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人静静的站在丰都名山的山腰处,一个人面色沉重的看着不远处的;考罪石,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而周围的人也纷纷不敢开口,静静的等着他发号施令。领头人身高约1米8左右,身板挺直。他穿着一身面料考究的军装,在双肩处镶着两颗发亮的金星,面庞如斧削刀刻一般,一双虎目不怒自威,这是只有在长年战场上才能熔炼出来的威严,终于,他的脸上渐渐露出了焦躁的时候,掏出了怀表看了看,说道:;看来张琪是没有办法回来了。
;荣帅,看来天子殿可真的不懂规矩啊,我们已经在这里等了两个小时,你是没有把大帅你放在眼里,属下这就下山点齐兵马,将这天子殿一把火全部烧了!那人神情显得十分愤怒,只要荣奎一声令下,他就会下山,他就会下山带兵上来踏平天子殿。
;就算再等下去,确实已经没有意义了,看来,扶雨若玡根本没打算打算把林禽交给我们,既然他们不懂规矩,宁愿抱着林禽一起,那我们又何必跟他客气呢?
荣奎没有做声,仿佛是没有听见属下的建议一样,站在那里,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天子殿门前的牌坊,似乎看入迷了一般,两个原本想拍荣奎马屁的属下,见荣奎没有反应,也只能怏怏的退了下去,惴惴不安的揣测此时荣奎的想法。荣奎向前走了几步,身后几个人连忙跟上,荣奎来到天子殿山腰牌坊前,看着其上正面横书;天子殿三字,没有做声,安静的就如此时的名山。
;禺歌寒,你怎么看?荣奎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叫了声禺歌寒的名字,此时的禺歌寒正躲在几个人中最不起眼的地方,丝毫没有了当时风流倜傥的样子,听见荣奎叫道自己的名字,连忙站了出来,道:;属下认为,扶雨若玡带上山,就不怕我们上山,当然他肯定是吃了心豹子胆,但是此女狡猾阴险,她敢如此做,肯定有他的后手,属下以为,虽然我们手中有5万兵马,但是,还需要小心点,步步为营。
;哼!忽然一个人冷哼了一声,不屑的道,;禺歌寒我看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自己栽到了扶雨若玡的手里,是自己没有用,若不是因为你的无能,荣帅需要调兵遣将,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吗?按常理说,此时主将正在询问下属的意见,其他下属贸然插口,犯上之事,但是由于荣奎手下勾心斗角太多,如今甚至摆到了明面上,只要能够有机会打压一下对方,任何人都不会放过。所以他才贸然开口,而且对于荣奎来说,他非但不会因此而不悦,甚至有些暗暗在鼓励。
禺歌寒是聪明人,他知道,如果在这个问题上和对方纠结吃亏的始终只是自己,因此并没有和对方争辩,而是半躬着腰,让自己始终保持在比荣奎低半个头的位置上,恭敬的道:;荣帅,但是兵贵神速,如果我们不早一点进攻的话,对方的准备就会越充足,虽说要步步为营,但也要急如闪电,稳如泰山,这件事因我而起,我愿意在阵前立下军令状,如果在一日之内我不能攻下天子山,我愿意提头来见。哦,禺歌寒说得慷慨激昂,一副要马革裹尸,报效荣奎样子,非但没有感动荣奎,反而引来了身边人的一阵嗤笑,那人道,;五万兵马攻打区区天子殿的几个老弱妇孺,就是拿一头猪来指挥,那也是稳赢的局面,禺歌寒,当年我们与桂系大打出手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如此主动,有困难的时候我们先上,邀功的事情你总是冲在最前面,难怪别人送你一个外号,叫鬼算子,你可是真会算计啊。
禺歌寒自从从烨被荣奎边缘化后,在融合心目中的地位激增,隐隐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色,所以荣奎才把寻找殃神这样重要的任务交给他,哪知道禺歌寒马失前蹄,让原本一桩十拿九稳的差事彻底办砸了,还赔上了一个大美女柳梦蝉,成为了军中的笑柄,自然也失去了荣奎的信任,一下子从天上的云端跌到泥土里,而与有的还有竞争关系的几名荣奎的副手,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落井下石的机会。
禺歌寒忍辱负重,不去和他们争辩,等待着荣奎的命令——他在荣奎帐下多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个嗜血魔王的秉性。
;我们上去。荣奎淡淡的说了一声,率部向着天子殿的正门走去,禺歌寒连忙跟了上去赔笑道,;荣帅,这点小事何须您出手?就把它交给我吧,荣帅还是坐镇中军,运筹帷幄如何?
荣奎忽然转头,看着禺歌寒,脸上露出了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道:;什么时候你也开始做我的主啦?说完不理众人,径直向前走去,禺歌寒脸色大变,汗水淋漓而下,而穿过他身边的那些人们,每个人脸上都毫不遮掩的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禺歌寒明白,荣奎不会给失败的人第2次机会,自己在荣奎这里,算是彻底的失宠了,想到这里,他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林禽那张可憎的脸,自己得到今日的下场,都是这个可恶的人造成的,本次上山自己一定要亲手将他捉住,非剥皮拆骨不能解心头之恨。
荣奎带头,一行人向着天子殿的正门走去,走到正门口的时候,禺歌寒咬了咬牙,冲到了荣奎的面前,噗通一下跪了下来,声如泣血地道:;荣帅,千万留步啊!扶雨若玡虽然不会道法,但是天子殿中还是有很多妖魔鬼怪,龙帅还是等大部队来了之后,再进天子殿,切记不可只身犯险啊!说到这里,忍不住哭了起来,他知道,荣奎现在对他的能力没有半点的信心,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对荣奎表忠的机会,这样,自己或许还能有一丝东山再起的机会。
;如果我不亲自前来,我又怎么知道?这个宝贝到底有用还是没用呢?荣奎示意禺歌寒起身。
;宝贝?有的还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再看周围的人,似乎都在嘲弄着看着自己,禺歌寒明白了,脸霎时间变得惨败一片。
身后的一名富帅拍了拍手,身后的十几个士兵走上前来,他们的肩上扛着一个偌大无比的东西,用黑油布遮着,不知道是什么,禺歌寒一直以为是荣奎从德国秘密买回来的新钢炮。
荣奎走了过去亲手揭开了这层黑油布,里面装着的居然是一个偌大的棺材,在官身上写着一个红彤彤的喜字,不知道这个写字到底是用红油漆写的,还是用鲜血写成的,直到这个时候,一直神情冷漠的荣奎,眼中才露出了一丝笑意,轻轻拍打着棺木,柔声道,;我的宝贝这次可要看你的表现了。
说完,荣奎一挥手,里面装着的居然是一副穿着清朝七品官服的尸体,奇怪的是这具尸体并没有腐烂,反而看上去光鲜如新,双目紧闭,两只手捶手放在大腿外侧,手上留着长达三寸,黑幽幽的指甲,泛着令人胆寒的光。
;宝贝呀,我花了那么大代价才得到你,就是让你替我平定天下,逐鹿中原,而今天就是你在人世间立威的第一战,给我好好看看,你是否有一人比五万军马的实力!跪在地上的禺歌寒面容面如死灰,他彻底的认清了自己的身份,这件事情,从头到尾自己都不知道,这意味着,荣奎彻底的把他排除在最高决策圈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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