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狗正懒洋洋的在阳台上睡觉,我推了它两下,呜呜的叫唤了两声,又换了个地方继续爬着。
哪里像狗,更像一只猫。
与王朝然的通话仍然继续,我问他:你看看那条狗现在在不在你家里。
咋?
这条狗现在在我家里,准确的说,昨天晚上七八点的时候,就在我家里。我说,也就那个点,还不到9点的时候,我撞器灵了,就昨天凌晨看到的那条蛇,还有宾馆里的那些器灵,都跟了过来。
电话那头王朝然安静了一会儿,然后说:你等会。
滴滴哒哒,咚咚咚。
电话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还有翻箱倒柜的声音。
奇怪,我昨晚是九点多还看到这条狗的,现在找不到。你那边那条,应该就是的。王朝然说,我今天练功看看,问下那个白胡子,看能不能问清楚情况。按我的感应,这事情应该已经解决了的。
我也觉得,没事,既然你们没事就行。你和房思燕没事,那其他人应该也差不多,你帮我注意一下,我跟他们不熟。我交代他说,这边我能处理,毕竟牵扯到我的哥哥,你练的那个功,最好也走动一下,找人聊聊查查来历。要是出偏,我是没办法把你带回来的。
我和他随便再聊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陈辛雨这时候刚打扫完客厅坐下来歇息。
我有些无奈,这要是个媳妇,那还真挺贤惠。可现在我都没说什么答应的话呢,这样是不是有些,总之整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又拨了一个电话,是昨天那个管理处的老头给的电话号码,那位据说这几年都在东原宾馆做法事的方道士。
我是一个有轻微社恐的人,跟陌生人说话有些不太自在,也不大会套近乎。所以预想过碰壁之类的,但没想到电话很快接通,对方很和气,而且好像预先知道我要打他电话一样。说宾馆的问题,电话里三言两语说不清,让我去面谈,最好带上法器,这是一个必须解决的问题。
于是,我又到了花兰山。
见到他时,是在花兰山脚的一条街上。
方道士今年五十七岁,头发乌黑茂密,而且打理得很干净。乍看之下,还以为他只有三十多岁。这说明,他要么保养得好,要么确实有点道行。
他穿着休闲衬衫,西裤皮鞋,看起来像是容光焕发的商人。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像是一个术士。
人不可貌相,他主职也不是道士,而是花兰山景区的一个高管。
这已经算是成功人士了,我琢磨着,这种人不应该每天都很忙的嘛,居然还有空接我的电话,特别是电话那头的口气,像是在等着我打过来一样。
见面后,他没让我说什么话,直接带我到了一间茶馆的包厢里。
等茶上来后,方道士才问我:你昨晚到东原宾馆那边了?
嗯,情况在电话里跟你说过的。
今天早上我点烟,在静室内点烟,打火机熄了三次,我就算到应该是有人来找我,谈器灵的事情。他自顾的说了起来,想来想去,这附近也就东原宾馆里有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
他这句话我没接茬,我又不擅长捧人,也不知道他说这句是不是想自吹自己算得准。他的外在形象还挺好,比较有那种成功中年男人的气质,一些小姑娘就喜欢这种类型的来着。
见我没回话,方道士笑了一下,说:现在宾馆里那情况,能从里面待一晚上还把几个大活人安全带下来的,小友你不简单。
过奖了,这东原宾馆到底什么情况?还有之前剧组拍戏,那么久,不也没出过什么大乱子吗?
此一时彼一时,拍戏那时,是五年前。艮运当令,当时的地气也没这么遭。方道士说,你别急,我慢慢给你讲,这个宾馆的情况你会一步一步的清楚。当然,任何事情都有代价。我告诉你的这些东西,是绝密,是天机,你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你先把代价说出来,我看看我能不能付得起。我沉吟了一下,回答他说。心里却在骂他,不早说,怕不是做生意做久了,无利不起早?
他笑了笑,说:你倒是个直接人,那我也干脆点。这个代价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等到白露之后,秋分之前,秋金肃杀气最盛的时候,我需要小友给我搭一把手,把东原宾馆的问题不说彻底解决,但至少要封镇掉一部分。
可以。听到他的要求后我反倒放下心了,没有迟疑,点头就答应了。对他说,只要你放心我。
东原宾馆的问题,越早处理越好。我知道里面的风险肯定会很高,甚至有性命之忧。但是不处理,因为哥哥的存在,我依然会有性命之忧。
要知道,我的哥哥会御器灵。袁道士死的那天晚上,我伤了它,按袁道士头七还魂托梦的说法,是把他伤得极重。
饶是如此,这才几天?十多天不到,它跟东原宾馆那边的东西搅和到了一块,看样子还可能在那群器灵里处于一个不低的地位。
这份能力很可怕,如果给它时间,恐怕以后无人能制得住它。
时间越久,对我也越不利。
所以我点头答应了,既然方道士说要我搭把手,那证明他对东原宾馆是了解的,而且现在也发现了封镇的办法。
听他的口气,也不乐观。
这里面的麻烦,可能比我想象的更大。
好,小友是个爽快人。他笑了笑,说,我也不自矜辈分年龄,先自我介绍下。我姓方,俗名泽楚。乡亲们抬爱,称呼我方道士,但严格来说,我传承的是民间法派,白莲法和秘传匠人鲁班法,而且近年皈依三宝,实在算不上道士。
我是土生土长的木兰区人,就在这花兰山附近,靠近将军坟那边。他没等我接话,又自顾的说了起来,当年给东原宾馆选址,打桩,以及项目监工的人,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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