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曾经经历过什么吗?
黑暗中,一道声音突然传来,是田辉的!
周深的鬼蜮在一瞬间开启,可是在鬼蜮中,并没有田辉的身影。
他并没有说话,依旧是站在原地。
田辉正面对面,会被周深杀死!
我的父亲,也是一名驭鬼者。田辉的声音变得凄惨起来。
在哪里?
到底在哪里?
他的父亲,也是驭鬼者
周深的心里一沉,这句话在隐藏着什么?
他叫田正一,也是从这条街上长大的。
既然田辉的秘密被周深发现了,他也就用不着隐瞒了。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不是我虐杀那群学生,而是她们本就该死!
我小的时候,和父亲一起住在独身楼里,他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妻子,那就是我的妈妈,一个温柔体贴的女人。在前几年的时候,妈妈又给他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女娃,那个人是我妹妹。
前几年?十年前,二十年前?我记得不清楚了。田辉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可能是吧,我的妈妈突然变了,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她总是喜欢在凌晨翻冰箱,我的爸爸打开灯去看,发现她竟然在吃生肉!
她说我的妈妈,她在吃生肉,这本身就不正常了吧!
周深的背后一凉,一道白衣的身影闪过。
田辉?
他的声音就回荡在周深耳边,仿佛一只在暗中窥视的恶鬼一般!
那鱼腥的味道还有那被鱼刺扎的满目疮痍的嘴,最可怕的是,我的妈妈还对我笑。
突然,周深感觉到了一滴雨水,他抬起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天花板上面竟然出现了一滴水渍
当时的我,就像一张白纸,映照的是生活,父母,朋友,老师,还有亲人。
出现在我幼年时期的,是一个浑身隐藏在黑暗里的男人,我记得最深刻的一点就是那个男人的嘴边,有一颗小小的黑痣,很醒目。
在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外面很静,房间里的白炽灯亮的有些扎眼,我就坐在六楼的窗边,当时我好像不受控制一样的蹦了起来。
这个大床软绵绵的,我不知疲倦的蹦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终于,我动了,把手放在鼻孔上面的位置,我变成了一个长着猪鼻子的人!
很古怪,对吧!
周深,大顺市负责人,你绝对没有体会过这样的童年,我的爸爸他是驭鬼者,你呢!
办公室中,田辉近乎愤怒的声音从他的耳边炸响。
我向着身后的窗户跳了下去,重伤,也是我第一次进入了抢救室
有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只猪,不,我的妈妈更像
她应该是被爸爸控制了,那个驭鬼者能够影响人的精神意识,或者说,他就希望我的妈妈变成猪,一头死去的猪!
天花板上,那滩水渍越来越大,周深向后退了几步,水渍溅在了他的手指上
不对。
这并不是水,是
周深猛然间瞪大了眼睛,这是尸水!
田辉的能力到底是什么?
我去模仿猪,那种温顺可爱,被杀死了还端上餐桌的动物。但是还有另一种猪,它们是吃人的。
和我的妈妈一样。
那种猪披着一层温顺可爱的外衣,内心里却在想着怎么杀死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
特别是它们在吃下自己同类的时候,没有任何的不适,肥头大耳的猪,来者不拒。
我觉得,我快要变成猪了,受了谁的影响!谁的影响!
田辉的声音彻底癫狂起来。
朝令人民医院。
我在三楼的重症监护室里,浑身缠满了绷带,只露出了一只眼睛,还有鼻子和嘴。
我的妈妈叫吕玲,她背对着父亲和我,窗帘被拉上了,整个病房里没有任何光亮。
周深看着自己的手指,就在刚刚沾满了黑色尸水的地方,皮肉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
驭鬼者的疼痛已经降到了最低,他皱了皱眉头,耳边依旧回荡着田辉的声音。
现在听起来,田辉的心情好像有一些恢复正常了。
我的妈妈说,对面那个废弃的烂尾楼里,有一个人看着这里,他在监视我们。她的脸很憔悴,蜡黄,就像是枯萎的花朵
我的爸爸反驳着,他说对面的楼里根本没有任何人,我觉得我变得和妈妈一样了
因为我也能从病床上,看到对面的烂尾楼里有人!那是一个女人!一个眼眶空荡荡的女人!
光线被大楼的阴影挡住了,可能我的父亲觉得什么都没有,但是毫无疑问,我和妈妈看到了
毒害完妈妈,我的父亲开始对我下手了,他给我请了一个心理咨询师,又是一个女人。
她的身材很好,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我一直到现在都能记得她的面容,多么美丽多么丰满,带着成熟女人特有的韵味。
我的眼珠滴溜溜的乱转,从父亲的身上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身上,从那个女人的身上看到了妈妈的身上。
终于,我说话了,我饿了。
她要去给我准备饭菜,这样才是最好的,我说我想吃猪肉,她就抱过来了一头活猪!
到了晚上,父亲回来了,他端着一碗白花花的五花肉来到了我的床边,脸色也有些冷。
他说他把家里的生肉全部扔了,我现在还记得父亲手里端着的一碗白花花的肉片,很厚,带着很重的腥臊气味。
我在病床上大快朵颐,吃的满嘴流油,好像是一个饿死鬼
我得回去一趟。妈妈拉上了窗帘,要睡觉了,你们不能把窗帘拉开。她急匆匆的跑出病房,走廊里,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我猜,她应该是去回家照顾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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