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等到今天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昨天在发现能和王朝然沟通以后,我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很多。当然,为了防止花东在今天这个关键时刻作祟,我把他骗进了我家的祖师堂口里,布上小封山阵将房间锁死,这法术对器灵极为有用,至少能困住他一天。
我的目的,也仅仅就是困住他一天。等今天过了,尘埃落定,再和他慢慢算清楚这笔烂账。
就当我是小人之心吧,我对器灵天生的充满着不信任。
至于那条经常让人忘记掉存在的狗,我也不知道它会不会坏事,但愿不会。
在确定花东不会出来后,我这才一一将法器收拾到行囊里下楼,方道士的车已经在下面等我了。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方道士,才不到一个星期,他的头发白了许多,脸色也有些泛黄苍老的态势,看样子他这几天也不好受,难怪也急着要彻底将东原宾馆处理掉。
这恐怕也是他的某个心结,他需要面对。
方道士没急着让我上车,反倒是又重新打量了我半天,面色变得严峻起来。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话。
良久,他才说了一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林道友,辛苦你了。
我听得莫名其妙,他没解释,转而说:时候差不多了,上车吧,到山上后,还有几位道友和佛门高僧助阵,我会给你引荐一下,到时候再给你讲你的职责。这次动静将会很大,你要参与的话,希望能签下这一份保密条例。
他一边说着,一边到了车上,拿出一份文件袋递给我,说:保密条例和东原宾馆的所有卷宗都在这里面,你可以先了解一下。那天时间有限,对这些器灵的很多细节我没说清楚,当然,也因为保密条例的原因。
他这么一捣鼓,我心里忽然有些发虚,试探的问:你这是。
他笑了笑说:基本上所有牵扯到大型公共安全的超自然现象,不管参与处理的是什么人,都会签下这一份保密条例。这些事情,不能以任何形式,包括但不限于影音,录像,故事的形式向外传开。
我也没想太多,这种事情即便不签保密条例之类的东西,我也不会到处乱说。
从家里到花兰山上要一个多小时,在路上的功夫,我也看了一下方道士递给我的卷宗。
其实与那天他与我讲的内容没什么区别,只是对它们记载得更详细一些,甚至包含了一些器灵的作祟规律。
比如居士血,作祟方式是在人前显化出一滩血,并且发出恐怖的笑声,听到笑声的人,都会迷失一部分心智。心智越强的人,就越能抵抗。这点我是清楚明白的,但是这卷宗里,居然还记载着它的触发方式。
但凡器灵作祟,必然会有一个媒介,然后,再由某种方式打开这个媒介,那么器灵就会出来作祟。居士血作祟的触发范围太广了,只要觉得自己听得见的人,在居士血能感应到的范围内,居士血都会苏醒作祟。如果范围内有多人,那么居士血会开始觉醒一部分智力,有针对性的进行作祟杀人。
还有那无面新娘,触发范围也极其的广泛,有脸孔的,都可能碰到她过来作祟。
除了这些,还有部分器灵的弱点参考。
万人坑,怕唾沫,还有墨斗绳,是最容易被封镇的。
无面新娘,疑似害怕相机,但一般相机无用,曾经有数位先生用拍立得短暂的将无面新娘封印在照片里一段时间,但很快它就自己出来了。彻底封镇的办法,卷宗上就有缺失。
器灵,受东原宾馆异化的影响,传统法术已经对其无效,但可以用血食将其引入到皮影戏的幕布里,再将其封镇。但这个解决方案后面的括号里还写着两个大字——待定。
我想起了那天花东带我到一栋楼的天台上,也讲了那些器灵的弱点,跟这份文件上的解决办法基本一致,就问方道士:你既然知道这些办法,怎么不动手?
这是最新的一份卷宗,昨天才出来的。他回答说,我们花了很大的力气,把刺猬给拘了,从它那里弄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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