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打架
温如言一个脑袋两个懵,一脸迷茫的看着他:“谁让你死了?”
小秦震惊的看着她:“你不打算检举我了?”
他因为太过震惊,目光直白而又赤,裸裸的。
但温如言并没有因此恼怒,笑的无可奈何:“真不知你是榆木疙瘩还是怎么的,我要是想说出去,还用给小李看病回来这么晚,还用回来的时候说我去逛街了?”
她觉得心里无语的很,还以为小秦将形势看的明明白白,万万没想到会是一塌糊涂。
小秦憨笑两声:“那我先撤了?”
有什么事明天晚上可以商论,她们这孤男寡女的还关起门来聊天,着实有些不方便。
温如言挥挥手,小秦连忙溜走了。
温如言将倒得最后一杯茶一饮而尽,蜷在床头,点燃了床头的烛灯,借着这微弱的光芒,她将刺史大人递交过来的委任状拿出来瞧。
告身文书是丝织的花绫,本是淡黄色的,但是被烛光一晕染,带着几分柔情的黄,从右往左,依次顺着读是“任命状,任命温如言为巫山县县丞此状”,后面盖了一个引子,她估摸着是皇帝的玉玺印。
所说不想当什么县丞,但是这任命状拿在手上,莫名就有种威风的感觉,就好像自己考上了秀才,别人都落榜了的那种兴奋感,怀揣着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心思,温如言还没来得及让这把火烧的旺盛,就一片透心凉。
自然,她现在还不知未来的惨状,看着这任命状还乐呵的哼唧哼唧着。
要是能在搞到一个免死金牌什么玩意的,说出去简直倍有面子啊。
等到哪天上帝突然发抽,又让她穿回了现代,这个逼她可以装很久。
温如言正看着,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她连忙端直身子坐正:“请进。”
是杨璇身边的丫鬟,她急匆匆道:“温小姐,不好了,顾公子和我家公子打起来了。”
温如言一惊,这大半夜的不好好窝在被窝里休息,或花前月下赏个景什么的,怎么好端端的打起来了。
她连忙穿上外衣,一脚踩进鞋子里:“走,去看看热闹。”
温如言之前还以为顾早礼只会和轻功,或者如他口中所说的什么三脚猫的功夫,今日一见,才发现了她的天真。
县丞专门找了师父给杨璇教武功,杨璇也没给师父丢人,每天都勤练,被师父成为下盘稳,有天赋的孩子。
而现在有天赋的孩子显然处于被动中,而顾早礼明显下手是留了情的。
温如言干脆让丫鬟给自己备好了甜品,优哉游哉的在这里看着两位大佬深夜表演着你拳我打。
那丫鬟怎么可能真的给温如言拿小吃来,都要急哭了。
温如言在一旁看的好好的,还没来得及偷学几下武功,两人越打越是火热,杨璇自然也是看出来了顾早礼并没有使出全力,不由的恼羞成怒起来。
杨璇这一招毫不留情,直直的拍向顾早礼的肩膀,顾早礼刚好留神道一旁的温如言,也不知是失神还是怎么地,竟生生接下这一招,没有躲开。
这一下,温如言先前还搭着半个胳膊的石桌一下子四分五裂,顾早礼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杨璇诧异的看着顾早礼,这一招他不该躲不过的。
而温如言已经从凳子上站起,连忙将顾早礼从地上扶了起来。
杨璇那一下子虽然铆足了力气,但是并不要紧,反观是最后撞碎石桌的时候撞伤了自己的后背。
“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温如言这下蹙着眉,微微已经动怒了,杨璇别看平日里是个人精,今晚跟顾早礼打的昏天黑地,整个脑子都充了血,现在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他磕磕绊绊的说了一声我,却半天没有下文。
“你说。”
顾早礼对视上温如言的眼神,就像背后受伤的不是他一样,他眨眨眼,倒在温如言怀里:“男人之间的切磋。”
杨璇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不惯顾早礼,看他整天黏在温如言旁边,看到温如言对他和颜悦色,甚至于顾早礼比他大五年,更早认识温如言都让他不爽。
今天他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趁着夜色问顾早礼了一个问题。
“你喜欢温如言?”
顾早礼突然被人这么一问,整个人都愣了一下,像是没有反应过来,随即又饶有深意的看着他笑而不语。
所以杨璇也不知怎么地就被惹怒了。
可能是因为那个笑容,也可能从一开始就讨厌这个人。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把房里的杨氏夫妇惊了过来,好在顾早礼的伤并不算严重,两人也只是切磋武艺,二老没有放在心上,有温如言照顾顾早礼,基本也没什么让他们担心的了。
在两人要离开的时候,温如言突然喊住了他们。
“老爷,我可以问你要个人吗?”
一下子,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了温如言的身上,杨璇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或许是背部疼的厉害,顾早礼一动不敢动,浑身僵硬的紧绷着。
杨老爷爷颇为诧异,旋即便乐呵呵道:“你是看上了什么人?”
一瞬间,杨璇已经想过了各种可能,但跟温如言相处了一年看来,温如言接触最多的也就只有他了,他紧张兮兮的看向杨老爷,他爹会放他走吗?
温如言点点头:“两天后我就要去巫山县任官了,想寻个用的趁手的人,我觉得小秦就成。”
任凭谁,都想不到居然会是八竿子都打不着关系的小秦。
顾早礼难以诉说自己现在这不可名状的心情,他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杨璇,杨璇眼睛低垂,看不出什么神色,但他蓦然就有种老来的成熟感,止不住叹息。
别说一个小秦了,温如言挑上那个带走都行,也算是拉拢了下温如言了。
温如言笑了笑,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将丢失一个怎么强劲的手下。
月色冰凉,众人很快就散了各回各屋去了,只有顾早礼躺在温如言的床上,温如言双手沾着药膏,在他背上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