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开始做的就是刑事律师,改做商业律师,是一年以后的事情。
沈冰面容平静的向我解释着,但我却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一抹哀伤。
这股哀伤一瞬即逝,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看来沈冰在做刑事律师时,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我心里暗暗揣测,转移话题道:还是商业律师好,起码不同天天熬夜加班。
据我所知,刑事律师的工作压力,一点也不比警察少。
为了替当事人打官司,需要从浩如烟海的文件和资料中,寻找对己方有力的线索。
那你可就说错了,商业律师的压力是刑事律师的三倍。
沈冰淡淡的说道:记得我刚改行的时候,为了尽快熟悉商业案件,每天的睡眠不足五个小时。
啊!
我惊讶的说道:这么拼?
现今这个社会,你不拼命,就会让别人甩到后面。
沈冰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说道:别总说我了,你最近的工作怎么样?
挺好的。
我用简短的话语,讲述了白骨案的经过。
至于霍家兄弟的案子,因为涉及的比较复杂,并没有告诉沈冰。
虽然我现在算是沈冰的准男友,但也不能违反保密条例。
我相信你会成为一个优秀的法医,对吗,小仵作?
沈冰安静的听完我说的案情经过,露出了俏皮的笑意。
我一下看呆了,傻傻的盯着沈冰的脸。
在我的认知中,沈冰应该是端庄大方,严肃谨慎,却没想到会有小女孩的一面。
这时,服务眼将做好的烤串端上了桌子,顺道又给了我几头蒜。
沈小姐,快趁热吃吧,凉了就不好吃。
我将装有烤串的托盘朝前推了推。
好吃。
沈冰抽出纸巾,包着一根烤串,穿了一口之后,立刻大声说好。
比起西餐厅的牛排呢?我笑道。
两者并没有可比性,一个是交际的工具,一个是果腹的美食。
沈冰优雅的吃完了烤串上的羊肉,随口解释了我刚才的问题。
我说这句话,只是开玩笑,没想到会一本正经的解释。
不过她解释倒也没错,论起果腹,还是烤串最美。
沈冰的胃口不大,吃了几串就饱了,剩下的四十多串,全部落入了我的肚子里。
沈冰惊讶的看着我,说道:原来你不仅是法医,还是个吃货。
美人和美食,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能辜负的。
我嘴里满是烤串,含糊不清的回道。
擦擦吧。
说着,沈冰给我递来一张纸巾。
谢谢。
我客气的道了声谢,拿起纸巾胡乱擦了两下嘴角。
嘀嘀嘀
忽然,我的电话响了。
看到樊敏打来的电话,我的心咯噔一下。
不会这么巧吧?
林哥,你现在有空吗?队里出案件了。
果然
我不由得露出苦笑,案件来的还真快。
你要出现场了?沈冰道。
是啊,公路绿化带,刚刚发现一具尸体。
我没有解释太多,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我可能没办法送你回去了。
没事,你去忙吧。
沈冰招手叫来服务员,掏出一张金卡准备付账。
别别别,说好我请你吃饭,怎么能让你掏钱呢。
我赶忙掏出两张百元大钞递给服务员。
出门后,我走到法拉利车前,正准备开车离去,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当即,我叫住在路边打车的沈冰,直接将跑车钥匙递给她。
沈小姐,我开这么扎眼的跑车去现场不方便,麻烦你帮我保管几天。
好吧。
沈冰也不推迟,拿起钥匙打开跑车,笑道:上车吧,我送你去现场,这总不会有人说三道四了。
听到这话,我赶紧上车,心里不停的赞叹自己激灵。
将跑车暂时交给沈冰,就等于有了下一次见面的借口。
聪明,真是太聪明了。
四十分钟,跑车停到国道边上,我依依不舍的向沈冰告别。
望着离去的跑车背影,我脸上露出了傻笑。
咳咳咳
耳听身背后传来咳嗽声,我马上收起笑声,转身说道:报告陈队,法医林然前来报告。
樊敏已经做了初步的验尸报告,你去找她看吧。
陈可辛叮嘱道:记住,千万不要漏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明白了。
我正准备去找樊敏,陈可辛忽然把我叫住了。
刚才那个女人,是你的女朋友?
还不算,应该说是准女友。我一脸得意的说道。
去吧。
陈可辛点点头,迈步去了附近查找线索。
林哥,不好意思了。
樊敏递给我一个本子,歉意的说道:不是我要给你打打电话,是陈队非逼着我打的。
没事。
我洒脱的笑笑,问道:现场情况怎么样?
尸体死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呈现出高度腐化的状态。
樊敏替我翻开记录本,说道:尸体是在三个小时之前,由公路环卫工发现的,发现的位置是绿化带的一棵树下,尸体身上被人为的盖上了荒草,应该是一起谋杀案。
顺着樊敏的话,我低头看着记录本的勘探报告。
尸体是一具女尸,身上衣服已经不知去向,附近只发现一双袜子,应该是生前被人欺负过。
按照以往的经验,这应该是一起劫色案,不过凡是不能看表面。
如果凶手是个老手,很可能故意伪造杀人现场,迷惑警方的侦查方向。
比如说,凶手故意将死者的衣服和随身物品拿走,不让警方找到死者的年龄和身份。
并且附近除了袜子,再无其他有价值的线索,由此可见,凶手绝对是一名经验老道的惯犯。
在没有具体线索的情况下,我和樊敏收集了附近的土壤,准备回去进行科学分析。
而在收集的过程中,我无意间发现,地面并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
一般而言,除非是一击必杀,否则死者会在死亡之前,进行剧烈的挣扎和反抗。
地上除了脚印,没有任何挣扎痕迹,这里很有可能,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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