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现在对着王朝然骂骂咧咧的,但实际上也不指望着王朝然他们现在能转头回去了。他也不会停车放我下去让我一个人回去,就算他们放我一个人下车自己回去,我也不会独自回去。
让我一个人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撞灵,搞不好送命,我做不到。我朋友本身就不多,亲近的人也很少,我已经经历了两次死别,我希望亲近的人都能平平安安。不管怎样,我不会放任王朝然他们不管的。
我只是生气,明明再三告诫过王朝然,这地方不能去。他现在为了把妹,把我给他讲的故事,告知的危险全给抛在了脑袋后面。
虽然他说算了的,今晚不会有问题。但他那半吊子的算卦水平,又是涉及神器灵一类的卦象,他那水平,能算准么?
不早说,早说的话我还能准备一些法器符纸防身,我什么都没带,还单纯的以为是散心。弱智王八然!
在车上吵吵嚷嚷了一路,我们还是在靠近景区的一条街上停了车。一来是要吃午饭了,顺便买些过夜的干粮。
我还跑到农贸市场买了两只活公鸡,让老板杀了一只,因为梅山教的法脉,画符之后,还有一套打符的程序,需要用鸡血淋在画好的符上,这样效力更强。
另外一只则是留着活口,晚上到山上过夜的时候以防万一。
贵的诸如金钱剑,桃木剑这类我买不起,但好在街道两旁还是有柳树的,我折了一捆柳条。柳条打器灵,越打越小,这点也是必备的。
由于买不到手持的烟花,我就买了一个水枪,这也是梅山水师的特殊性。梅山法脉传承自翻坛张五郎。虽然梅山弟子也被称作梅山水师,但是梅山一脉的火法也是不少的。
山野里过夜,本身就容易碰到点怪事,准备充分点不是坏事。
就是唐一琥和于函这两个无神论在忍着笑的表情,让我有些不舒服。不过好歹他们表面没说什么,我也没有发作。
我让他们吃完饭就先在街上逛逛,我自己则去一家旅馆开了个钟点房画符。
七人,每人一张太平护身符,做护身用,防止被器灵附身或影响造成幻象。
另外我准备了三张五雷火符,这本是鲁班教里的法本,但是梅师傅的传承里通过和坛法给转脉传承到了这一脉里。也是对驱灵禳解效果极好的符咒,威力刚猛。
总共十张符,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再画下去,我的法力不足,至少十二个时辰里再画这些,没有什么效力。
我还得留一部分法力应对晚上可能出现的情况。另外给水枪装满水,用化铳咒加持了一下:叩请祖本二师,此铳不是非凡之铳,化为血海血湖,化为三千独雷五百蛮雷。指寅打寅,穿肝破肺,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透过法眼,我看见水枪里的水散出红色的煞气,这才放下心。这是我第一次用这个法,还生怕不灵验。只是这个法门有个缺陷,水枪里的水要是打完了,这法就又失效了,得重新加持。
自打袁道士给我过功后,我对自己的法脉传承这些东西莫名其妙就清楚了更多。只要一想,就能想到很多。
事急从权,我仓促准备下,只能准备这么多,也花了好几个小时。
我退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5点半,日光已经开始泛黄,要落山了。
护身符我一人给一张,陈辛雨和庄思燕像好奇宝宝一样,特别是陈辛雨,对我多看了两眼说:你的毛笔字肯定也写得蛮好。
我笑了一下,说:一般般。
接着我把符递给王八然,瞪了他一眼:你个狗真是犯贱!得事给老子找事啊!
他接过符后贼眉鼠眼的笑起来:回去请你吃饭啊。接着,他压低声音,林崽子,你也不想看着你王八八这个钻石王老五找不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吧,你辛苦点,我也顺便给你和陈辛雨创造机会,啧。
我的脸色变了一下,倒是没怎么在意他后面的一句话。而是他接过符的那一霎,我的法眼看到一丝黑气自他身上飘了出来。
王朝然漫不经心的把符纸收了起来,我却看见符纸上面打的鸡血,有三滴已经变黑了。
乖乖,难怪他脑子抽了会想到去那地方,他这是已经被盯上了啊!
他问我怎么了,我回过神来,说没什么。心底下寻思着等会抽个时间私底下问问他,搞清楚这阵子他干了啥,惹得那个地方不知道什么东西盯上了他。
刘程芳接过符小心翼翼的收好了,客气的对我说了声谢谢。
于函和唐一琥眼里明显的有不屑,不过还是接下了我的符,假兮兮的说了谢谢。
我对他们说:不管你们出于什么心理,尊重和敬畏还是要有的。那地方灵得很,不要像恐怖片里那样作就行了。
吃过晚饭,开车到东原宾馆不过二十分钟。天还不算黑,西边的太阳还剩一半能看见。
通过法眼看到的情景让我有些害怕,我从没见过哪个地方有这么重的煞气。黑漆漆的,像一股浓雾一样黏稠的煞气,笼罩住了这宾馆方圆上百米的范围。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这种地方还是有人来转悠的。
我们下车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老外和两个穿着唐装的黄种人上了一辆轿车,准备下山。
那老外也看了我一眼,对视了大概两三秒,那眼神我有点读不懂。老外没有看其他的人,他关上车门后那辆轿车就发动朝着山下行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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