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太阳才刚刚从地平线升起,天凌便已经开着宝马车来到了先前练习内弧出刀法的山崖处。
走下车,看着眼前道路边,山崖上的一处空地上,还堆放了许多形状各异的碎石,这些切口处呈弧形的碎石见证了天凌的汗水与提升。
今天,他又一次来到此地,也是为了自己的刀法能再进一步!
在成片的碎石中,摆放着一个两米多高的钢制圆桩,这圆桩上窄下宽,实心的,底部还安装了滑轮,看着就颇为坚固,在圆桩上,还被人用刀刻着一行小字――
【谨记口诀,用木刀在桩上留下两厘米深的劲气之痕,则此式练成。】
“用木刀,在钢桩上?还两厘米?”
天凌忍不住在心中疯狂吐槽魏子川的非人要求,他从后备箱取出木刀,围绕着钢制的圆桩走了好几圈,时不时停下脚步,摸着下巴仰头沉思,口中自言自语道:
“腰劲运肩,肩通于臂,以气推刀,以刀带气……啥叫劲气啊……屁?”
朝阳初升,一位相貌丑陋的少年站在山崖边,对着一个形状怪异的圆桩,苦苦思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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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在三区的一所豪宅内,一身天蓝色运动服的柳随风已经训练了一个多时辰,身上的运动衫也已被汗水浸透。
此刻他正盘腿坐在自家的道场内,手中拿着一封刚刚送来的机密信件。
【据可靠消息,倭国的刺杀行动将在十二天后,即十二月二十三日晚展开,务必全歼刺客,以此反制倭国,削弱敌国气运,如无把握可由上级委派高级别成员相助,是否需要。】
柳随风看完信件,用指甲在【是否需要】四个字上划了个叉,随后装回了信封。
一只漆黑如墨的飞鸟从道场上方的窗户缝隙中飞入,落在了柳随风的肩上。
柳随风将信件放在飞鸟的口中,信件突然化作一团黑雾消散,而在飞鸟的身上,却长出了一根与信封颜色相同的雪白羽毛。
随着一阵展翅,飞鸟再次消失在了道场之中。
“哈啊――我说你这人,起的是越来越早了。”
一身小熊睡衣的刘果果打着哈欠走了进来。
刚刚睡醒的她裤子都没提到位,裤脚处长长地塔拉在地上,上衣的口子也没有完全系上,小巧的胸脯虽然还未到发育的年纪,却也初见规模。
“你不用也起这么早的。”
柳随风从地上站起,准备再练几趟剑法。
刘果果一屁股坐在长椅上,她经常躺在这里,这几乎都成了她的一处根据地了,这名刚满十二岁的少女用极为老成的语气说道:
“唉,再睡也睡不踏实,你说我现在,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穿什么穿什么,住的是百来平的卧室,出个门都有专车接送,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呢?”
裹了裹宽大的睡衣,刘果果越说越起劲,接着道:
“而且你知道吗,上次我说我想请班里同学们吃个饭,你妈妈她居然包了一个酒楼给我们,你知道那些同学都怎么看我吗,好像我是个富二代似的,可我自己知道,我啥也不是啊!”
柳随风静静的听着,他甩出一个剑花,似乎是不太满意,又练了一遍,这才说道:
“这里就是你的家,这些……这些都是你姐姐为了你……”
“别和我提我姐姐!”
刘果果蹭地从长椅上跳了起来,冷着脸转身就走,嘭的一声将道场的门重重合上!
“白痴!”
少女鼓着粉嫩的双颊,气愤地小声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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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夕阳西下,天凌靠坐在钢制的滚轮圆桩上,他的双手再一次磨出了一层水泡,不过不是很大。
因为这双手以前就磨出过很多次,已经开始生出了老茧,双臂痉挛一般不停地小幅度抽搐着,这是用力过度的表现。
这里山路蜿蜒崎岖,他需要缓上一阵,等到双臂什么时候听使唤了,才能开车回家。
脚下扔着一把断成三节的木剑,每一截的断口处都被磨得很平,俨然成了一把废剑。
而在他身后靠着的钢制圆柱上,除了几处细小的划痕之外,什么也没有留下。
“该死的,这特娘的是人能做到的吗,到底什么叫劲气啊!”
天凌无力的仰天长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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