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起了一大早,却发现和自己睡在一起的张先生早就不翼而飞,这老顽童去哪了?
打着哈欠走出卧室,却看见林子如已经洗漱完毕坐在饭桌上,厨房里正传来饭菜的香味。
“大懒猪,你终于起床了。”林子如挥舞着小拳头对我说道。
我看了看手机,现在才早上八点。
“不是吧姑奶奶,你怎么起这么早?”我扯了扯嘴角。
“快去刷牙,吃早饭了。”张先生端着早餐走了出来,对我说道。
“好。”看了看碗里的早餐,我吞了吞口水,立马钻进了厕所。
不得不说,这老顽童虽然是个老光棍,但是手艺不赖啊,普普通通的早餐也能做的这么出色。
要不是想到这仅仅只是一顿早餐,我可能都要再干它三份,但是我相信,这老顽童如果听到我这个要求,一定会皱着眉头叫我一边凉快去。
“好了,我们该出发了。”吃完早饭后我精神大好,打了个嗝对张先生说道。
“好,你们走吧,我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再见。”张先生古怪地笑了笑,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这老顽童什么意思?我摇了摇头没再管他,拉着林子如就走出去。
一出门发现整个村子的人几乎都醒了,全在外面忙活着农活。
看见我们过来了,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里的活,盯着我们出神。
我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就对他们挥了挥手,说道:“大家早啊。”
可是没人理我们,我悄悄说了一句有病,就继续往前走。一路上,村里的人都是这样,看见我们过来就停下手里的活,盯着我们。
和他们说话,他们也不理我们,只是一个劲地看着我们,什么也不错。
“这些人真讨厌。”我回过头对身旁的林子如说道。
“他他们”林子如颤抖着,吞吐着说着话,却一句也没说出来。
“怎么回事?”我有些不解,停下来问她。
“没什么,我们快走吧。”林子如的小脑袋摇的像拨浪鼓,碰了碰我的手臂,叫我快走。
“好嘞。”我也没有深究,回答了一句就往我的车走去。
“回家了。”看着林子如系上了安全带,我说了一句话就插上车钥匙,踩了踩油门准备走。
却发现车根本没有动一下。
也许是离合没有松开,我再试了一次,却发现车子还没动,这是怎么回事?
低头一看,原来是车没油了。
好家伙,一定是那个老顽童干的,我想起了这两天那源源不断的汽油,敢情是从我的车上弄得啊。
漂亮,我直呼内行。
“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得回去收拾那个老家伙。”我转头给林子如说了一句,就准备跳车往回走。
“等等,周亮哥。”林子如拉了拉我的手臂。
怎么回事?这个小丫头怎么今天这么黏人,我回头看了一眼,却被吓了一跳。
林子如竟然在那里瑟瑟发抖,一双大眼睛里写满了恐惧。
“你怎么回事?”我问道,今天她怎么这么奇怪,她在害怕什么?
“这个村子有问题。”林子如小声地对我说道。
“什么?”我皱了皱眉,说起来今天我也发现这个村子里的人有些怪异,一大早起来看见我们,就全都停下手中的事看我们,问他们话他们也什么都不说。
“也许他们是没看过城里人吧,哈哈哈。”我打了个哈哈,才经历了这么可怕的事谁都会心有余悸,我不愿意活在恐惧中,于是强打起精神做个乐观主义者。
“也许吧。”林子如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就跟着我下了车。
我们一起回了张先生家,却发现那老头正心情愉悦地在那晒着太阳喝着茶。
“喂,老头,我的汽油是不是你放的。”我一上来就没给张先生好脸色看。
“怎么给老年人说话的呢?懂不懂尊老爱幼,你要知道,我一个偷袭,一个左鞭腿,一个右勾拳,就能把你的鼻子打歪。”
张先生坐在椅子上,眼睛也没抬一下地和我说着俏皮话。
“没心思和你开玩笑,我问你啊,在哪弄点汽油,我可忙着啦,一会就要回城里去了。”
“不知道啊。”张先生抿了口茶水,甚至闭上眼睛懒洋洋地晒着太阳,丝毫没有把我们当回事。
“哎,张先生,英明神武的张先生,给我说说嘛。”我蹲下来,摇着老人的摇椅,像个可爱的晚辈一样和他撒着娇。
“哎,这才有晚辈的样嘛,来,我的肩膀有些酸。”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肩膀,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为了能够早点回去,我赖着性子又给他按摩。
“哎,舒服,要我说,这汽油嘛,村子里也没有,哎,你就只有等哪天有人顺路,送你回城里。”张先生声音十分享受,慢悠悠地说道。
“什么?你耍我!”见张先生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说出来,我心里就一气,瞬间手指发力,狠狠地捏着他的肩膀。
“哎哟!年轻人!你!你不讲武德!”张先生肌肉紧绷,狠狠地对我骂道。
“哼!你这老家伙!哼!我让你看看什么是不讲武德!”
我双手用力发力,把这两天受得委屈全部发泄在他的肩膀上。
“哎,我大意了!没有闪!”张先生一个劲地叫痛,却始终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说出来。
算啦,就是捏死这个老家伙也问不出什么,我又狠狠地捏了他的肩膀两下,看他又哇哇地叫了两声痛,才终于满意地放过了他。
事到如今,只有去问问村里人了。
一想到村里那些闷葫芦就来气,问他们话他们什么也不说,只是一个劲地盯着你,哑巴了吗?
我实在不会和这种人相处,遇见这种闷瓢葫芦,我恨不得把他们脑袋打开,把里面的脑浆喝光,看看他们想的是什么。
哎,算了,我和张先生打了一声招呼,就走了出去。
“唉,周亮哥,我就不去了,我在这等你。”林子如怯生生地站在原地,不愿意和我一起去村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