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只要你现在踏出这门,世间就再也没人能救你。
听到后面的这句话,徐凌像是被定住一样,一动也不敢动了。
过了几秒钟,徐凌慢慢转身,目光中充满了警惕,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简单,带我去见周不凡。
老头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意,说道:老头子在此保证,不会动他一根毫毛。
我凭什么信你?徐凌质问道。
因为你没得选择。
老头冷笑道:老头子的本事你见识过了,不是我说大话,即便你的嘴是铁打的,我也有有办法,问出你知道的所有消息。
说完,老头从脏兮兮的衣服兜里,掏出同样脏兮兮的一张黄符,自言自语道:此物名叫傀儡符,定在人的印堂之上,可让人一时三刻,变为施法者的行尸走肉,即便亲娘老子,他也能杀。
你!
徐凌气的脸色通红,硬着头皮说道:除非你对天发誓,保证不伤害我师傅师娘,否则我就是自尽,也不会让你得逞。
话音落下,徐凌冲到桌边,抓起一只空酒瓶敲碎!
哗啦
伴随着玻璃破碎声,徐凌将半截酒瓶对准自己的脖子。
哈哈哈
老头见状大笑,点头说道:行,你小子还真有种,老头子如你所愿。
紧接着,老头双手交叉,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面容严肃的说道:李元年在此向苍天立誓,此生绝不动周不凡,杨金花一根汗毛,如有违反,愿受天雷击顶,烈火焚身的之苦。
原来他叫李元年。
见老头面容严肃,神情庄严,徐凌紧张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
发誓对一般人而言,或许是随口就来的事情,但对他们这种和鬼神打交道的人来说,却是一件关乎性命的大事情。
俗话说,举头三尺有神明,老头就算要害师傅师娘,也不会把自己给搭上。
小子,老头子已经发过誓了,你现在能带我去了吧?
好好吧。
事已至此,徐凌只得带老头子去见师傅师娘。
为了以防万一,徐凌特地留了个心眼,打算在半路给师娘发一条短信,提前告诉他们一声。
如果李元年是师傅的仇人,徐凌说什么也不会带他去医院。
走出包厢的徐凌,挥手叫来店长,结清了尾款,出门打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麻烦黑山县县城汽车站。
徐凌并未直接说去医院,打算等师娘回消息再做谋划。
李元年懒洋洋的坐在后排,嘴里哼着谁也听不懂的小调。
嗡嗡嗡
行进到一半时,徐凌手机开始震动。
见状,徐凌小心翼翼的侧过身子,悄悄拿出手机,点开了收到的短信。
孩子,你带他来医院把。
好,我们还有四十分钟到。
徐凌快速回了消息,心头的不安终于消失。
师娘既然让自己直接过去,说明并不害怕李元年。
大约四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到了黑山县汽车站。
徐凌付过车费,领着李元年走向不远处的县医院。
来到特护病房门口,李元年抬头看了看门上的标牌,问道:周不凡要死了?
徐凌痛苦的点点头,低声说道:师傅他老人家得了癌症晚期,恐怕
恐怕马上既要挂了。
李元年抢白道:不错,不错,老家伙活了这么久,也该蹬腿了。
说着,李元年推开徐凌,抬脚踹开了病房门。
周不凡,你好自在啊。
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师傅,李元年拉了一把椅子坐到门边。
师师兄
师傅还未说话,师娘强挤出一丝笑容,冲着李元年打起了招呼。
嗯?
门外的徐凌,听到师娘称呼李元年为师兄,不由得目瞪口呆。
别别别,我可高攀不起。
李元年言不由衷的说了一句,盯着师傅问道:周不凡,看到老朋友来了,你不该说点什么吗?
咳咳咳
师傅强撑着病体坐起来,表情复杂的说道:李大哥,我
谁他娘的是你大哥!
李元年怒道:周不凡,当年你带着师杨金花私奔的时候,可曾想过我是你兄弟?你偷偷拿走玲珑丹的时候,可曾想过,我回到师门,会遭遇什么样的惩处?
师傅表情坚毅的说道:李大哥,你怨我恨我,我都无话可说,但对当年的事情,我我无怨无悔!
好一个不悔!
李元年彻底怒了,大声吼道:周不凡啊周不凡,当年我真是瞎了眼,耗损道基救了一个狼心狗肺之徒!
师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若是要发泄怒意,就冲我来吧。
师娘挡在李元年和师傅中间,噗通跪倒在地。
师娘!
徐凌发疯一样冲进屋里,展开双臂挡在师娘面前。
老家伙,你明明对天发誓,说不伤害我师娘师傅,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孩子,这些大人的事情,你不要管。
跪在地上的师娘拉了拉徐凌的裤腿,微微摇头。
师娘,不,娘!
徐凌悲愤的说道:您和师傅养我教我,您就是我的亲娘,师傅就是我亲爹,爹娘受辱,当孩子的岂能不管。
凌儿,你是师傅的好孩子,但是这件事,你真的管不了。
师傅既欣慰又心疼,语气慈祥的说道:这是师傅惹的祸,理应由师傅承担,你不要再说了。
不!
徐凌转头吼道:老前辈,如果你非要杀人才能泄愤,那就杀我吧。
师兄
李大哥!
师傅和师娘急声向李元年求饶,显然非常害怕此人的手段。
罢了,罢了。
李元年长叹一口气,仰头看了一眼天花板,随即对着师傅说道:周不凡你个混蛋,能让师妹为了你,向我下跪求情,可见这三十年来,你待她不薄,看在师妹的面子前,我就饶你一条狗命!
说罢,李元年走到门口,冲着徐凌伸手说道:小犊子,烟。
哦哦哦!
徐凌忙不迭的掏出烟火递给李元年。
等到李元年出去抽烟,徐凌赶忙关上房门,问道:师傅,师娘,你们这么会认识李元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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