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什么?我一时没有领会到小李的意思,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不害怕不害怕。
哈哈。小李笑了起来,我不是说这个,你看,在电影中,异形尸体一钻出来就有恐怖的战斗力,将研究院全部吃干抹尽,你觉得你比那些研究员更抗揍吗?
我瞬间领会了小李的意思,原来他说的是这件事,想到电影里研究员血肉模糊的尸体碎块,我不禁感到后背一阵发凉。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叫来警卫。我结结巴巴地说道。
瞧你吓的,不用这么害怕,电影里毕竟用了夸张的手法,不管什么生物,他的胚胎都是极其脆弱的,不会像电影中那么恐怖,而且那些胚胎既然要以女人的尸体为养料生长,那它也必定是碳基生物,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我急忙问道。
你把我下面的柜子打开。小李指着远处的一个柜子说道。
我走了过去,拉开了那个已经锈迹斑斑的铁柜,一打开,是很多罐金属包装的罐子,上面写了什么字母,我认了认,想起了化学课上的元素,推测出应该是液氮。
就是那东西,拿一罐就可以了。小李在我背后喊道。
我挑了其中看起来最顺眼的那一罐,搬起来还挺沉。
递给小李,小李却很轻松地举了出来,拔出上面的喷头对着尸体。
液氮喷出来之后会极速气化,快速降低尸体表面的温度,连带着里面的内脏,在短短几秒钟也会快速结冰,但是因为液氮特殊的化学属性,并不会对尸体带来任何污染,所以可以放心使用。
我点了点头,对小李的学识更加佩服,这就是高学历的人才啊,说起话做起事来都和旁人不一样。
我自觉退在了小李的身后,防止液氮喷射出来波及到我。
小李看我到了安全的位置后,摁下了开关。
一瞬间,白色的气体喷涌而出,全部铺在了尸体的身上,室内的气温也急速下降,就算隔着宽大的防护服,也感到寒冷。
喷了大概十秒钟,小李放开了开关,尸体身上的白雾也很快就散去了。
短短十秒之间,尸体面上已经附着了一层冰霜,说一句不厚道的话,尸体现在看起来就像一块大了很多的冻猪肉。
小李将液氮随意地放在了地上,搓了搓手上的橡胶手套,对我说道:也真够冷的,我现在就想穿一件棉袄。
我对他点了点头,表示对他的观点很是赞同。
小李走上前去,用手将尸体腹部和胸部上的冰霜扫掉一些,当然不是为了占尸体的便宜,只是为了接下来的解剖少一点阻碍。
这个时候,刚刚不断从尸体上渗出来的绿色液体,也已经全部凝固了,看来绿色液体里的细胞,已经暂时停止了细胞的活动。
这里要科普一下,低温不会让细胞失活,只有高温才可以,高温会造成细胞里的蛋白质分解,低温只会使细胞的活动趋近于零。
这也是高温病人冰冻,等到未来科技发达再解冻的原理。
小李用手术刀再次在尸体上原有的裂缝上滑动,带出了一连串绿色的冰渣子,这是为了防止原来的液体凝固后阻挡原来的裂口分开。
小李接着,将左右两侧的裂口用手术刀辅助着向外分开,这个手法让我想起了以前在猪肉摊上买猪肉时,那个风度翩翩的猪肉佬一会抿一口杯子里的鸡尾酒,一会优雅地用杀猪刀将猪皮与猪肉分开。
小李这个时候,就像切猪皮一样,将尸体表面的皮肤连带着肌肉和脂肪,从胸骨上分离。
因为温度很低,肉也已经凝固了,所以小李分的也有些费劲,我好心地问过需不需要帮忙,但是好强的他毫不犹豫就拒绝了我伸出的橄榄枝。
两块肉块慢慢起飞,像维纳斯的两块翅膀一样,像半空中展开,露出了已经冻僵的肋骨。
你来看一看。小李对我说道。
我走了过去,观察了一下此时的尸体状况。
说起来还是有些骇人的,鲜红的肉块就这么暴露在眼前看起来还是有些恐怖。
小李指着已经有些发绿的肋骨对我说道:你看,已经被污染了,你猜猜这个污染是从哪开始的?
我想起了可能存在于肚子里的胚胎,于是想也没想就说到:我猜可能会是从肚子开始,更准确地说,是从这个老女人的子宫开始。
小李对我点了点头说道:很有想法,但真的要判断的话,还是应该敲开肋骨,打开腹腔来判断,从外面看的只能叫推测,不能称之为事实,你去把我的断骨器拿来吧。
在哪啊?
台子下面。
我埋下身子找了一会,看到一个剪刀一样的东西,很大,像是工厂里的液压钳。
是这个吗?我问道。
对,给我吧。
我伸手将断骨器递给了小李,小李拿在手中挥舞了一下,就像刽子手试试手中的刀锋利不锋利一样。
检查了一会发现断骨器没有什么问题,小李就开始把它放在了尸体已经冻成了冰的肋骨上。
为了避免对尸体造成太大的破坏,我们只需要剪断肋骨的连接处。小李对我解释道,连接处在身体上很好找到,就是你胸前两个肉团中间的那条缝。
我尴尬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小李费劲地按压着断骨器,看的出来,老年人的骨密度还是不能小觑。
每当小李费劲按下了一次断骨器之后,就会听见一声清快的响声,这是骨骼断裂的声音,大概响了**声,这对应着人胸口肋骨的数量。
好了。小李欢呼一声,将断骨器丢在了地上,然后晃动了一下手,活动了一下骨骼。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将肋骨往上翻,露出这个尸体的心脏和肺。小李语气中充满了激动,就像要玩玩具的孩童。
他将左手按在尸体的左手上,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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