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门赌运气,还是赌对了。
我带着陈辛雨回到了现实。
在居士血和猫老太快追上来的时候,侧边一扇被我踹开的门里忽然冒出好几条巨大的像章鱼一样的触手,门内传来了婴儿一般的哭声。
那几条触手还能喷出黑色的墨汁,当时后面的猫老太猝不及防,被这墨汁喷到了身上,顿时发出凄惨的叫声,身形变得黯淡无比,有呈虚影化的态势。
紧接着,触手像感应到什么一样,疯狂的往居士血身上簇拥过去。仿佛居士血是一顿美餐一样,我亲眼看见,那些触手在将要靠近居士血时,触尖上面竟然都伸出了细长的透明尖管。
嘿嘿嘿嘻嘻嘻
居士血的笑声更加刺耳,但让人听在耳里,却总让人觉得这是在哭,在畏惧。
哇哇哇!
这哭声像刮骨刀一样,我和陈辛雨同样受了牵连,感觉十分难受。可能居士血对于这触手来说是极其重要的养分,所以它没有理会我们,直直追着居士血和猫老太而去。即便如此,那门后的声音依然可能杀死我们。
陈辛雨死死的抓着我,我强忍着难受,快步推开了那扇回去的门。
只看见一道白光,极其耀眼,耀眼到在光团里,我什么也看不见,接着我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再睁眼时,我和陈辛雨都躺靠在沙发上。
她的那幅简笔画,变得皱巴巴的,画上的内容已经糊成一团。画纸的空白部分出现点点霉斑,散着一股腐臭味。
外面的天黑了,我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晚上十点半。
我没敢开灯,因为房间里除了画纸上的腐臭味,还有另外一种刺鼻的味道——天然气泄漏了。
好在我先陈辛雨一步醒过来,她迷迷糊糊的正准备开灯,被我拦下来了:别开灯,天然气好像漏了。
啊?她一怔,说,下午我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还做了个噩梦。你家天然气管道不是随开随关的吗?
听她这么一说,我倒是松了口气。当一场噩梦也好,不然我怕她承受不住这个压力。只是我比较好奇,那条蛇到底图什么。
我拉着她走出了房间,拨通了消防电话报警。
这个泄漏事故,应该是东原宾馆器灵布置的后手。否则,这燃气出现泄漏,报警器会切断燃气输送的。也不知道麻烦不麻烦,打了消防电话后,我又给爸爸打了一个电话,天然气还有跟天然气公司这些事情,就让他来处理得了。
过了这条街拐角是一处夜市,还算热闹。
十点多了,还有不少人坐在路边的烧烤摊子里撸串。
夜灯映照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喝着酒,吹着牛,厨师也就在旁边看得见的位置做着菜,我心底算是放了下来。
在一个摊子坐下后,我也没怎么和陈辛雨讲话,自顾的喝水。被抓进画里走一遭,差点就出不来,现在想起来,还后怕着。
如果不是蔡马脚反水,如果不是早前蔡马脚就给过提示,我根本就没办法出来。
还有那栋轮廓像寺庙的建筑里,密密麻麻的全是一扇扇门。那些门里的东西,但愿永远都不出现在阳世。
那个触手,还有门后面传来的婴儿哭声,带给我的心理阴影比东原宾馆还大。至于那到底是什么怪物,我不知道,但愿以后一辈子也不要碰到。
那种恐怖感,没法用言语表达出来。
与其说是恐怖,倒不如说是绝望。那个婴儿的哭声,能活活把人哭死,更别提那些诡异的触手了,能够伤害和吞食灵体器灵,也就说明了能吞食人的魂魄。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啊?
从屋里走到夜市后,我才放下心松了一口气,但一回想到那密密麻麻的门和门后的东西,顿时又感觉寒毛直竖。
蔡马脚告诉我的,那栋建筑就是江城范围内所有灵体的信息中转站,接通信息想要到达,就得先从门里穿过去,再穿出来。
但是,为什么会有那些门?
如果是天然自古有的,那我应该多少会听到一些类似的传说。而如果是某个神或者人造的,目的又是什么?
林云,你怎么了?陈辛雨忽然问我,感觉我醒过来,你就一直闷着脸。
你还记得你做的梦吗?我整理了一下思绪,问她,就下午你睡着做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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