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禽和翟潇雨刚走,张馨月回头道:“二姐,你看出来了吗?”
张馨月冷笑一声道:“二姐你的性子就是太柔了,如果刚才是我的话,我才不管她是谁,总之……”张馨月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缓缓道:“你与林禽已经有了夫妻之名,在你们之间,绝不容许有另外一个人出现。”
靳佩瑶叹了口气道:“翟尊老乃是前辈高人,又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岐山狐脉,翟潇雨就算是身份地位再高,也是岐山狐脉的人,岐山狐脉在道门中的名声,二姐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就算是这样,林禽也不会上当的,我对他有信心。”靳佩瑶冷静地道。
“二姐你如果真的有信心的话,就不会当着翟潇雨的面,点破你和林禽之间的关系了吧?”张馨月看着翟潇雨的脸,一字一句地道,“其实二姐,心里已经慌了。”
“我没有!”靳佩瑶脸色一变,道:“林禽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他绝对不会……”
“天下间的事情,哪有什么绝对的,二姐苦等他一年,可是你看他这几天的表现,可曾将你放在眼里吗?”张馨月道,“连我一个外人都看出来了,他这几天一直在躲着你。”
自从林禽从令合欢嘴里得到红手绢的秘密之后,这几天其实心中虽然没有刻意避开靳佩瑶,但是女人的直觉总是在男人之上,靳佩瑶虽然嘴上没说,但是心中已经感到了危机,只是一直不敢面对,而现在张馨月点破了之后,她心中委屈这才表现出来,隔了半晌,才幽幽地道:“如果他的心真的不在我这里,我又有什么办法?”
“他的心在他亲手杀死的柳梦蝉身上,在杀了他一次的扶雨若玡身上,偏偏就没有在你身上。”张馨月丝毫不在乎此时靳佩瑶的心情,冷声道,“二姐,你为了他差点把命都搭上了,他现在如此对你,公平吗?”
“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就算是林禽要走,也是他的自由……”靳佩瑶嘴里这么说,但是眼中泪水已经在打转,随时都可能夺眶而出,张馨月截口道:“我不服,凭什么!翟潇雨一直在勾引他,而林禽居然丝毫不拒绝,还当着你的面翻跟头,耍猴呢!翟潇雨这是在挑衅你!二姐,你要是再不主动,翟潇雨真的有可能把林禽的魂儿都勾去了,到时候,你就算是哭死,也不会有人同情你一分钟的!”
“那……那我能怎么办?”
张馨月眼中杀机隐现,缓缓地说出来五个字:“杀了翟潇雨!”
“啊!”靳佩瑶吓得连忙捂住了张馨月的嘴,花容失色地道:“老五,翟潇雨乃是岐山狐脉的尊老,你我二人就算是联手也不是她对手……”
张馨月嘲弄地道:“二姐为了林禽背叛月老的勇气哪里去了?”
靳佩瑶认真地想了想,才道:“就算是这样,我们也要从长计议……”
“还从长计议,别忘了,现在翟潇雨等同是一个瞎子,现在是杀她的最好机会,不然林禽真的会被她骗走。岐山狐脉的手段,你应该清楚!”
“不会的,林禽不会的!”靳佩瑶犹疑不决,连连摇头。
“别忘了,就算是林禽再如何,也不过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他能抵挡岐山狐脉的手段?别忘了,他心中已经有了一只狐狸,就有可能有第二只,而这只狐狸的段位和手段,绝不是柳梦蝉可以比拟的!”
“可是她已经答应救七妹了,如果我们杀了她,七妹岂不是失去了唯一的希望?”
“翟潇雨根本没有本事救七妹!这不过是她的缓兵之计罢了,再说了,如果翟潇雨能够救七妹,世间上能够救七妹的人肯定很多,我可以用手段保七妹一年的性命,一年之内,我们遍访名医,七妹一定会好起来的!”
靳佩瑶沉默了,张馨月见靳佩瑶脸上神情犹疑不决,连忙拉住了靳佩瑶的手,真诚地道:“二姐,我们三姐妹说好的,要同生共死的,你说我怎么可能害七妹呢?等杀了翟潇雨,我们再去救七妹,而你以后也可以和林禽双宿双飞了,没有了碧桃山的追杀,你们天涯海角哪里都可以去,做一对神仙夫妻不好么?你这一年的辛苦不就是为了等这么一个结果吗?二姐,你和林禽一定会一辈子的,相信我!”
“可是……”靳佩瑶依然不放心,问道:“翟潇雨就算是现在看不见,我们又怎么可能杀得了她,她再怎么说也是岐山狐脉的尊老,道法远在你我之上……而且林禽……”
“办法总是会有的。”张馨月神秘一笑,我早就已经想好了,不过这个计划中除非二姐亲自出手,我才有万全的把握。”
靳佩瑶想了很久,终于抬起头来,似乎是下了决定,缓缓道:“五妹,你说,要我怎么配合你?”
林禽把翟潇雨送回了房间,转身要走,忽然翟潇雨又一次叫住了林禽。
林禽这次连转身都懒得转,站在门口,不耐烦地道:“翟尊老,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出手救我七妹?”
“那个女人……”翟潇雨无声的笑了一声,才缓缓道,“你喜欢她吗?”
林禽想都没想,道:“佩瑶与我同生共死,我今生已经决定和她在一起,等我办完事情之后,我就会和她……和她归隐山林。”
“你撒谎。”翟潇雨呵呵笑道,“你根本就不喜欢她。”
“想不到道门中闻名的翟尊老,居然是和一个喜欢关心别人感情的无聊之人,我和佩瑶的事情,不劳尊老费心。”
说完,林禽不再理会翟潇雨,径直出门。翟潇雨忽然道:“我代表梦蝉问你。你喜欢她吗?”
听到柳梦蝉的名字,林禽浑身陡然一震,翟潇雨很满意林禽的表现,得意地道:“乖乖过来,坐在我身边,如果你听话的话,我可以考虑尽快出手救另外那个妹子……说来也奇怪,你看上去似乎对那个人,比你的‘妻子’更为上心。”
翟潇雨故意把妻子二字咬的很重,话语中调侃的味道不言而喻,林禽现在是七寸被翟潇雨捏得死死的,不得不听从翟潇雨的话,坐到了翟潇雨的床边,尽量和保持和她足够远的距离,面无表情地道:“尊老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这次是想看翻跟头还是什么别的。”
翟潇雨的身子靠近了林禽,故意在林禽的耳边吹气,娇声道:“这次我什么都不想看,我想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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