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踵而来的问题想得脑壳疼。
换做平常的我,这档子事情管都不会管。
可这和我自身性命相关,跟我的朋友们性命相关,我不能就这样放任那些器灵猖獗。
学法术这么多年,我只想吊着自己的命,可到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无力。本事不够,随时都提心吊胆。
这种感觉真讨厌!
混杂的思绪夹杂着倦意,我也不知到在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多钟。
陈辛雨都已经洗漱好,酒店送的早餐已经凉了,她又从外面买了早餐等着我来吃。
这让我心里感觉暖暖的。
可这份暖意并没有持续多久,一个电话让我浑身冰凉。
林崽,出事了。王朝然说,昨天刘程芳说回老家,结果在路上出车祸了。
怎么回事?我一懵,不严重吧?
电话那头的王朝然沉默了一会儿,说:人没了。
什么?我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前天还活生生的,一起上山下山,也算是有过命的交情了。而且,我做过禳解法事的啊!怎么好端端的,人就没了?
明天和意外,谁也不知道哪个会先来。
只是,这真的单纯只是一个意外吗?
电话那头的王朝然可能是感觉我这边没声,又问我:林云,林云?还在吗?有在听吗?
有,你说。
我亲眼看到她没的。王朝然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状态也不太好,她昨天说要回老家待几天,待到开学。想先感谢一下你,请你跟我们一起吃个饭,但是她没你联系方式,就先找到我了。昨天打你电话也没打通,信息也不回,我就先招待她了。
吃完饭后,因为我喝了点酒,就替她打了车,送她去车站。他说到这儿,电话里传来了吸鼻涕的声音,感觉像要哭一样,我看着那出租车刚到十字路口,绿灯亮了准备过去,到十字路中心的时候,一个车子飚得很快,就撞上了。把她坐的那辆出租车撞翻了,她还没等到救护车过来
怎么会这样我脑袋里也有些懵。
你先到我家来吧。王朝然顿了顿,还有些事,电话里说不清楚。
陈辛雨见我接完电话后的表情就不对了,便问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室友出事了,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她。
刘程芳出车祸了我说着,深吸了一口气说,人没了。
她的表情变得煞白,呆了一下,问我:什么时候?
昨天的事,王朝然亲眼看见的,房思燕跟他一起的,应该也知道。我说,可我昨天去花兰山后手机没电了,昨晚才充的电,今天早上才开机,所以才晓得这个事情的。刚才王朝然打电话让我过去一趟,说还有些问题,电话里说不清楚。
陈辛雨的神情顿时变得极其僵硬,我看得清楚,她的嘴角抽了抽。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挤出个笑容对我说:你开玩笑的对不对?还是王朝然拿她开玩笑想整蛊你?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这事情谁也没想到的。我说,也没人会随便拿别人的生死去开玩笑,我和王朝然都不是这样的人,不会随便咒人家。
陈辛雨的脸色很不自然,她可能不太能接受这个现实,一下坐到床上低下了头,揉着揉脑袋。过了半晌,才对我说:不会的,不会这样的。
我们得先过去看看。我说,这种情况谁也料不到的,像你昨天说的,明天和意外,永远不知道哪个先来。
我能理解她的心情,才二十冒头,生死这个问题其实应该很遥远。可现在,她身边的室友,人说没就没。而且,就在前一天晚上,我们一起共同患难,我救回了刘程芳。这才隔了一天,她没因为丢魂丧命,反倒是因为车祸被死神带走。
这种事情,谁也料不到。
陈辛雨没有说话,她揉了揉太阳穴,又打开手机看了看。这才抬起头来看向我,面色惨白。她摇了一下头说:如果王朝然是亲眼看到的,那芳芳她现在
嗯?我被她这突然一句话说得摸不着头脑。
我早上还跟芳芳开了视频聊天的。她的神色开始恢复了正常,镇定的说着。
啥?我又是一懵,怎么回事?
如果王朝然说的是真的,那么恐怕又闹器灵了。陈辛雨苦笑了一声,可这是芳芳啊,她是我们寝室最小的,也最好说话的人。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
不是,我是问,早上你跟她通话都说了些什么?我问她。
不过早上陈辛雨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应该不会说什么触发到刘程芳复苏的话。但是她们的对话内容我仍然想要留意一下,可能关乎着刘程芳的执念。
陈辛雨回忆了一下,说:她说天冷了,让我多穿衣服,她感觉好冷,从山上下来后,浑身痛,手脚都不是自己的。
还有呢?这些话好像没什么营养,我忍不住追问陈辛雨。
还说羡慕我,身材脸蛋都好,要是能跟我换就好了。她继续说着,还说了你坏话,说虽然你救过她,但是总感觉你身上有种不舒服的味道。她喊我晚上去南滨路一起逛街,说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了,不要我带你,她不想当电灯泡。
除了想要跟我换身体那句话还有说你坏话有些奇怪,其他聊的内容都比较正常。陈辛雨说着,当时我也没多想,就以为是前两天的事情她受刺激了。
听到这儿,我仿佛听见自己的心脏‘咯噔’了一下。
完了,刘程芳这时候真变器灵了!
难怪王朝然这厮要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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