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那人说完话,套在我脖子上的东西很快就松开了,窒息感渐渐消失。
我拼命大口喘着气,好半天才缓过来,这时听到鬼屋里面好像有人在吵架,只是声音有点远,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我捡起手机和钥匙链,想要立即离开,但这时我记起了刚才说话之人的声音,听着是小曼的声音,她可能有危险。
虽然十分害怕,但我还是拿着手机往鬼屋里面走,我边走边小声问:“小曼,你在哪里?”
我一直往前面的走廊里面走,刚才吵架的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没走几步就见到小曼倒在地上。
我立即冲过去,发现小曼只是昏迷了,并没有生命危险,我赶紧背着她往回走。
走到鬼屋大门口,我用铁丝成功打开了锁,之后我背着小曼在游乐场里狂奔。
我担心凶手会追过来,继续害我们,因此一刻不敢停,一口气跑到游乐场的大门。
我再次用铁丝打开了游乐场的大门,这时我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游乐场,还好凶手没有追过来。
我背着小曼走在新区的街道上,等了很长时间才遇到一辆出租车。
司机问我去哪里,我心想应该先把小曼送回家,但我上次去小曼家,她家邻居说小曼已经搬家了,由于我不知道小曼的新家在哪里,只能先回到岭新城再说。
快到岭新城时,小曼醒了,我问她有没有事,她摇摇头说没事了,她问我要去哪里,我说去岭新城。
我和小曼在岭新城下车了,小曼坚持要自己回家,我说要送她回家,她直接谢绝了。
见到小曼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看着十分虚弱的样子,我有些不放心,就在后面跟着。
小曼没走多远就摔倒了,我赶紧过去扶她起来,问道:“小曼,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刘浩,我没事,我要回家,自己就可以走,不用你送了。”
“你现在太虚弱了,连走路都走不稳,我还是送你吧。”
“我再说一次,真得不用。”小曼瞪着我,有些生气了。
“那好吧,你家就在岭新城吗?”
“就在前面,离得很近,你回去吧,谢谢你陪我来玩。”
小曼说完,又摇摇晃晃地往前走,我突然想起刚才在鬼屋的事情,便问:“小曼,之前是谁袭击我的?你看到了吗?还有你怎么突然不见了?”
小曼没有回头,仍然在继续走,只是小声说了一句:“我要回家休息了,头好疼,之前的事情我不记得了。”
我在小曼后面又跟了一会儿,见她走进附近的一个小区里面,确实不是她之前住的地方,不过我想她应该快到家了。
我想走进去看看,被小区的保安拦住了,他可能见我是陌生的面孔,就问我找谁。
我直接离开了小区,心想小曼应该是回家了,没必要再跟过去。
我打车回了家,到家时已经后半夜两点多了,我洗了一个澡,照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脖子,被勒出了一道血印。
睡到上午十点多我才醒,做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梦,我都记不清楚内容了。
中午吃午饭时,我仔细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好好回忆了一遍,发现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小曼消失后,我把鬼屋里面每一个地方都找了一遍,却没有发现她,那她应该是藏在了什么地方,可她为什么要藏起来躲着我?
另外还有,把大门锁上的人是谁?会不会是小曼呢?还是另有其人?
昨天晚上我清清楚楚地听到有两个人在吵架,说明鬼屋里除了我和小曼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
记得我在被勒住,快昏迷的时候,身后不远处有一个熟悉的声音,语气很惊讶地问了一句:“谁”
当时我的大脑已经昏昏沉沉了,几乎不会思考,但现在回想一下,我知道这个熟悉的声音就是小曼发出来的,绝对不会错。
所以我猜测,应该是小曼见我有危险,所以就对凶手问了一句,意思很明显是问对方是谁,之后小曼过来救我,所以套在我脖子上的东西才松开,但之后小曼却被打伤了。
我又想起,当时就在我生命垂危的时候,我的身后还有另外一个人在说话,那个人好像说了:“贱人,快放手。”
那个声音我绝对听过,稍微仔细回忆了一下,我突然想起来了,就是桂兰的声音,周师傅变成女声后,就称呼自己为桂兰,她的声音我记得。
想到这里,我觉得事情很离奇,桂兰是古代女子,已经死了,可我却听到了她的声音。
我越想越乱,完全不能接受这么荒诞的事情,不过现在还无法证实周师傅变成的桂兰,就是棺材里死去的桂兰。
其实更加令我想不明白的是,桂兰昨晚说了一句快放手,之后勒住我脖子的东西就松开了。
桂兰可能看到了凶手的长相,好像还认识这个人,听她骂凶手为贱人,说明凶手极有可能是一个女人。
通过昨晚的说话声,我知道了救我的人不是小曼,应该是桂兰,是她大声喊了一句,之后凶手才放开了凶器。
另外还有,昨晚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几乎同时传来,但声音的远近不一样,小曼的声音是从我身后三米左右远的地方传来。
而桂兰的声音比较远,听着好像是从十多米远的地方传来。
这时我想到了一个令我感到十分意外的结果,不仅让我在情感上接受不了,而且还令我感到不寒而栗。
在我身后袭击我的人应该是小曼,而桂兰过来救我之后,小曼才放了手,之后传来的吵架声,应该是她们打了起来,后来小曼受伤了。
虽然我没有亲眼看到身后发生的事情,但通过身后两个人的对话,以及说话声音的远近,能做出唯一合理的猜测就是这样了,我认为是**不离十的。
我的手心都已经冒汗了,我完全无法理解小曼为什么要杀我,小曼之前可是救过我两次的,怎么说也不应该杀我啊。
我想来想去,终于知道了问题的关键,就是在鬼屋里拍我肩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