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等一下,你不能走。正当我准备将尸体运上运尸车,扬长而去时,村长竟然提出了挽留。
怎么了村长,还有什么事吗?
我想知道我的老婆在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不可以等一下?村长说道,语气里饱含了悲伤。
说实在,我很想快点离去,虽说我也没有什么大事,但就是想赶快火化完这具尸体,但是村长这个人很好,自己的老婆也死了,我也不忍心拒绝。
好吧,你准备怎么调查?我停了下来,准备帮帮这位老村长。
我想让我们村子里的法医解剖一下我的老婆,调查一下。村长说道。
我眉头一挑,这个村长还够前卫的,竟然会用法医这种现代化的刑侦手段来调查。
你们村子里有法医吗?我有些意外,毕竟村子说起来行政级别没那么高,真的会有这种东西吗?
有的,毕竟小地方偶尔也会发生命案,只是设施比较老旧罢了。村长回答道。
那好吧。我表示同意。
村长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应该是联系着警局的人。
过了一会,一辆警车开了过来,没想到这个村子还真有这种东西。
车子停了下来,从上面走下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皮肤白皙得可怕的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留着中分,烫过,有点卷,甚至还染成了黄发,真的有点怕他给我来个唱跳rap篮球。
他走过来和村长打招呼,看了一眼站在村长身后的我。
这位是?他问道。
他是城里的火葬场老板,也是运尸员,你解剖完,他就拉着尸体去火化。村长替我解释道。
哦,太好了,你好,你可以称呼我小李,我是个法医。小李伸出了手,我发现他很瘦,手上的骨骼清晰可见。
辛苦你了,我叫周亮,你可以叫我小周。我也礼貌地伸出手,心中也对他的职业产生了惺惺相惜。
毕竟都是和死人打交道的职业,他又是在农村,相信也没有多少人和他打交道。
不行不行,村长的朋友我应该叫周先生。小李握住我的手笑道。
随便吧。我对于这些事情不怎么执着,虽然也很好奇他们为什么对我这么尊重。
我和小李合力将尸体运上了警车,他解剖应该会花费一天的时间,我在酒店再睡一晚就行了。
正当我准备回去睡觉的时候哦,小李叫住了我。
周先生,不知道有件事你愿不愿意答应。小李拉住我,询问着我的意见。
什么事?
我的助理上个月就辞职了,现在是我一个人进行解剖,可能手脚有些不便,希望你能帮我。小李真诚地询问着我的意见。
嗯我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法医这种职业只在小说中看到过,还真没有接触过,不如去见识见识,于是开口说道,那我帮你吧。
于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坐上了警车,与小李前往了警局。
这个警局也真是破旧,还没有村民们的大别墅宽敞,而且办公的人也很少,只是几个没精打采的中年人捧着枸杞杯混时间。
小李啊,你这么年轻,按理说应该去大城市当法医,为什么留在这里啊?我不解地问道。
哎,我母亲身体不怎么好。小李回答到,也许是看我面露同情,他又补充道,其实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好,因为地方小嘛,对警察要求不严格,我也能有这么时尚的发型。
他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头发说道。
我点了点头,留这种发型的警察确实挺少。
我和他将尸体放在了一个推车上,推进了警局里。
法医工作的解剖室是在地下室,而下地下室是要坐电梯的,于是我和小李一起推着尸体来到了电梯。
这个电梯很令我惊讶啊,这种电梯我只在电影里见过,这是要拉那种拉环将电梯关上,然后恩开关,外面的铁门才会关。
这种电梯只在美国电影里看见。
到了地下室之后,我们将尸体推了出去,小李在前面指引着方向,解剖室在地下室走廊的尽头,我们一路推着手推车走过去。
说实在这里不算高科技的解剖室,但是也不算差,富有一种上世纪的情调,挺好的。
我们将尸体放在了解剖台上,这是那种有种各种凹陷血槽的解剖台,可以将解剖尸体留下的尸液排干的解剖台,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分给我一套解剖服,我老老实实地将它穿上。
是一套像外科医生的服装,有衣服,有裤子,还有口罩,帽子,手套,就像防护服一样。
我一边穿着衣服,他一边给我介绍着这个解剖室内的一切。
这是冰柜。他指着墙上的四个铁门说道,并且打开了其中一个,这里是用来放尸体的。
我看了看,是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这种我也常在火葬场见到,并不算惊奇。
唉,这是什么?我注意到了一个地方,尸体的左腿上系着一个铃铛,这很奇怪,也很诡异。
这个啊。小李笑道,摇晃了一下它说道,你在火葬场工作,应该收到的尸体都是医院开了死亡证明的尸体吧。
我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
所以你们的尸体是确定了死亡的,而我们警局不同,我们接到的尸体,有些可能还没有死透,没有准备好离开这个世界。小李解释道。
所以我们常在他的腿上系个铃铛,这样尸体一动,我们就能听见铃铛声,帮助这个没有准备离开的人。
这样啊。我不禁又感觉自己学到了一个新知识。
小李将尸体推了回去,关上铁门,接着他走到一个桌子前,拿起上面的一个照相机对我说道:会用相机吗?
我看了看桌子上的照相机,这种相机是很老式的。
应该会用吧。我回答道。
那就好办,一会你的工作就是帮我拍照,记录下来解剖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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