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崽。王朝然的身子抖了起来,他一只手搭上我的肩膀死死抓住,问我,这是么回事啊?
虽然我没他那么害怕,但也是很怕的。我把玉符挂到他脖子上,对他说:我也不知道,静观其变吧。
他接过玉符,先是一怔,然后一把抱住我哇哇大哭:你莫做苕事哈。你把你这护身符给我,是几个意思?
我被他这反应搞得莫名其妙,本来这种情况我就没碰见过,又忧心着刘程芳的情况,眼看着已经找到了解决办法,偏偏又被困在这楼梯上走不出去,眼见着这奇怪的异象。心底下又惊又怕,也很烦躁,就没好气的骂了他一句:什么乱七八糟的?吓得精神失常了?
你把护身符挂我身上,你自己用什么?他哭哭唧唧的,像个婆娘一样,你没看过器灵片吗?护身符送出去了,肯定要吃盒饭。
苕了吧你?我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说,护身符倒确实不能随便送,但这也看情况。而且我这枚是特制的,不是请的神仙祖师,所以可以送。你自己没什么防护手段,不给你用你等下扯我后腿不就麻烦了?你在这个情况下咒我,安的什么心?
那你用啥?他又问了我一个弱智问题。
我抬了下手,左手上还有五雷火的讳令,这个血讳还能用上一两次。
哦,好,好,那现在怎么办?
先静观其变吧,现在应该可以下到一楼了。说实话,我没见过这种情况,也不晓得是什么器灵作祟,我也不晓得该怎么办。我摇头说完,就一步一步的下了台阶,果然下到了一楼。
当初来这个地方取景拍戏的剧组里那个编剧,在论坛上发过帖子,以小说的形式将在东原宾馆的经历讲了一次。当时他们大白天的还进来过,那个帖子里有宾馆里的照片,我还有印象,照片里的一楼,跟我现在见到的差别很大。
单说这个古怪的吊灯,那张照片里就没有。
这个吊灯像水管一样,稀里哗啦的往地面上流着水。
我现在能确定一件事,东原宾馆里不止一只器灵,至于具体有多少只,我不知道。这里确实也有哥哥的气息,但现在这情况看起来,也很明显。擅长御器灵的哥哥,也没占据这块地方的主导地位。
吊灯往上,是天花板。以吊灯为中心,血水四面延绵不绝,构成了一张笑着的器灵脸。
嘻嘻嘻
这张笑脸构成之后,我和王朝然都隐约听见了笑声。声音若有若无的,分不清男女,但是传入耳朵里很难受。就像是用柳絮在挠着人的心肝那样,绵绵软软的,又挠不着,越挠越难受。
王朝然听到这声音后,就开始挠脖子,接着挠胸口。
堵住耳朵!我心底警兆顿生,对王朝然说,快点,这声音等下能把人活活痒死!
我说完,也用双手堵住了自己的耳朵。可还是抵挡不住这个笑声,似若有若无,如猫爪挠心。
嘻嘻嘻嘻嘻
我的身上也难受得紧,感觉浑身都开始泛红,像患上了牛皮廯一样,浑身难受。
不行啊,还是听得见。王朝然听后也堵住了一下耳朵,可这家伙意志力确实不怎么样,才堵住耳朵不到几秒,就又松开手来挠了。
我忍着难受,对他说:你这样会把自个抓死的,我有个办法不晓得你乐意不乐意?
快点,直接用。王朝然手舞足蹈的说,我现在就差想在地上打滚自杀了。
那我用的啊,你等一下。我说着,开始在地上摸索着砖头。我想的办法很简单,一砖头把王朝然打晕,晕过去自然就听不见了,也就不能再挠自己。至于我,这份难受还忍得住。
也就这低头找砖头的时候,我才发现,汇聚到了一个亮闪闪的金属法器上。
法器大概是手掌大小,亮闪闪的,似乎是银制品。底下还有个基座,我对西方的那一套不太熟,但感觉有的墓地墓碑,就是一个基座加上一个法器。只是这个法器前面,还雕着一个被绑缚住的耶稣。
法器的底座上有一行小字,我看不懂。但根据旁边的符号,似乎也是某种符文,不知道是治器灵用的还是招器灵用的,但肯定有法科方面的意义。东西方虽然文化差异很大,但这种神秘学方面,还是有一定的共同点的。
在法器的旁边,我还看到了两个用黄纸包的草人。黄纸上是密密麻麻的用朱砂写好的符咒,虽然讳令被隐去了,我不知道是哪一派的。但是根据符头符胆符身来分析,这符咒的作用,很明显是招器灵用的。
也就专门用来吸引器灵的符咒。
我忽然想起上山时候看到的那个老外和两个黄种人术士,这玩意有点像是他们放的,他们在这里放招器灵的东西干啥?还有符咒和法器,中西合璧?
林崽你有么绝招你快点啊!我我好难受啊~!王朝然的喊话声打断了我的思路,他现在已经在地上打滚了。
他的样子很狼狈,上衣都被他挠了个稀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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