看那小子吧,这小子可差点把你害惨了,不过运气也算好,万一再迟了一点,就全完了,二姐,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相信以后你一定能够有福报的。
;那小子……不说了,我们去看看他吧。
两人走到了棺木前面,慕容倩雪已经歪着头在观察了很久,见两人过来,皱了皱眉头,道:;奇怪,奇怪,真的奇怪。
;怎么了?
;你们看这伤口,下手的人肯真的狠啊,一刀就刺中了心脏,摆明了不给这小子活路……而且,我们已经反复看过了,绝对是死透了的。怎么可能死而复生呢?难道真的是阎王爷都不敢收这小子吗?
;我就说过,湘西蛊毒,神秘莫测,这小子一身蛊毒,肯定是这些蛊毒在保护他。张馨月用手再次探了探林禽的鼻息,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湘西蛊毒我们不熟,如果万一弄巧成拙,把活过来的他又弄死了,二岂不是白高兴一场。二姐,你说,我们怎么办?
;你们看,他的伤口。靳佩瑶指着林禽的致命伤道,;你们有没有发现,浅了很多?
;是啊,你不说我还没有发现呢。慕容倩雪道,;我上次见得比这个深多了。
;也就是说他正在处于自愈的阶段,我们谁也不要碰他,让他慢慢的疗伤,说不定,就会有奇迹发生呢?
;水也不喂么?
;慢慢观察吧。靳佩瑶道。
;你说,刚才是不是他用手敲棺,提醒我们呢?如果真的是他的话,说明他至少有那么一丝意识了,可是现在,你看他,出了有了那么一丝气息,根本和死人没有两样。
;也可能未必是他,也许是他身体里面的蛊毒。也许这些蛊毒是感应到了他有大劫,所以才会拍动棺木引起我们的注意?
;乖乖,这些东西难道真的通灵了,会这么厉害?慕容倩雪吞了吞舌头,道,;有时间我也要去湘西抓一只过来玩玩。
;等你姐夫醒过来,你问他要一只不就行了?张馨月调笑道。
;什么姐夫,老五你乱嚼什么舌根,信不信我把你的舌头拔出来!靳佩瑶俏脸一红,恫吓道。
;是是是,不是姐夫,还没有过门呢!张馨月笑着道,;但是迟早会是的,对不对?
;对对,就是姐夫,这个小姨子问姐夫要点东西,姐夫应该不会拒绝吧?姐夫,姐夫,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
原本好不容易融洽的气氛又陷入了谷底,要是万一林禽永远醒不过来,那么靳佩瑶岂不是要守寡一辈子,还有,万一,林禽撑不过几天又死了呢?
不过,经历了大悲大喜的靳佩瑶现在已经看透了,再坏,也不会比今天更坏了。
;小子,你快点好起来,然后娶我!靳佩瑶心中默默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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