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喝酒玩骰子的时候,我的小拇指无意境碰到一位女生的手腕,也是这种阴冷的感觉。
没过几天那个女孩就死了,后来才知道,那是急性女孩宫外孕。
想到这里,我心里也在怀疑,刘竹青可能怀孕了,极大的可能性是宫外孕。
内心很是不爽,怪不得他们家人很反常的托媒婆到我家来说亲,原来是想让我喜当爹。
回到家,我妈一个劲地问我见面如何了。
都是一个村的,我不想抹了别人家的脸面,就一直没吭声。
我妈心里也明白,因为我的职业关系,谁家的女孩会往我这个晦气的人身上跳。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样平静的结束。
第二天,准确的说是夜里凌晨三点。
因为玩手机,弄的太迟,我刚入睡不久。
村里传来嘈杂的声音。
碰!碰!碰!
家里的大门被人敲打,林建国,林建国。
说话声音很是凝重,急促,听的人心神恍恍,尤其是这三更半夜的。
我的房间里大门近,便起来开门,当我打开房门,看到我爸穿这个大裤衩,连拖鞋都没穿,急急忙忙的开了门。
我妈披了件外套跟了过来。
敲门的是村干部,刘志祥,今年五十来岁,因为常年劳作,看起来像个七十岁老头。
没等我爸开口,刘志祥连忙道:快,快把你爸喊来,村尾刘胜平家的大女儿上吊自杀了。
我爷爷一直都是住在村子后山上面的那间祠堂里面,这几十年来,大王村都养成了一个习惯,凡事谁家死了人,都要先请我爷爷过来过一下尸眼。
凡事上吊,溺水,喝农药等等一些意外导致气绝的人,一时半会很难保证会死透。
只要胸口还有一口气,爷爷有着几分把握‘起死回生’。
跟我爸一辈的人,好几个曾经溺水的,都以为死了,被我爷爷给救了回来。
家里没有开灯,借着月光,我依然能够看到爸妈脸色惨白,我知道他老俩内心在发虚。
虽然知道跟自家没啥子关系,但难免担心外人怀疑。
还好,媒婆嘴巴紧,没成的事儿没有说出去。
我爸慌乱之下,直接光着脚穿着裤衩上山,我妈连忙回房里拿了个短袖带上拖鞋跟了上去。
此时我已经睡意全无,关上大门跟着刘志祥向村尾走去。
临近村尾,我便听到刘竹青母亲,李桂芳悲痛的哭声。
他们家是瓦房,三间屋,正中间是厅堂,两边是卧室。
屋子后面是个小院子,厨房就在院子的最右边。
屋前屋后的灯光都亮着。
来到门口,此时屋里挤满了人,大人抱着小孩站在厅堂内向一间卧室里望去。
老人抽着闷烟,左右邻居都在刘竹青的房间内安慰着李桂芳。
我来到房间门口,往里面看去。
里面除了哭声,就是安慰声,刘竹青的尸体躺在她的床上,显然,在我爷爷没来之前,还没有用白布将她的脸盖上。
房间里面的布置很简陋,一张老式旧木床,围着蚊帐。
床的对面是一个柜台,柜台分为两层,下面的一层是放衣服的,上面的一曾放着一些零散的东西。
一台黑白电视就架在柜子上。
地板是用砖块铺成,连水泥都没有打。
里面没有空调,只有一台老式,一米多高的电风扇。
此时电风扇发出‘缸!缸!缸!’的转动声。
窗户不是防盗窗,相当于一道矮门,只要打开窗户,人是可以轻松的翻进翻出。
此时最吸引我的是房间内的一个木桶,里面还盛着半桶水。
山里的夜晚,湿气异常的重,这房间内都能闻到一股浓重的霉味。
白炽灯下,刘竹青的脸色异常惨白,脸上的妆容还没有卸掉,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她身上盖着一层被子,手脚都在被子里面,就连脖子也被被子遮住,我站在门口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刘胜平已经看到我站在门口,虽然很悲伤,但眼神还是刻意的躲避。
这时村干部刘志祥也来到房间门口,看了眼床上的尸体,哀伤的叹了口气。
刘叔,竹青他是怎么吊死的。我不禁好奇问道。
如此简陋的房间根本没有吊绳的地方。
刘志祥指了指窗外,几十米开外,有一颗大刺槐树。
由于是晚上,屋内开着灯,根本看不见屋外的东西。
我便走了出去,站在树下,看着那颗刺槐树。
树近有十米高,这个季节,树上开满了白色的花,那花一箩一箩的,就跟葡萄串一样。
一个近大腿粗的树枝上绑着一根绳子。
这时,爷爷带着一个木箱走了过来。
我见爷爷过来,又回到屋内。
屋里的人见到我爷爷,都很自觉的让开一条路,在这种时候,爷爷在他们心中是非常神圣的。
见我过来,爷爷露出一抹不待见的神色,至于原因,跟我爸妈他们一样。
来到房间,李桂芳见我爷爷,整个人连滚带爬的扑过来哭着求道。
大白啊,您一定要救我家丫头啊,求求您,一定要救活我家丫头!
大白,是我们家那边方言,就是大伯的意思。
爷爷拍了拍李桂芳的肩膀表示安慰,随后,来到床前,掀开被子。
顿时,一股腐烂的恶臭味铺面而来。
这是尸臭,跟一般的动物腐烂味道不一样。
血腥,刺鼻,还有几分阴沟里烂泥的味道。
就算你不闻,这味道也会往你鼻孔里面钻。
一时间,房间里面的人被熏得作呕,幸好这山里人,平常腐臭味闻过不少,能够憋住,不呕吐出来,但也扛不住这味儿。
一个个捂着鼻子离开房间,只剩下刘胜平夫妇。
床上,刘竹青的尸体只是简单的穿着短裤短袖。
四肢开始发福,惨白色的皮肤上开始出现尸斑,在她的脖子处有一条深深地麻绳印。
腹部鼓胀,看上去像是怀孕三四个月。
没救了!
爷爷叹息一声。
李桂芳听后,嚎啕大哭。
因为职业习惯,爷爷伸出右手开始给死尸摸骨,见我站在门口瞪了一眼道。
站在那儿干嘛,还不过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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